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 水修士、反噬(2 / 2)
在场众人,万矿山女弟子虽然不多,可是闵虹却能知觉感触得到,林啸这一招上善若水功法乃是出自女子先天灵动出尘的本性,优美绢秀,一时间对他颇起欣羡之意。
同时,站在耶罗斯达身旁观斗的火修士黛琳则是万万没想到林啸居然还是个多面手,不仅身兼多种元修,并且还能修炼出如此美妙的步法,真不知道眼前这个东方男子究竟是什么怪胎。
葛仑布见招引**之术无法伤及对方,连忙摆动身形,法杖趁机高举,其上蓝球陡然一亮,冲出洪流般的激流水注,如同一条条张开巨口水怪直接扑向林啸。
林啸大为惊惧,左腕随着木骸阵阵**,整个大殿外头几乎所有植物灵气瞬间吸了出来,朝着腕间流去。随着他猛地一声激荡,胸前稀里哗啦冲起一道木浪屏障。
“噗嗤!”
当葛仑布将激流冲至跟前的时候,林啸体内疾速运转精气,随着木骸吸噬灵气的融合,将身前那道木浪屏障升得更高,大有席卷天下之势。
纵然葛仑布水修激烈,依然被身前那道木浪屏障给挡住。
葛仑布瞧得大为骇然,水木清华运用在此刻大为贴切,随着激流涌出,竟被眼前木浪一一汲收、卷了进去。
由于没有了蕴气丹的相助,林啸再也不能像刚才那样凭空生出大量的真元,唯有焚烧精元来与葛仑布水注相抗。
随着御木和化木的不断进行交换,原本体内枯竭的精元几近殆尽,整个人瞬间精力不济,差点坐倒。
林啸似乎已经有了意识,可是面对葛仑布强烈激流冲击,若是就此停下来,势必遭受重创。到时候不仅给万矿山抹黑,并且还会令自身筋脉受损。
他原本以为对方除了帖铁以外,其他人不过平平无奇,却没料到,这位水修士亦是不容小觑。
念及此,林啸依旧不遗余力,左腕猛地一扬,腕间木骸莹光一闪而过。木骸早已与他一脉相连,强烈呼吸紧箍之感,弥漫腕间,随着筋脉,传至周身。
顷刻间,几乎全身筋脉都已堵住,连呼吸也变得微弱起来。
林啸感觉,体内静谧的龙灵之气这时候又开始躁动起来。随着木骸剧烈吸噬,以自身为中心,盘旋出来一团团如龙火环,顺势狂绞。
大殿外头,众人中央,以林啸为圆心,荡漾般蔓延出来铺天盖地的气势,尽是火焰,化为巨龙模样,朝着四面八方冲击出去。
这一招降木神功正是化木,只是林啸的修为已经远远超越化木本身,是以自身精元引天地精阳之气瞬间焚化,力量惊人。
万矿山和风域双方观斗之人无不辟易,唯恐被林啸突然荡漾出来火环伤及,躲犹不及。
饶是葛仑布以法杖引动**,终究难以抵挡住林啸铺天盖地火环。法衣之上,零星火点,如蝶破茧,焚燃绽放。
葛仑布立马收敛法杖,速速回退,并且不断拍打身上燃烧起来火点,唯恐浑身遍烧起来,到时候输了倒不打紧,万一成了烤猪就太丢人了。
“我认输!”随着葛仑布一声交代,便是不出意外在清风大殿外头,所有万矿山弟子先是久久震惊,继而声震天阶,殿宇摇晃......
只是此刻他们尚未注意到,林啸原本清隽面庞之上,又开始浮现出了狰狞之状,宛似枯树盘根,干涩的筋脉和血管,沿着颈项逐渐往下蔓延,竟被入魔之症再次侵蚀。
想不到蕴气丹药力消失以后,自身在此陷入不济。适才和葛仑布角逐,完全拼的是身体内部最后一滴毅力和意志。
他明白,是意志支撑自己走到最后,因为不能输。
众人正自诧异愕然,面面相觑,幸好入魔反噬是一步步显露出来的,再加上人多,他们并未瞧清楚。只是林啸突然变得面目狰狞,让他们无不为此惊讶。
“林啸?!”俞飞行先知先觉,不容分说,当先跨出去一步,随手替林啸盖上斗篷。不等众人看清楚他的动作,已是拉着林啸跨上突然蹿来的赤风,驾驭一声,转身离去。
众弟子正要迎上前去,却见俞飞行抢先一步,带着林啸飞离清风大殿。
“咦?”见了俞飞行此举异动,卧云间以下万矿山弟子和耶罗斯达一行无不疑虑,不明白俞飞行究竟是为何故,突然带走了林啸,将要离开这里。
卧云间和钟离试剑目目相觑,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似地。只是他俩怎么也想不通,究竟是何故。
“俞师兄到底想干嘛?”望着二人一虎快速蹿去,闵虹喃喃自语,觉得俞飞行的行为颇有些古怪。
同样,万矿山弟子纷纷动摇,已有不少人追出去,想要知道俞飞行此举意欲,并且很想看个究竟。
只是对方身手敏捷,再加上有赤风狂奔,迅驰无匹,根本就难以追上去。
俞飞行在赤风神速辅助下,带着林啸,一路之上留下一连窜风影,已是远离清风大殿。
万矿山众弟子跟在后面,一路狂奔,那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
清风脉山麓,幽谷中,二人一虎嘎然止步。
“俞兄,刚才真是多亏了你。不然的话,我又要自惭形秽了。”林啸说着,不断喘息粗气,极是难受。
俞飞行翻下虎背,迎上去搀着他,正色道:“林啸,刚才你应该由着云师弟,何必苦苦挣扎呢?”
听了他的话,林啸一笑。面孔之上,由于入魔之症侵蚀,皱褶的皮肤,枯萎尽显,这一笑更加显得可怖和狰狞。只听到林啸喟然一声,宛若翁叟,极为沙哑。
“我答应过谷运之和兰姑娘,一定要替明月脉夺勋,况且......”
不等他说完,俞飞行一脸不耐烦,高亢道:“是,你这么做没错。但你可曾明白,你让云师弟他情何以堪?”
“什么!”林啸诧异不已,可他始终未能抬起头来和他正视。也许是知晓自己面目可憎,自惭形秽,实在不宜面对面同他诉话。
俞飞行拽起林啸衣领,神情激动道:“林啸,我实在搞不不明白,你究竟图个啥?一个对你有所图谋的女人,况且她根本就不爱你,到底哪一点值得你替她这么做,这么为她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