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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钟诚那个王八犊子玩意。那也能算是结婚?碰上那么个糟心玩意,想起来就恶心。”童姨用力地拍拍桌子,“你当初结婚得时候,我们就不同意。现在你吃过亏也应该放聪明了。找男人就要经过家里人同意。知道吗?”
老年人年纪大了,舒喜宝也没有必要和她呈口舌之快,免得伤了老人的心。
她一口气乖乖得答应了。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
吃过药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童姨昏昏沉沉地问,“舒乐回来了吗?”
“还没有呢。估计是因为外面下大雨了,所以耽误了。我开车去接他吧。”
舒乐是舒喜宝同父异母的弟弟,今年上高二。学校距离家五站路的地方,所以平常晚上下了晚自习都会自己回家来。可是这一次,明明应该回到家了,却还不见他的影子。
说是外面下大雨,那也是骗童姨的。免得她人在病中,还要担心小儿子的安危。一路上只是下了点小雨,朦朦胧胧的,像是起了一层飘渺的雾。舒喜宝匆匆开车到了学校,发现他所在的班级早就走的差不多了,根本就没看到舒乐的影子。
幸好他教室里还有人,听到她一问舒乐,就老老实实地告诉了她舒乐的去向。
皇朝酒吧的招牌在夜色里分外地耀眼。门口来来往往都是一些醉醺醺的年轻人。舒喜宝一走进去就感觉到酒吧里面热火的气氛扑面而来。极富有节奏感背景音乐配合着涌动的人潮,舒喜宝只感觉到头大的厉害。
在一楼里面来来回回转了几圈,愣是没有看到舒乐的身影。没有办法,她只好转到二楼的包厢区。
刚走到转角,就听见一阵异常的喧闹声。还没有走过去,就听到有人在喊,“打人了!打人了!”
两个男人扭打着从一个包厢里滚了出来,在地上激烈地撕扯。
舒喜宝看着觉得眼熟,走近了一看,还真是自己的弟弟,舒乐。他被人压着打,根本连起身的机会都没有,尤其是大半张脸上都是艳红刺目的血。
她立刻上前去拉扯那个压着舒乐的人,没有想到那人力气很大,一个甩手就把她给推倒在了地上。
舒喜宝正要爬起来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扶起来。她转头一看,是季子庭。
“帮帮我……”
看到一张熟悉得面孔,她下意识地求救。
季子庭没有说话,走过去,那个刚才推了一把舒喜宝的人就被甩了出去。舒喜宝赶紧冲上去,抱起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舒乐。
“怎么回事呢?”皇朝酒吧的主人卫少卿恰好经过,见到季子庭在这儿,走过来询问。
“估计是喝多了。”
这种事情在就把这种地方再常见不过。
卫少卿挥挥手,示意手下的人帮忙把这两个打伤的人一起送到医院里面去。
“你怎么回事?下了自习也不回家,居然是跑到酒吧里面和人来打架!你妈在家里生病了还想着你念着你呢!你这样子回去了,她看到了不得难过啊?”
包扎过后的舒乐耷拉着一张脸,听着舒喜宝的教育。
更糟心的事情还在后面。
跟舒乐打架的那个男孩是学校董事会里颇有权位的一位,一看到自己儿子被打,也听不进去舒喜宝的道歉和解释,就叫喊着这事绝对不是道歉或者是赔钱就能完事的。
“像这种学生怎么还能呆在学校里面,退学!”
舒喜宝一听就着急了,舒乐都已经读高二,马上就要上高三了。他现在上的学校本来就是最好的学校了,要是这个时候换学校,对孩子影响多大?
季子庭的出现扭转了这个局面。他跟孩子的父亲熟,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那边的态度就软和了下来。
“是你女朋友的弟弟啊?不早说嘛!小孩子这个年龄都冲动!我们也是这么过来的!”
“不好意思了。以后我们会严加管束的。”
“没事,没事,总归是不打不相识一场。”
舒喜宝这个真正和舒乐有关系的被晾晒在一边,全部都是季子庭这个没有关系的人在周旋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