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谋叛2(2 / 2)
将她压倒在床上,嘴凑进她的唇,炽热地辗转吮吸,头也不抬,拇指和中指曲成椭圆状,对着半空各方精准地虚弹四下,白色床幔缓缓放下,仿佛万朵彼岸花积压下来,起伏缱绻,明亮若皎月之光凝结而成,令人炫目迷晕。
衣衫零落,黄衫与红衣凌乱作堆,邵柯梵扬手一弃,所有的身着之物带着一股劲道,落在床尾,空出大片让两人尽情享受的位置。
他闭着眼睛,循着气息寸寸亲吻她的身体,嘴贴紧那柔软光滑的肌肤,四处移动,一刻不离,时而轻轻噬咬,惹得她**的声音更是**,多了两分**的味道。那双纤纤玉手搂住他的背脊,频繁地抚摸,他用力啃时她的指甲几乎要陷入他的肌肤里。
“快点。”简歆迷迷糊糊地催促,吻了半个时辰了,两人的身体已经滚烫到了极点,他的唇却依然停在她的小腹上,流连不止,神色隐隐带着一种期待。
邵柯梵暗暗施武功,仿佛一条通体润滑的鱼,嘴唇贴着小腹迅疾向上移动,到酥胸,到脖颈,吻到她嘴唇的同时,进入了她。
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紧紧缠绕在一起,相互嵌合的两人不断翻滚,激烈动作,那千斤重的床墩榻架也微微颤动起来,**最美妙的味道在寝房中弥漫开来。
****,如坠万丈云雾之中,舒适无比地下落,却怎么也落不到尽头。
半个时辰后,紧绷的激情在陡然的**之后松懈下来,邵柯梵意犹未尽地亲吻一下那丰润的红唇,起身穿衣,下了床去,仿佛想到了什么重要的问题,将手伸到简歆的后脑勺下面,眼中闪过一抹确定的神色。
一个时辰后才会醒来。
生怕她再来坏事,方才他悄无声息地将一股气息逼进了她的睡穴。
隐身回到书房,心一横,再不犹豫,毫笔似行云流水那般,在铺开的宣纸上游走,不一会,便留了满页纸的墨迹。
邵柯梵仔细阅览几遍书信,而后裹成细柱状,召来信雁,将信放入系在其爪上的竹筒中,临窗放飞,表情凝重地注视着它直冲云霄,朝鹰之方向飞去。
他伫立良久,眉头隐隐蹙动,直到信雁消失在天际也未曾回过神来。这半生,他做了多少残忍的事啊!既然无法挽回,那就继续错下去罢,一双沾满鲜血的手,减少抑或增加屠杀皆是淋淋可怖,又有什么区别。
只要瞒住了她,便等于无错,不是么?
鹰之穹隆殿书房中,一身玄色文官服的中年男子左手斜衬侧脸,右手执举一本关于户籍管理的书,正聚精会神地查阅。
他髯长五寸,颜色亮泽,此时下巴上扬,刚好触及到胸膛,柔软飘逸,脸部干净白皙,五官端正堂堂,双眸却有些怪异,眼角上挑斜飞却不似丹凤,因为眼睛生得很大,男人中几乎无人能及。
那双眼睛与杨永清有几分相似,睿智,决断,灵敏,然而,却少了大将军的温和与爽朗,又多出一些阴桀的意味,隐隐浮现,被一贯坚守的恭敬和公正无意识地压制。
信雁在窗台落下,不断扑打着翅膀,似在提醒。
谢夫人看了一眼注意力丝毫没有转移的夫君,莞尔一笑,将信取下,轻轻放在丈夫的面前,心想等他忙完手头的事情再看也好。
白色衣袖在眼前扫过,谢尧弦神色一动,夫人已经转身离开,只有一卷信放在案上,顺势翻滚了几圈。
文司官将信展开,然而,只匆匆扫过一眼,便一下子向后倒在椅子上,似乎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眼睛瞪到了最大,震惊,不可置信交织在了一起,似杨永清接到邪娘子的来信那般反应。
逐渐的,眼中涌起愤怒,以及强烈的得意和浓郁的阴桀。
愤怒是因为他为之效命的君主,竟做出了这等天理不容,人义不倡的事,身为鹰之人且为国王,罪当诛灭。
表面上为国竭尽心力,然而,却是差点将国卖与苍腾,让所有鹰之人沦为奴隶,其中,也包括他。
如何能不气?
而之所以得意,是因为潜意识里知道不可能,因而从未敢想过的事,一下子从心底萌生,那渺远不可及的希望充实了近一半,到时百官弹劾,纵使国君武功再高,拥有摧毁王宫的力量,也不能拂了天下人的意愿。
难怪近久早朝,国君皆出现了干呕的症状,其实不少人已已经有了那方面的揣测,只是丹成死后,国君平时不与其他男子来往,再加上呕吐之后嘴角又涌出了鲜血,才消了诸人的怀疑,即使这两日亦干呕不休,大家也暂且不会多想,身体疲倦,腹中空虚不也会干呕么?只当国君太辛苦罢了。
然而,这一纸信没有署名,不知出处,辩不明字迹是何人所写,更重要的是,没有提出任何实质证据,倘若当庭拿出来质疑,岂非太莫须有了,虽然信指苍鹰大战中国君与白祭尘私谋,理所应当败在两人手下以作掩饰,从而投降苍腾,只是邪娘子意外出现扰乱了计划。
信上还称国君将白祭尘从墓场捉回,不过是私通的借口而已,寻欢几日便放回,国君因此怀孕。
这两个理由似乎牵强,想必是写信的人也拿不出明显的证据来,并且那人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