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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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看见他那样怪怪地看着我笑的时候顿时就明白了。
也许是我心里有鬼,此时的我顿时就觉得心里有些很不自然起来。
而这时候老主任却叹息着说道:“小冯啊,反正我还是觉得你和小晨最合适。前不久她还在对我讲呢,说你给她找的那个地方很不错,她很喜欢。这说明如今她对你已经开始有好感了,问题的关键是你自己不去主动追求。当然,我明白你心里的想法,你的想法也就是觉得自己和她的年龄差距太大,而且还有过两次婚姻的经历吧?其实你可能不知道,真正聪明的女孩子是不会计较这些因素的。说实话,现在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了。她的父母离开她得早,我真的不希望她的未来太苦。可是她还是太不现实,太喜欢幻想了,所以我觉得她最需要找的是一个大她很多,有一定的事业和经济基础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才懂得去爱护她,珍惜她。”
我心里有些烦,因为这件事情他在我面前说了不止一次了。可是我在晨晨面前是自卑的,根本就不可能主动去追求她,而且我也固执地认为我和她根本不可能。
当然,我知道老主任是为了我好。所以,我在心烦他的同事还是对他有着一种感激的。我说:“老主任,您别说了。我对您讲过,其实我早就认识小晨了,这次我帮她一方面是因为她是朋友,另一方面是因为您。还有就是,我最近家里的事情也特别多,孩子也从国外回来了,我根本没有了其它的心思。老主任,您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我觉得您得尊重小晨自己的想法,她是年轻女孩子,她的想法和您、和我都不一样。您说是吧?”
他没有回答我,不过他发出了长长的叹息声。
钟逢给我们安排的这个地方确实不错,有一种家的感觉。但是这里分明又有着酒楼特有的气息。
我们坐下不一会儿,酒和菜就上了了,还有一壶龙井。
“李主任,您尝尝这酒,如果您能够正确判断出它是窖藏几年的话,我一会儿送您一瓶同样的。”钟逢果然考校起老主任来了。
老主任笑道:“你说话可要算数。”
钟逢笑着说:“我虽然是一个弱女子,但从来都是说话算数。”
随即,老主任朝自己面前的酒杯里面倒了半杯茅台,我看见杯中的酒色泽淡黄,而且即刻就闻到一股浓香在空气中飘散。
这茅台酒的浓香确实很特别。最快更新请到 据说茅台是在十九世纪的一次万国博览会上菜被世人所知的。当时,身着长袍、梳着长辩的中国人被视为“东亚病夫”,参展的中国方面带去的用土陶罐盛装的茅台酒人问津。当展会即将结束,一位中国代表心生一计,佯装失手摔坏了一瓶茅台酒,顿时酒香四溢,评委们一下子被吸引住了,经反复品尝后一致认定“茅台酒”是世界最好的白酒,于是向茅台酒补发了金奖,从此茅台酒声名鹊起,很快就成为了名酒的代名词。
老主任讲就被拿到他鼻子前晃悠了几下,似乎在细细闻酒杯中散发出来的气味,随即他浅浅地喝了一点点,接着还咂吧了几下嘴。
“这是八年半的茅台。”老主任随即微微地笑着说道。
我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因为我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他就那么两下竟然就可以判断出这酒是窖藏的时间,八年也就罢了,居然连那个半都给他品尝了出来,我觉得这简直就像是传奇故事一般。
钟逢也张大着嘴巴在看着他,“李主任,您这也太神了吧?这酒真的是窖藏了八年半的。这酒出厂的时间是在三年半之前,茅台酒出厂必须窖藏五年,这不正好就是八年半吗?”
我顿时就惊奇了起来,“老主任,您怎么知道的?”
老主任很得意地笑,“全凭感觉。我喝了这么多年的茅台,窖藏多少年的各是什么味道,这一闻一尝就知道了。这靠的是经验和感觉。”
我顿时就有一种叹为观止的感觉。钟逢依然地觉得不可思议,“李主任,您太神了。得,我再去给您拿一瓶来。今天这桌菜和酒算我请客了。”
老主任大笑着道谢。而此时,我忽然觉得钟逢好像是故意在找理由不让我们付账。或许这酒窖藏了八年半什么的并不就是那么回事情?[
不过现在我不想去关心此事。这件事情只是今天的一个小插曲,而且钟逢要请我们吃饭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如今我和她的那种关系,这本来就是很寻常的一件事情。
既然是喝酒闲聊,那我们就应该首先喝酒然后再说事情了。所以我首先就去敬了老主任的酒。
老主任喝下之后感叹道:“好酒啊。如今的事情就是这样,好的东西都运到国外去了,我们要喝还得想办法去从国外搞回来,而且这一去一来的价格竟然都比国内的东西还便宜。这是一种极不正常的现象,这叫做:中国的工资向非洲看齐,生活成本向欧美看齐。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事情很奇怪?”
我点头,“是啊。不过我从来没有认真去分析过这方面的问题。”
他继续说道:“世界上存在的异常现象,一定会有合理的解释,中国的高物价现象也不例外。如今,中国最容易被人反复提起的是劳动力价格的比较优势,但最容易被人忽略的是国家宏观管理成本的比较劣势,正是这个比较劣势,造成了中国的畸形物价。中国的宏观管理成本,其中主要是政府成本,我们国家的这种成本是全世界最高的。如今,我国的财政收入,包括土地转让费等已达gp的百分之三十左右,这个比例在全球只有北欧个别国家能达到。然而,与我们国家不同的是,瑞典等北欧国家是全球最高福利的国家,他们享受从摇篮到坟墓的全部社会保障。而中国是世界低福利的国家,教育、医疗、养老、住房等大部分都要国民自己负担。我国宏观管理成本在过去十几年来日益膨胀,行政开支和政府投资不断扩张。当前,政府行政开支、投资都在世界各国中都是遥遥领先的。”
我深以为然,“确实是如此。”
他朝我举杯,喝下后他继续地说道:“由于行政开支属于损耗性支出,加上政府投资效率极为低下,这使得大量国民财富在经济循环中被损耗,退出了经济流通,为保证经济活动的必要流动性,央行不断超发货币,形成了人民币实际购买力的对内贬值,民间总体购买力的不断相对收缩的现象。加上市场经济带来的资本寻租,使得日益高昂的行政投资成本等,常常通过公权力转嫁到社会公众和守法企业身上。这就形成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比如:从中国内地运货到美国的运费,竟然比从广州运货到北京还便宜!原因何在?究其原因后发现竟然是权力腐败:由于中国大陆铁路货运超负荷,流通商要想申请一个车皮的指标,运费之外的额外费用竟然高达五千到五万人民币之间;高速公路运输业不便宜,据一位常年从广州送货到北京的司机说,广州到北京的高速公路,一路的过路费就要一千四百元人民币,除此之外,还要有大约一千元人民币的额外费用。这种额外费用是什么?说到底就是潜规则范畴内的费用。这些因权力腐败所造成的成本,自然也都摊到产品价格中去了,最后由消费者买单,看来,腐败之害,不仅体现在政治方面,也体现在经济方面。也就是最终形成了中国商品比外国还贵的奇怪现象。于是,人们在中国看到一个荒谬的现象:中国出口商品越多,赚取外汇越多,老百姓反而活的越累。比如中美贸易,中国人既把商品出口到了国外,由出口商品换取的美元也借给了美国,把由此增发的人民币留在了国内市场上,变成了没有任何商品作基础的废纸。由于这些增发的废纸与现有货币一样流通,必然会造成现有货币大幅贬值和物价大幅上涨。反观美国情况,恰恰与中国相反,美国市场上的货币流向了中国,中国的商品流入了美国市场,由于市场上货币减少,商品增加,必然导致物价下降,美国老百姓手里的钱便能购买更多商品。因此,站在中美两国老百姓的立场上,而不是站在国家立场上看待这个问题将更加清楚:中国老百姓生产的商品,被美国老百姓用美元买走了,美元被中国政府拿走了;美国老百姓得到了商品,中国政府得到了美元,而中国老百姓唯一得到的,便是手里现有货币的贬值。结果就是,美国给中国印发纸币,这些纸币为美国老百姓换来了所需要的各种商品,中国则相反,用这些纸币从中国老百姓手里换走了所生产的各种商品。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我说:“原来是这样。那么,这样的现状可以改变吗?”
他却反问我道:“那么我问你,如今官场上的买官卖官、任人唯亲,国家投资项目上的暗箱操作,这样的事情可以杜绝吗?”
我怔了一下,苦笑着说道:“我看很难。。。。。。”猛然地,我顿时明白了,“老主任,您的意思是说,我们的这件事情只能,也是最后不得不走暗箱操作的路,所以,与其如此,假如罗秘书提出了那样的要求的话,还不如就答应他算了。老主任,是这个意思吧?”
他“呵呵”地笑,“这里面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那就是首先必须得立项,而要立项,从目前我们面临的困难来看,这件事情可能还只能去找他。立项是前提,否则的话后面的一切事情都不存在。既然立项后未来工程的招标只能走暗箱操作的路子,那么答应他又如何呢?”
我叹息着说:“是啊,确实是您说的这个理。可是,如果他并没有提出这样的条件呢?”
他看我,摇头说道:“小冯啊,现在我才发现你的内心还是很单纯的,而且也总是充满着理想化的东西。所以我觉得你和小晨。。。。。。呵呵!不说啦,不然你又要觉得我唠叨了。”
我不禁苦笑。
今天他的谈性似乎有些浓,我估计是前面的那个话题让他产生了一种激动。其实老主任的很多思想就是属于我父亲那一代人,他们大多正直,而且经常地忧国忧民。
他独自喝下了一小口酒,很享受的样子,随即又说道:“我想,这件事情外乎有三种情况。一,你去找他但是被他婉言拒绝了。二,他答应去协调此事但是提出了条件。三,呵呵!就如同你刚才幻想的那样,就是既答应又不提任何的要求。这样的情况当然可能存在,万分之一的可能也是一种可能不是?或许他真的就非常卖你的面子,也或许他本来就是一个正直私的好官员。可是,我觉得不管是属于这三种里面的哪一种情况,我们的项目都应该拿给他做。”
这下我倒是糊涂了,“为什么?”
他回答说:“如果他主动提出那样的条件的话就不说了,道理很简单,你不答应的话就不能立项,即使是最后想尽一切办法通过其他的人其它的方式立项了今后的工程也依然会采用暗箱操作的方式,因为你根本就不可能避开各种各样的关系,最后总得选择一家你认为值得的关系去做。”
我点头,“嗯。”
他随即又道:“第二种情况,你去找他帮忙但是却被他婉言拒绝了。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么你就应该主动向对方提出你的想法,这叫利诱。或许人家不答应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此呢。”
我忽然就想起了一种可能来,“如果我主动向他提出今后工程给他的关系做后他却依然不答应出面去沟通呢?”
他顿时怔了一下,“有这样的可能吗?除非是他和规划方面的领导有很大的矛盾,或者是他根本就不信任你,不愿意帮助你,或者是。。。。。。好像没有其它的可能了。不过我觉得他与下面部门的领导有矛盾的情况几乎是不大可能的。现在的部门领导一个个都贼精,他们敢去,或者愿意去随随便便得罪省政府第一把手的秘书吗?小冯,如果换成是你也不会的是吧?”
我苦笑着摇头。他说的确实是一种现实和事实,如果换成是我的话我当然不会,不然上次的事情我明明怀疑那位罗秘书是在扯虎皮当大旗,但是却依然去想尽了一切办法替他完成了。不过老主任刚才的话中似乎在怀疑我和罗秘书的关系有些不到位,因为他并没有问我第二种可能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