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愣昌乐误入迷魂局(1)(2 / 2)
“你听我说呀,”王云山拿手抹去嘴角的吐味,眼睛盯着昌乐说,“跑山货挺赚钱,一棵三品的山参,我从采参人手里收上,顶多就两三百块,拿到广东那边一出手,到少七八百……”
“我的天,这么大的利?”昌乐有些惊讶。
王云山不屑地看了昌乐一眼,大不以为然,忿忿地说,“这算什么呀?你赚的还是小头儿呢,这棵参,到了参贩子手里,一番包装,摆到柜上,到少要三四千的,大头儿全让人家赚了;这还不算什么,毕竟你花了高价,还能买到一棵真人参,可气的是,一些奸商,弄几个山参,熬制一大锅汤水,再往里加些糖,装进小瓶子里,用漂亮的盒子一包装,起个好听的名字,摆到柜台上,一小瓶参汤,就能卖到好几百,一棵三四品的山参,能熬几百小瓶参汤,你算算看,那些奸商赚了多少呀,那才叫黑呢。”
王云山边说,边望着昌乐,见昌乐听得入神,接着说,“从南方长了见识,我就想呀,南方这些奸商,心忒黑,拿人参这个幌子蒙人呢,作践咱东北的名声。人参是咱们东北的宝贝,不能把名声毁在这些奸商手里,咱干嘛不能用人参开发出实实在在的药品,让老百姓知道,人参这东西,真正是个宝贝呢?有了这个想法,我就想到当年进山收山货时,曾结识了一个在长白山里修行的老道士……”王云山两眼盯着昌乐说,“那老道士,真是活神仙,今年一百二十多岁了,那身体硬朗的,跟小伙儿似的,须发全白,脸色红润,不看须发,你还以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呢。这老道士,年轻时是个郎中,专修医术,悬壶济世;日俄战争时,躲避战乱,隐身山林,修道作法。进山收山货时,我就住在他的道观,有机会向老神仙请教些道行。老神仙见我虚心好学,为人本分,也愿点化我,还想收我做徒弟呢。可一想到那清灯冷灶的日子,我这性格,哪里受得了呀?我就跟老神仙说,家里上有高堂,下有乳齿,一家老小嗷嗷待哺,全靠我这小本生意呢。听我这么一说,老神仙也不为难我,不再提收徒的事,却传我一个用人参入药的秘方,说是有了这个秘方,就可保我一辈子衣食无忧……”
听说是百岁道士传的秘方,昌乐也来了精神,急着问,“什么秘方?”
王云山见昌乐正在兴头儿上,并不急着回答,而是向前倾着身子,神色诡异地低声问昌乐,“老弟完婚了吗?”
昌乐急着想知道老道士传的秘方,却不知王云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见王云山问他,脱口答道,“结了。”
王云山听罢,忸怩了一下,向门边扫了一眼,悄声说道,“这里没有外人,咱俩都是过来人啦,也用不避讳什么,老弟跟我说实话,在家里时,一晚上,你能做几次?”
昌乐见问,脸色胀红发热,一时觉得这话难以启齿,只是心里惦记着老道士那秘方,看王云山又不像是在开玩笑,便老着脸皮说,“一般就是,一晚上一次。”
王云山听过,脸上露出几分不屑,直起身子,随后眼里又露出几分得意,半是嘲笑地冲着昌乐说,“你看看,我说嘛,老弟这么年轻,一夜只一次,还是身子骨不行呢。不背老弟说,你看老哥我,今年一大把年岁了,五十多了,家里的老娘儿们也不算俊,可老哥只要回到家里,要是晚上没什么事儿,一晚上总得七八次才行。”
昌乐听罢,有些吃惊,张大嘴巴,呆了一会儿,问道,“那么多次,行吗?”
王云山得意地笑了笑,说,“这算什么呀?去年到深圳,一个朋友请我,吃过饭后,给我找了个小姐,回到宾馆,那小娘儿们心里还有点嫌我老呢,不住地拿话撩我,说我一大把年岁了,不在家里老实待着,跑到外边拿钱填窟窿,能做出点什么名堂呀?多可惜。我听了这话,知道她是嫌我老了,怕我做不痛快她,我心里堵着气,嘴上不说,心里却暗暗发狠,心想,你这臭娘儿们,今晚非得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不可。上了床,刚入马,那娘儿们就像出了水的鲤鱼,活蹦乱跳的。我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她是在刺激我,想让我早点泄光了,她好早点摆脱我。可她哪里知道我的厉害呀?起初,我就只是趴在上边,坐船似的,随她乱蹦好了。你还别说,那臭娘儿们还真有些手段,抽得厉害,约摸过了十多分钟,就把我第一波抽了出来。这会儿她也累了,消停下来,呼嗤呼嗤地开始大喘气。可我那小弟还ying挺挺地插在里面呢,正浑身酥麻,不敢乱动呢;又过了一会儿,身上不再酥麻了,我才一波儿一波儿地慢慢推她。大约过了半个钟头,第二波放出来了,浑身又开始酥麻,便又停歇下来。又过了一会儿,第三波儿开始了,我自个儿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呢。起先,我九浅一深,慢慢地推,她还能一拱一拱地配合,过了个把钟头,我就全是深进深出了。到底是风月场里的人,这会儿她还能哼哼两声,我就这样推呀推呀……”王云山边比划边说,“等两个钟头过去了,那娘儿们就喘不匀气儿了,眼里开始流泪。我知道,她有些晕了,怕弄死了,惹出人命官司,我就撑起身子,撑杆擦凉粉儿,接着推她。那娘儿们这会全身都木了,缓了缓气儿,哭着求我,‘哥,我服了你啦,求求你,今儿个就做到这儿吧,你再这么做下去,今晚我的小命就没了。求求你,行行好,放了我吧,今晚的钱,我不要了,我再给你一千,行吗?”王云山说到这里,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昌乐听得下身热胀,贴身的短裤湿漉漉的,像刚刚浸了水,暂时忘了老道士传授秘方的事,现在他想知道的是,王云山怎么会有这般厉害的金枪不倒功夫?
王云山似乎看透了昌乐的心事,大笑一会儿,慢腾腾从床头柜上取过手提包,拉开拉锁,翻了一会儿,从中取出一支小瓶子,漫不经心地递给昌乐看。昌乐接过看时,见是一个咖啡色的小玻璃瓶子,瓶口用软木塞塞着,软木塞上涂了石蜡,瓶里装着黑乎乎的汁液,像药店里卖的各种口服液一类的东西。瓶子上贴了张油印的纸条,纸条上写着“参茸壮阳露”。
莫非这就是山里的老道士传授的秘方?昌乐正要探询,王云山抢先指着瓶子说,“这就是老道士传我的秘方,我这身子骨,全靠它啦。”
看着瓶子里黑乎乎的液体,昌乐有些将信将疑。王云山看出昌乐的疑惑,又指着小瓶说,“不试不知道,用了真奇妙。老弟,不背你说,自从有这它,这些年,冬天我就没穿过棉袄,连感冒是什么滋味都忘了,成天就是觉得身上热乎乎的,真的,冬天里,我就这身单衣服就行。”王云山拍着胸脯说。
“这一瓶药,得多少钱呀?”昌乐问道。
“不贵,二百。”
“二百?”昌乐正想打开瓶盖,亲口尝一尝这药,听王云山报出药价,赶紧把手收了回去,喃喃道,“这么贵?”
“贵啥呀?”王云山大不以为然,“这东西多好哇,货真价实,强身健体,祛阴壮阳,不比那些滋补品强多了?现在药店里卖的那些滋补品,一盒动辄千八百的,吃了还不一定管用;我这秘方,保准一瓶见效。一些人图一时痛快,花钱买伟哥一类的壮阳药,那东西能帮你一时痛快,时间长了,是会伤身体的,哪如我这秘方药,既能补身子骨,又能得到乐趣,真是一举两得,有百利而无一害呢。”
“这秘方这么好,你干嘛不和药厂联办,批量生产,那样的话,销路广,销量大,价格就降下来了,薄利多销,不是更好吗?”
“嘻!”王云山不以为然地讥笑道,“老弟哪里知道,这药品行里有多黑呀,不背老弟说,曾经有大药厂找过我,出价一百万,购买我这秘方,可我不卖……”
“为什么?”昌乐问。
“为什么?”王云山瞪了一眼昌乐,说道,“这还不简单,一旦这秘方卖了,这秘方就不是我的了,虽说手里有了一百多万,可钱是啥东西呀,钱就是王八蛋,那东西多了多花,少了少花,终究会花完的,老弟想过了吗?你把那一百万花完了,以后怎么办呀?再说了,这秘方是老道士传给我的,真要是卖了,钱也该归还给人家老道士呀,我把这钱揣起来自个花了,那算怎能么回事呀?做人不能那么不地道,对吧?倒不如我怀揣着秘方,把它当做养家糊口的家什,用钱的时候,就卖几瓶药,不用钱的时候,就闲着,多逍遥呀!”
听这人说话挺仗义,说的也在理,昌乐不再疑心,问道,“像你现在这样,带着药品自个儿卖,好卖吗?”
“好卖!”王云山举手拍了下大腿,得意地说,“我有自己固定的消费会员群,都是些有钱的人,全国各地都有,他们需要时,只要打个电话给我,我就把药寄去,或者亲自送去。”
昌乐有些纳闷,又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些人的?”
“交结呀。”王云山脱口说道,“就像今天,在这里结识了老弟,认识了,就是缘分,你就可能成为我的客户。”王云山边说,边取过小药瓶,拔掉软木塞,重新递给昌乐,劝道,“老弟可以先试试,体验一下,看看是不是像我说的那样神气。”
昌乐原本有心要试,可一想到这一小瓶药水,售价二百元,又听王云山说,他的主顾,都是有钱人,心里就有些犯憷,毕竟自己现在囊中羞涩,靠妹妹昌乐帮衬,跟着出来跑生意,试这种药,哪好意思向妹妹开口要钱?一想到这儿,赶紧向王云山笑着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老哥,我可不是有钱人呀。”
王云山听了,显得挺生气,板着嗔斥昌乐,“嗯!老弟怎么这般小见识,我怎么能往老弟要钱呢?老话说得好,五百年修得同船渡,八百年修得共床眠,今天和老弟同住一个房间,这就是前世修来的缘分,就算做个朋友,要是收了老弟的钱,这不是打我的脸吗?可话又说回来了,要是老弟服了这药,感觉挺好,将来要是有了钱,想用这玩艺啦,到了那时,老弟想不给我钱,我也是不干呢,是吧?再说了,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呢,敢保老弟身边,就没几个有钱的朋友?老弟要是觉得我这玩艺好,把它推荐给身边有钱的朋友,岂不是又给老哥开了条财路?到了那时,老哥还要谢谢你呢。快拿着,喝下试试,耽会儿我再送你两瓶,把电话号码留下,以后我们好常联系。”
经不住王云山一番劝说,昌乐接过小药瓶,看了看里边黑乎乎的汁液,心里有些为难。王云山正笑殷殷地盯着他,不住地劝说,“喝了,喝了。”昌乐一仰脖,把一小瓶药水倒进嘴里,感觉甜丝丝的,又稍带点酸涩,咽到肚里,起初凉兮兮的,一会儿又觉得发热,嘴唇开始木胀。王云山殷勤地在一旁照应着,劝说道,“躺下,躺下,过一会儿,全身就像着了火……”
昌乐听话地躺下,却觉得自己并没躺在床上,而是像一片羽毛,悬在空中,飘呀飘呀,不知要飘往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