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天生的反骨(为果果的薛薛钻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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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是无奈而又现实的,人们通常只看到表面的光线,看不到背后的心酸与苦楚。
对于聂云枫来说,他既没有光鲜的背景,也没有十足的后台,与母亲流浪多年,过得十分困苦,辗转到这个城市,不过才两年。而他也是一再的转校读书,若不是成绩优异,想来没有学校会收他这样一个居无定所,不断变更的学生。
之前他就有在半工半读,因为母亲的忧郁症时不时会发作,所以无法找到一个正常的工作,只能接一些兼职做。每天晚上,会去一家餐厅打工,为生活费和学费奔波。母亲离开后,他或许反而轻松了一些,虽然这讲起来有些忤逆。但是因为母亲的病,要时常挂心,还要定期找医生去看。
现在却已经不用,只要管好他一个人的生活就够了。他对自己要求不高,能够填得饥饱就行,而他打的那份工,足以够他付房租和吃饭了。这些事,学校几乎没有人知道,因为他独来独往惯了,而同学之间虽然他成绩出众,可因为是转校生的关系,本市的同学总会对他有种隔阂。
那家餐厅是西餐厅,在当时来说,属于柔城难能可贵的别类,所以一些喜欢小情调的顾客来得很勤,晚上吃饭的人不少,通常从傍晚六点左右忙到晚上九、十点。
这日,聂云枫如往常一样,把要洗的碗盘全部端进后面厨房里,明天早上会有专门的洗碗工来清洗,他的任务已经算完成,收整了下就准备下班。
领班走进来,向他招了招手,告诉他老板找,在办公室等他。心中有些奇怪,但还是跟领班打了声招呼,往二楼办公室走去。
老板姓王,大家都叫他王总,聂云枫进门后就见老板脸色沉暗,心里打了个鼓,有种不好的感觉。王总迟疑地开口:“云枫啊,你在我们餐厅也工作了有一年多了,你的表现一直很好,只是……”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
聂云枫淡道:“王总有事不妨直言。”
王总皱了皱眉,这才下了决心似得说:“我们餐厅从明天开始,不再收兼职工了,白天必须也要有规范的上班制,所以......”后面的话不言自明,他从抽屉内拿出一打钱推到聂云枫身前的桌面:“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
聂云枫飘了眼桌上的钞票,挑了挑眉问:“王总,可以告诉我真正辞退的原因吗?”从王总脸上的惊讶,就知他猜得没错,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是糊弄他的,其中另有隐情。
王总也没想到眼前这个还算少年的年轻人居然如此敏锐,都尽量说得圆滑了,还是被他瞧出了真章。轻叹一声道:“云枫,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主雇一场,我私下里给你提个醒,以后多留个心眼。”不欲再多言,这是他仅能提供的劝解。
手指敲了敲桌面后又道:“那里我给足了三个月的工资,多的两个月算是餐厅与你解聘的违约金吧。”聂云枫没有再多问,默不作声拿过沉甸甸的钱塞进口袋里,低了视线轻声道:“谢谢。”其实王总算是有人情了,他只是个兼职工,根本没签什么合约,又何来违约金呢?
走到门口,他想问是谁,可最终还是没问出口。即便知道了是哪个人在背后不让他工作又能如何?难道还冲上门去跟人评理,还是把对方打一顿?讽笑着摇头,男人会打架不是真本事,是莽夫,是不识礼数,是窝囊,而不是英勇。拳头也不是用在这上面的,它自有其真正的用处。
环顾了下每天晚上必来的工作餐厅,微微有些惆怅。人就是这样,在某个地方处得久了,就会有感情,哪怕他不与人交际,也总会有别人主动走近他。比如刚才的领班,他是个很好的人,常常会对他特别照应,可是明天开始,他们就成为陌路人了。
垂眼走出大门,没有再回头看一眼,修长的身影多了分落寞。
其实心中略有底,他平时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外面,都不与人结怨,班上的同学不至于因为跟自己隔阂而来打扰他学校之外的世界。而他的生活本就简单又枯燥,两点一线式的,那么除去学校就只可能是来自社会了。
脑中浮现了某人的身影,唇角勾出嘲意,陆城是吗?这就是你对我发出的宣战?行为很是卑劣,富人最常用的一招!只不过他天生就有反骨,别人对他越压迫,他就越不服输,更何况这其中涉及到夏天。又怎会因为小小的挫折而退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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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话叫做:“人算不如天算。”说这句话的人,只是因为他对自己做人的本事,根本没有信心。我就只相信“人定胜天。”人生中怎可能没有低潮的时候,只要你在逆境中沉着应付,永不言败,就一定可以绝处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