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输了就得死（2 / 2）

“你很不错，能逼我到这种地步，非常不错，只可惜只能到这了，你已经尽全力了，可是我刚要出力。”他不是危言耸听，一连串的攻击下来，我都已经大汗淋漓，气息混乱，只能靠用封尘支撑着才得以站立着，而他，呼吸依然平和。

“这样吧，让你看看我真正的武器。”后面的一个黑衣人闻言，急忙将背上的剑恭恭敬敬地呈给齐沛云。齐沛云拔剑而出，轻轻挥舞，这把剑的剑身和剑柄都是齐沛云最喜欢的白色，像雪一样的白，浑然一体，很凌厉，很骇人，轻轻一挥便响起尖锐的破空声。

“此剑名为‘雪云’，受深海万吨巨压，浑然成型，不仅似云雪一般白，而且坚硬无比，可以承受浑厚的‘气’，非一般金铁所能比拟的，本来是想在将来面对楚歌天的时候用的。现在，你就死在这把剑下吧，还有，我被规定不能使出全力，那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四成力吧。”

齐沛云高举“雪云”，大喝一声：“开”，他的衣服顿时鼓起，“气”从地起，在他脚下围绕着齐沛云，他的眼神越来越犀利，脸上也逐渐浮现很多奇怪的纹路，像是魔印一般。

“给你一个机会，我只出一招，你能接住，我就放过你。”齐沛云淡淡地说道，“这招曾斩落天上的云，所以这招叫做……”

“落云谣”

齐沛云的剑轻轻落下，没有我的刀的霸气，也没有逼人的气势，这一剑平淡无奇，非常地随意，但是大道至简，大巧不工，看得出来，这一剑极为恐怖。

随着剑的落下，剑啸声弥漫于天际，像是轻灵的歌声，歌声响起的同时，一片白色从齐沛云身上发散而出，向我席卷而来，我下意识地举刀格挡。我的眼前变成一片苍茫，紧接着，我头顶上的天空出现一个金色的光圈，白茫茫的天空像是破了一个洞。

金光洒下，慢慢向我靠近，我将全身仅存的“气”全部汇于刀锋，一刀劈下，对抗金光，可是在金光面前，我的刀气显得那么脆弱，只一瞬便消散在空气中。金光毁灭刀气后，遮罩住我和封尘，封尘在金光下逐渐碎裂，化成点点碎光飘落而下，而我的身体也在慢慢皲裂。

“这就是强者的实力吗，章远他们能做到吗，哈哈，见到强者的招式，我无憾了。”

这一刻，脑海中突然浮现楚歌天的话：“‘无即是有，有既是无’，有之极便是无，无之极就是有，有无之间便是‘道’，你现在领悟的东西只是在言语上，也就是‘有’，深就是‘无’，你要将你领悟到的东西化成心灵的感悟，直到无言可言，才是深。”

这套理论可以用在招式上吗？

武学最高境界也是“无”，就像齐沛云的那一剑，只见其势，不见其形，招式是“无”，气势是“有”，幻境是“无”，杀招是“有”，以形见势，以杀招至幻境，摄人心境，灭人形神。同样的，“气”之极就是融入身体，“气”是“无”，身是“有”，以“气”炼身，以身承“气”，这就是强者，一招一式，一呼一吸，一举一动，都是武学的哲理，都承载着“道”的真理。

“强者之境，我好像看到了。”

身体逐渐龟裂，而我却感觉不到痛的，满脑子都是刚刚的感悟。突然，我发力暴起，以不亚于齐沛云的恐怖速度飞奔起来，目标就是齐沛云，而同一时刻，身体龟裂也在加速，这是一场和自己的赛跑。

还有百步，我的右臂已经完全消失，齐沛云，未动。

还有五十步，我的右半边化为乌有，齐沛云未动。

只剩一条腿，我用单腿猛然跃起，还有十米，我的下半身已经不见了，齐沛云未动。我猛然挥拳，这一拳，包含着我的领悟，伴随着金铁哀鸣之声，像是一首凄婉的哀乐，拳风化作一条恐怖的巨龙，张开血盆大口将齐沛云咬下，而齐沛云，未动。

“嘶”，一小片衣角轻轻地飘落，喜欢干净，很爱美，衣服上连尘土都不允许接近的齐沛云，被我割下了衣角。

“云哥，是这样的吗？”我微笑地看着身体完全龟裂，化作一粒粒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