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我正在变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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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三个儿子,头胎无所谓男女,结果是个男孩,二胎希望是个女孩,结果仍然是个男孩,想要个女孩,第三胎又是个男孩。那时,全县计划生育说是抓,但抓得不紧,执行政策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也私下偷生。可以说,基本上都生了二胎,没有生的是自身生育能力出了问题,超二胎的是不如意的,或者两个女孩或者二个男孩,再想要男孩或者女孩。也有两个男孩或女孩的。干部们普遍生了两个孩子,农村的也普遍接受了两个孩子,只有男女单一的才追求有男有女而超生。也有例外,如《超生游击队》,为生儿子,逃罚游击。有的农民不怕手中的老镢头被人夺走,罚也不怕,非生出儿子不可,结果六七个女儿了,还不甘心,再生。
有这样一个农民,改革开放以后,一跃成了屠宰户,生活倒蒸蒸日上,来钱如飘飞的树叶,就是老婆光生女儿,不生儿子。不甘心的他,开始以为自己年轻,总能生下儿子,不担心,第六胎也确实生了一个男孩。谁知两口子高兴是高兴,以为和抚育女儿一样,没有什么区别,事实上抚育男孩和女孩就没有什么区别。生下男孩以后,老婆和平常一样,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不想男孩过了几天竟夭折了,这让两口子始料不及,痛不欲生。又过了一年,又生下一个女孩,屠夫有些灰心了,怕这样下去还是没有男孩,便把这个女孩抱出去换了一个男孩。屠夫心里有些服了,可能自己的命里就没有自己的亲生男孩,从此再没有生。而生活却把他追赶得苍老了许多,年轻的时候,身强力壮,到乡下买猪运猪,杀猪卖肉,连轴转不存在问题,吃得消,扛得住。上了些年龄,体力衰退,下乡买猪运猪越发吃力,倒后来两口子竟完不成每天的屠宰任务,抓不住猪,压不到杀台上,只得自行放弃来钱还不错的营生。而儿女们正到了花钱费用急剧增长的阶段,积蓄花完了,小的念书动不了身,四处打闹学费,简直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有时开玩笑地问他,现在对多子女有何感想,他摇摇头,说:“啊呀,不敢多了,抚养不过来,直把人忙死累死!”
这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实话。
民间有一种新说法,一男一女活神仙。一个单了少了,两个正好,可以有个伴,以后有个亲戚走动。应该说几十年的计划生育政策,已经深入人心,问已经生育二胎的夫妻,放开生,你们还生孩子吗?回答几乎是一致的,让不让是政策问题,生下却成了自己的问题,要抚养,长大以后要读书,要找工作,要住房,要成亲,等等一系列问题,困扰着家长。现在已经不是父辈或是祖辈那个时代,随便什么东西都可以吃都可以穿,已经是讲究质量和品位的年代,质量和品位差些,连自己都看不过去,那孩子看别人的样子,追求更高质量的生活有何错呢?自己又于心何忍呢?
计划生育政策虽说是国家人口压力大的情况下,不得不推行的应急措施,就是从另外一个角度看问题,也不应该生得太多,而影响生活质量的追求。
我们已经不是解放初期的人生追求,是现代化的,更高目标的生态追求。
六年级年级组长常丽,触景生情,有感而发,怨只能怨自己的肚皮不争气,自古命运加机会,方可成就遂愿。
刘艳心里也羡慕人家的多子女,但她轻易不愿意提及自己的缺陷,羡慕只在心里荡漾回旋,当她听着常丽和南晨彩谈论校长的三个儿子时,始终没有插话。她认为是自己没有那个好命,老天爷不赐予更多的孩子,没有必要吃不上葡萄,还说葡萄酸的话。
下课时间到了,常丽赶紧拿起哨子,赶到院子吹起来。
校长上罢厕所,走到上院,看着下课了的学生,上厕所的上厕所,没有上厕所的,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说着话,没有吵闹打架的,很是欣慰。校长走进六年级的办公室,常丽笑着说:“啊呀,校长你们早过年呀!早做上烧肉八碗了。”
校长一愣,马上领会了,说:“噢,老婆见儿子回来了,早些做了,让儿子多吃些。”
南晨彩说:“还是人家妈妈的亲儿子,真是‘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校长说:“这号事情上我不管,老婆做成什么算什么,我也不过问。”
常丽说:“啊呀,好老婆,家里拾掇的干干净净,穿得周周整整,校长我看你倒不是一天换三次衣服,倒是三天换一次衣服,老婆勤快哩!”
校长见夸他老婆,觉得是在夸自己,是自己管理家事有方,便沾沾自喜来了兴致,坐在椅子上,说:“不是吹哩,老婆做不到位,她就要挨打,不敢不做。再者,这是学校,出入往来,有老师来串门,不干净,她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