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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相反,我们不仅不救,还要等着。”
掌柜的瞬间明白:“那云瑛只有一个儿子,必然不舍得他儿子断手,知道自己儿子被人抓了,她必然会出现。”
宁初莞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饮了一口桌上的水果茶后,宁初莞就往雅间门口而去。
换了一身男子衣袍后,宁初莞拿着一柄绘着美人泛舟的折扇,领着同样一身男子打扮的凉栖跟芩玉一道出了如意斋。
宁初莞初来时,为了方便,时常做男子打扮。对于如何隐藏女子的特征稍微研究了一番,因此打扮起男子来,倒是入木三分。
三人如贵公子带着两个家仆一般,去了庆德赌坊对面的瑞丰酒楼,找了最好的位置,一边点菜,一边看着对面的庆德赌坊的位置。
而宁初莞却不知,同在瑞丰酒楼,有人正盯着她。
锐王在她对面的雅间,一身绣着金丝的团花玄袍,头戴玉冠,风流倜傥。
正一边浅酌着这瑞丰酒楼的做得最好的松花酒,一边听着手下的禀报。
“据镇国公府的暗桩禀报,今日镇国公府世子与他夫人吵了一架,据说,那文音郡主要与他和离。而后他便出门,去了大理寺,拿着那些案牍重新排查一遍。”
“而他的夫人则出府去查安国公府之事了。去了虎尾巷,如今正在这瑞丰酒楼之后。似乎是等着那指认绥王妃的丫鬟来赎她儿子。”
宁俞楚手指压在青瓷杯边缘,眯着眼尝了一眼这瑞丰楼鼎鼎有名的松花酒后,一脸陶醉道:“这瑞丰楼这松花酒味道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还是比父皇宫里的玉露琼浆味道了差点了。”
“对了,你刚才说到哪里了?”
旁边的老老实实地禀报了一大串的锦风:“……”
敢情这位爷一点儿都没有上心。
于是又复述了一遍。
锐王的重点偏离:“看来徐谨兮这位夫人,还真是个会折腾人的角色。若是寻常人早就认命了,偏她竟然逼得徐谨兮想要翻案。”
“可惜咯,事实就是事实。”
锐王嘴上说着同情,实际上却是唯恐天下不乱。
“殿下也觉得定安侯是被绥王妃所害。”
锐王笑了一声:“这可不是本王说了算。”
顿了一下,他又补充:“无论是也不是,麻烦也不会落在本王身上。”
“不过。”锐王这时候站了起来:“徐谨兮在太子身旁多年,若是他这边出了什么乱子,对于太子,可不是什么好事。走,我们去庆德赌坊。”
锦风不解:“我们去那里做什么?”
锐王抬起折扇,敲了一下锦风的脑袋:“做什么,当然是凑热闹了!”
锐王大摇大摆地进了庆德赌坊。
门口的小二见锐王春风满面的进来,以为锐王是来赌钱的,连忙迎了过来:“锐王光临,本店蓬荜生辉,请!”
锐王侧头,淡睨了旁边带着瓜皮帽的小二,笑吟吟地掩唇:“本王不赌钱,让你们掌柜的见我。”
虽是笑着,但这句话带着几分压迫感。
小二腿战战,连忙小跑进去找掌柜的。
被请进到赌坊里边的小室后,锐王一边悠闲地摇着扇子,一边嫌弃地喝着别人觉得不错的好茶。
掌柜的进来后,锦风在掌柜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没多久,他们就轻轻松松地带着人出来了。
“锐王把人带走了。”凉栖回来的时候,整个人还处在错愕之中。
没想到,锐王竟然横插一脚。
这下子,他们该怎么继续往下查?
凉栖看向宁初莞。
宁初莞也没有想到如此变故,当下咬牙,从起身出了雅间:“我们去找锐王。”
锐王出了庆德赌坊后,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立在门口,故意等着谁。
如他所料,没多多久,宁初莞就从瑞丰酒楼下来了,拦住了他们的路。
锐王这螳螂就是在这里捕宁初莞这蝉。
可宁初莞走过来时,他却摇着折扇,佯装碰巧。
“文音郡主,哦不,世子夫人在这,还是这种打扮?”
锐王不是善茬,宁初莞也没指望能够瞒过他,既然他认出来自己,她也大大方方承认。
“臣妇在寻我母妃的丫鬟,便是聂丰的母亲。王爷可否行个方便,把人借臣妇一用。”
锐王却故意摇头,眼里带着戏谑:“这可不行,本王要此人大有用处。”
声音顿了下,他问宁初莞:“夫人可是在想方设法为您母亲还有安国公府脱罪?”
未等宁初莞回答,锐王已经假装好心地劝了:“大理寺可不是吃干饭的,安国公府一事,若是真的有冤屈,他们怎么可能查不出来。夫人还是好好的留在镇国公府当您的夫人吧。毕竟定安侯是世子的亲舅舅,若是郡主惹恼了他,被休离出府,那日后,郡主可是再也无枝可依。”
“至于定安侯府,恐怕也不愿意认郡主这样的孙女吧。”
锐王这话,说是劝,更像是火上浇油。
低头瞧见宁初莞修剪得圆润漂亮的指甲正用力地掐着指尖,他满意之至,长袖一挥,便笑着对身后押着聂丰的人道:“走吧。”
赌坊的旌旗被风吹得左右摇摆。
热闹的朱雀大街上,小贩声的吆喝声、行人的嚷嚷声混成一片。
宁初莞抬眸,望着不远处满街如流水一般的热闹,脑子有些嗡嗡作响。
纵然她不乐意,却也没办法阻止锐王领着人,把聂丰带走。锐王带着手下的人,押着聂丰,与她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