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训妻(2 / 2)
屏幽如芒刺在背!如坐针毡!
笑过之后的百里初寒不再说话,只是那笑容僵在脸上,看得屏幽感觉极其的诡异。
“喂,你倒是说话呀,不如你先——”
屏幽捂住嘴,如果再说下去,她绝对相信,自己今夜会受到家法的惩罚。
那家法也就他夫君能使用啊?
静默——
寂静——
难熬——
百里初寒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她,她就像是被曝光般的不自在。
终于在不知道已然是什么时辰,屏幽都眼看着要崩溃的瞬间,听到了百里初寒那犹如天籁一般的声音,“幽,说吧,今日到底和云紫幽说你夫君我什么了?”
屏幽一激灵,果然他知道了,难道是自己不小心声音说大了?
一抹难看的笑容出现在屏幽的脸上,“没什么呀?你是我的亲亲夫君,我能说你什么呀?”
死鸭子嘴硬到底!
百里初寒微眯双眸,黑黑的瞳仁闪烁着深不见底的幽光,“不说是么——”百里初寒咬着牙道,声音拖得长长的,好似要吃人似的。
屏幽一哆嗦,这是要——
还未等她想明白,百里初寒一个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声音低沉而诱惑,“那就家法伺候,直到说了为止!”
“不要——”这种家法,她不是没尝过,那是不让人起来的节奏啊!
“不要?那就说,如何编排你的夫君我了?”
“不说!也不要!”屏幽一挺傲然的胸脯道。
“那就试试好好伺候你夫君吧!”百里初寒作势就要脱某人的衣物。
屏幽像是被欺负的少女般,双手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衣领,尽量向着床里面挪动,奈何床就那么大的地方,还能躲到哪里去?
“说不说?是不是对别人编排你的夫君了?”百里初寒现在已然肯定,这就是被某个无良的妻子出卖了!
他一边质问,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片刻之间,她身上的衣物便只剩下一个肚兜了。
就在眼看着就要变成了被拔光了毛的公鸡的时候,屏幽终于带着哭腔道:“一次可以不?”
“嗯?什么一次?”百里初寒瞬间停下动作,疑惑的问道。
屏幽瘪了瘪嘴,道:“让你痛快一次,不要问了好么?”
百里初寒眸中一丝笑意,这个小女人,这个也能用作讨价还价?一次?貌似不太够用呢!
“不行,今夜没有十次是不行的!”百里初寒沉声坚定道。
“十次郎?”按照以往的表现,屏幽有理由相信这个男人,体力绝对能够达到。
但是她却是体力不支的那一个好不?
屏幽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就连与之挣扎的双手都没有了力气,无奈道:“那你如何能放过我?”
百里初寒嘴角弯起一个十分好看的弧度,“当然是听真话的情况下,考虑你的那个提议!”
真话?如果说真话,他能放过她?貌似风险很大。
百里初寒平常看上去十分的随和,对她百依百顺,只有他知道,如果触动了他的逆鳞,那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沉默,沉思——
最后屏幽终于在百里初寒又一次将魔爪伸向自己的那一刹那道:“好吧,我说,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用家法!”
百里初寒一把环住她,让她动弹不得,道:“先说,再考虑要不要!”
屏幽只好心虚道:“就是说你时常爆发躁狂之症,说我不幸福,不开心,不快乐,你知道这都是假话,我只是让她对我产生一丝可怜和同情之心,也好让她放松警惕心理,方便我们以后的行动而已。”
屏幽一鼓作气说完,一下子将被子盖在头上,以免看到百里初寒那逐渐发黑发青的脸色。
“躁狂——”百里初寒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她的爱妃竟然跟别的女人说自己的老公有躁狂之症,这是不是太过了,这个女人,一天不用家法,就反了天了!
百里初寒嘿嘿一笑,笑声听到屏幽耳朵里就是地狱使者的魔音,“躁狂么?今日为夫就让你知道那躁狂是如何发作的!”
于是,屏幽本来就所剩不多的衣物,顿时化成了点点碎步,飞向了床外。
屏幽“啊——你说了放过我的?”的一声惊叫,之后就成了一会儿哭泣,一会儿喜悦的不明所以的呻.吟。
“我说了考虑!但结果是必须家法——”
直到两个时辰后,屏幽终于轻松下来后,她慵懒的将自己铺在床上,丝毫不想动。
但是耳中却传来百里初寒的碎碎念,“屏幽,爱妃,爱妻,幽!记住今日的家法惩治了么?如果以后再有诋毁夫君之语,一样会变本加厉的惩罚,明白么?”
屏幽虽然听到了,但哪里还有力气去回答。
“幽,你说,你我本是一体,如何能向外人编排自己的夫君呢?”
“虽然你是为了让我们的计划更加的顺利一点儿,但那也不允许,要知道,我的形象啊!”
“男人的形象还是很重要的,要是所有人都说你的夫君是个躁狂病,你说叫你的脸面往哪里搁呢?”
百里初寒看到屏幽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显然是疲累至极,遂怜惜的道:“知道今日你太累了,可是要是不让你长点儿记性,你下次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呃,这次就这么算了吧,虽然我还是没有彻底的得到满足,不过,看在你实在没有力气的份上,饶了你吧!”
“记住,以后对自己的夫君要维护好形象!”
“嗯,对了,还有,如果下次再犯此类错误的话,我不会轻饶的,知道么?”
“呃,好了,你睡吧,记住今日我的训话就好了!”
……
百里初寒眼睛看着天花板,一边对自己的爱妻训着话。
要是他知道,今日的滔滔不绝和耳提面命的大道理,某女人根本一句话没有听到的话,估计要去撞墙了。
因为在他刚刚说第一句时候,也许她还能听见,后来,便睡过去了。
现在已然有了细微的呼声,百里初寒仍然沉浸在自己得意的训话里,不厌其烦的重复着,直到,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当第二日的旭阳冉冉升起的时候,他们在相抱而眠。
当艳阳高照的时候,他们在背向而睡,头靠着头,臀挨着臀。
当太阳升到了头顶,炽热的烘烤着大地之时,他们交股而眠。
当太阳无奈的逐渐落下之时,某女和某男终于醒了过来。
“呃,好累啊——”屏幽一声呢喃。
百里初寒也顺势睁开了黑眸,侧头斜睨着她道:“知道夫君的不容易了吧?以后不要对外人编排自己的夫君,要不然就形同昨日的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