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 到底谁救了她?裴靖东给出了答案!(2 / 2)
她的梦想从来都只有一个——有一个家,平凡的小家,她是妈妈,他是爸爸,相亲相爱,还有他们的孩子。
郝贝拍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晴,认真的说着:“裴靖东,我们好好过日子行吗?不要吵,不要闹,你知道我每次差点死掉时,都觉得能活着就是一种庆幸,你看我这么倒霉,说不定哪一天,哪一次,没有人救我时,我就死掉了……”
她这样的乖巧认错,裴靖东反倒有点不太适应的伸手去摸郝贝的额头,觉得是不是发烧了啊,怎么这么听话了?
如果低下头,能换回点平静,那郝贝愿意去做这个事儿。
既然没事了,她也并没有想不跟裴靖东过下去,那就别拧巴着了,两个人闹起来,总是需要有人低个头的。
“没告诉你是我不对,我道歉。”郝贝就这么平静的道歉了。
其实这点上,裴靖东还真是冤枉了郝贝的,因为郝贝压根就不知道袁嘉邈住她对面的,几次袁嘉邈上门,她也只当是袁嘉邈知道她住哪儿罢了。
裴靖东一听华梅园就黑了脸:“哼,你可没跟我说过袁嘉邈跟你关系那么好的?”
郝贝拦了辆出租车,坐上去后就跟司机说了华梅园三个字。
这驴头不对马嘴的话,让裴靖东拧起了眉头,跟着郝贝走出了医院。
郝贝没回头深深的看他一眼道:“你会相信我的。”
裴靖东问:“去哪儿?”
“走吧。”郝贝改拖住他的手。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个说不好别人就当你是天仙呢。”裴靖东说着酸话,像他,不就觉得郝贝好看的要死,怎么看都顺眼。
但事实是——
“裴靖东,你看我这张脸,长着一副天仙下凡的模样吗?”如果自贬能让他安心,她愿意把自己说的一文不值。
郝贝无奈了,无语了,真心的,就这么不相信她吗?
“呵,但愿吧。”裴靖东不容东观的开口,司洛兰登可是个强劲的对手,他忽然有些头疼的抚额,看着她认真的说:“郝贝,就当我的妻子,真就那么难吗?”
可天知道,这种巧合比中**彩的机会还要低。
“我想,也许是巧合。”只能这么说着安慰自己。
“……”郝贝解释不出来,因为连她都想不明白,就是把她给拆了也不值几个亿啊!
裴靖东以一种自嘲的方式苦笑:“你让我怎么相信?或者你告诉我司洛兰登为什么愿意为救你花几个亿的财产?你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裴靖东,你不相信我?”郝贝明知故问。
听完这些,郝贝差点没睁着眼睛晕过去的,尼玛的,真心的,来道雷劈死她算了!
而且这个计划,据说没有任何项目书,更没有前期策划,只有临时起草的一份合同,有前期预付的一亿预付款。
如此这般,就算郝贝有再大的罪,为了这么一大单的贸易,郝贝也会没事。
这点上倒没有做假,的确是司洛兰登以兰登集团的名义与中国电科集团订制兰登集团今后二十年所需的软硬件,并指名总工程师人选为郝贝。
裴靖东如实的说了救郝贝的人是司洛兰登。
说起这个,裴靖东脸顷刻间就乌云密布,冷哼一声,以一种酸的不能再酸的语气开口:“所以,该质问的人是我吧,你跟司洛兰登到底是怎么会事?郝贝别想骗我,你知道没有人会无怨无故的投资几个亿的资产,只为弄一个什么破科技公司,而且指名了要你参与……”
郝贝呆滞的看着裴靖东,良久才问:“你是说……”司洛兰登救了她,是她想的那样吗?
“司洛兰登。”裴靖东给出了答案。
“真不是你?”抓了把头发,她有丝烦了,那到底是谁救了她?
可是没有,这男人太理直气壮了!
郝贝一对大眼睛滴溜滴溜的盯紧了裴靖东,不放过他的一丝神情,想从他的神色中找出那么一丁点的破绽。
裴靖东着实怔了一下,很快冷静下来,开口道:“你当我有这么大能耐,能控制得了国安的人吗?你也真是太看得起我了,还是说你以为我会为了你去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最后却是强压了下来,寒着声的质问:“你救的我?让陆铭炜替我去顶罪,然后换了我出来?”
郝贝的眉心不可遏制拧了眉心,随即对上裴靖东一脸阴晴不定的脸,想发火,想生气,想怒吼……
“去哪?”裴靖东早就下楼了,找了一圈没见郝贝,正着急着呢,才看到她站在这里好像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正要继续往前走,手去被拖住,随即是让她头疼的问话声响起。
走出医院大堂,抬头看一眼灰暗的天空,畅想着明天也许就是个好天气,人嘛总是得报着点希望的活着不是吗?
挂了电话,郝贝深吸口气,觉得自己总得做点什么,宁馨说的话很励志,所以她想努力一把。
郝贝很想懂,可她这脑子,某些时候是很好使,但一遇上感情的事儿,就成了一坨糊糊了。
懂吗?
“恩,是有点点不懂事,不过都有人给你兜着的,但贝贝啊,不可能一辈子都有人给你兜着的,那怕是你的丈夫,你的孩子,他们也有他们自己的人生,你懂吗?”
不过这话,宁馨也说不出来,毕竟惯郝贝的人中,她也得算上一份的。
你试试让把她的工作扔给郝贝,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工作二十小时,你看天天还有空想东想西风花雪月吗?
得,还有点自知之明啊!知道自己挺不懂事的,以宁馨来看,郝贝会这样纯粹就让人人惯出来的。
宁馨倒抽了口冷气,如果郝贝这会儿在她跟前,她会想一巴掌拍死这货的。
郝贝自觉脸有点烫,闭了闭眼才问出口:“宁馨,我是不是挺不懂事的也挺无能的?”
宁馨挑眉,手支着落电话,恩了一声,问:“怎么了?”
“宁馨……”
宁馨这就等着要挂电话了,却又听郝贝喊了她一声。
“恩,好。”郝贝咬着唇答话。
“好,那你自己多保重,有事打电话。”
郝贝点头:“我没什么事,我明天也有考试,你帮我跟我爸说,等他忙完了,我也忙完了,我们再一起吃饭。”
宁馨就如实说了,临时有点急事,秦立国那边走不开,现在还在会议中。
是宁馨接的电话,郝贝一愣,随即问道:“没有,我有点事,先不过去了,你们是不是很忙?”
“喂,贝贝,你过来了吗?我这就下去接你。”
宁馨猫着腰的过去,拿过还在振动的电话,走到门外接听。
电话响,秦立国看一眼号码,回身让宁馨过来拿电话出去接。他还在会议中,没等到郝贝,却等到一个紧急会议,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重装待发,才想到要给秦立国去个电话。
挂上电话,郝贝从包包里拿出纸巾,对着手机,仔细的擦去脸上的泪痕,不就是荒唐了几年,现在还有机会不是吗?
邰辉说是考试日期改期了,所以是明天上午考试,并告诉郝贝,准考试这些东西已经放塞进她屋子里,地扯什么的一会发给她。
郝贝惊诧的问:“不是前天考试的吗?”
是邰辉来的电话,通知郝贝明天的考试记得到场。
手机滴滴的响,郝贝茫然的接了起来。
郝贝啊郝贝,你还剩下什么?
一场冒失的婚姻又夺去她曾经尖利的爪牙!
一场以失败告终的初恋毁掉了她的学业。
她低头审视着自己。
可是现在……
少年时代的她,所有的自信都来自于那一场恋爱,心情好,吃嘛嘛香,学啥啥好美好岁月。
当年,那个青春飞扬的岁月里,她的本钱不是在有多聪明的脑袋瓜子上,而是在有一个疼她爱她,还是她追到手的男朋友。
郝贝站在原地,呆呆的发愣着……
“没错,郝贝,我还记得当年你对着那些落选者说这话时的恣意飞扬,可是你看看,你是不是早就把你的本钱扔在当年了?”袁嘉邈说罢,深深的看一眼郝贝,哎声叹气的摇头转身离去。
“啊?”郝贝吓得差点儿傻掉,震惊的看着袁嘉邈,这话……
袁嘉邈的思绪被眼前这哭的不能自已的女人拉回,深吸口气,语重心长的开口质问着:“郝贝,你的气场呢?你说‘你们只是羡慕嫉妒恨,也在自卑没有我男朋友长的帅,更没有我男朋友的女朋友我智商高!’时的气势呢?”
而且就那性子,袁嘉邈当时就觉得是个成不了大气的人,早恋还如此高调的人,你觉得她能成得了什么?
综合一下,没有一见钟情,倒觉得这是个人才,可惜了,有男朋友……
看到郝贝那份工整严谨的试卷时,袁嘉邈打消自己的疑惑,一气呵成,很有自己当年考试的风范。
临颁奖前,袁嘉邈还要求核查了下试卷。
那是袁嘉邈第一次见郝贝,当时就皱了眉头,对郝贝的印象差到不能再差了,也怀疑是不是评卷的老师失误了。
拽着男友就走到那几个议论她的男生跟前,当着那些男生的面,抱着男友就啵了一口,而后趾高气扬的冲那些男生扔一句:“你们只是羡慕嫉妒恨,也在自卑没有我男朋友长的帅,更没有我男朋友的女朋友我智商高!”
当时的郝贝是拖着男友的胳膊在秀恩爱呢,这姑娘当年可是一点儿也不含蓄的,你看她屁大点吧。
这话正好被郝贝听到了。
那是落选者的议论:“真不知道让她走了什么狗屎运的,早恋还能得奖。”
没走到大礼堂的时候,袁嘉邈就看到得奖的人了,不是因为他对郝贝的印象有多深刻,而是因为别人的议论。
颁奖那天,袁嘉邈特地早去了一会儿,据说领奖的学生都会提前到的。
那个让他看了一眼的女生得了特等奖!
如此,又过了一些时间,总决赛的名单出来了。
和袁嘉邈想像的有点不一样。
资料上只有一张2寸的证件照,女生一脸鹅蛋脸上带着微笑,扎着马尾,没什么特别出奇的地方。
十六岁,高三?
所以他有兴趣看一眼入围者,唯一的女生的资料。
也不是没有女生报名的,但一般最多也就到省级的赛事就淘汰下去了,更别说入围全国总决赛。
袁嘉邈当时就觉得惊奇,要知道这个赛事差不多就算是男生的天下了。
参加奥数竞赛的一般都是男生,那一年送上来的申报表中,举办方告诉他有一个女生报名,并且还入围了总决赛。
所以他就设定了一个特等奖,五万块奖金,这样无疑多一个获奖的名额。
那是十年前的时候了,那个时候,全国性的大奖塞,一等奖也就是一万块钱顶天的了。
袁嘉邈自己曾经也拿过这样的奖,他喜欢跟有脑子的人打交道,所以他的慈善事业就是为大奖赛加奖金。
他是个商人,即便是做慈善也得是有利可图,所以瞄上了全国性的奥数竞赛。
袁嘉邈对此论调原本是不屑一顾的,但最终还是按老头子说的意思,开始做慈善了。
那是他自己创业还算成功的时候,有了点闲钱,老头子跟他说要记得做慈善,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出身,你经商就是一个大忌讳,会对家人不利,但你既然做了,就要学着去做慈善,别舍不得钱。
呵,一见钟情,他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郝贝时的情景。
但袁嘉邈知道法国人骨子里都刻着浪漫的,可能真就是一见钟情吧。
故而,袁嘉邈觉得司洛兰登是个不错的人,可能很爱郝贝,这种爱尽管很莫名奇妙,明明司洛兰登从到过中国、
所以今天的事,如果郝贝身边站着的是他,他最多会推开郝贝,却不会为她连命都不顾!
因为他不想死,人生还很长,他还没活够。
后来真就大小运动会,体育课神马的,但凡有点运动的科目,他从来就没有参与过,开始时还有点羡慕别的同学可以自由参加活动,后来犯过几次病,差点就过去了,自那之后,自己就知道怕了,再也不羡慕别人去参加这样那样的活动。
就算这样,他还在学校晕倒过。
袁嘉邈自小身体不好,太知道活着的重要性了,小时候他的哮喘比较厉害那几年,真是家里提心吊胆的,上个月家里都去给学校说,他不能进行剧烈运动这样那样的……
不过说实话,袁嘉邈也是庆幸的,要是当时站在郝贝身边的是他自己,他不见得会像司洛兰登那个大傻蛋一样用身相护的。
没想到会出了这样的事情,还给司洛兰登占了先机。
这才寻了过去。
于是就给司洛兰登去了个电话,问在哪儿呢……
袁嘉邈有丝烦燥的扯了扯西装领带,今天是他晚了一步的,本来听说郝贝今天能出来,他在家里还好一顿的捣鼓,然后就出发,到了地方却被告知已经被人接走了。
“……”郝贝依然没回答。
袁嘉邈却继续开口:“为什么哭?”
“……”郝贝继续哭,懒得说话了。
袁嘉邈见她哭,愣了一下,问道:“你哭了?”
“袁嘉邈你想干嘛啊?干嘛要这样对我,为什么?”郝贝纯粹就是憋得慌了,裴靖东那样逼她就算了,现在袁嘉邈也这样,连她走个电梯或是楼梯都不让吗?
郝贝也懒得说话,转身想去走安全梯,袁嘉邈又一次挡在前面。
挡在电梯前,就这么灼灼的看着郝贝,也不说话,更没有让开让郝贝进电梯的打算。
袁嘉邈在电梯处追上了郝贝。
再说另一边。
司洛兰登真是要气死了,有这么白目的人么?没看出来他是让人压的了啊,可是这事儿说出去忒丢人了点!好吧,这个亏为了小贝儿,他就吞下去了,让那男人得意去吧。
路飞往前走一步询问:“总裁很疼吗?需要我帮您转院,或者再来针麻醉。”
裴靖东礼貌的丢了两个字:“告辞。”华丽丽的退出病房。
路飞疑惑的看过去,也只看到司洛兰登微微颤抖的后背,看样子是很疼了。
却是对上裴靖东一张认真的脸:“让医生再给他来针麻醉吧,外国人好像痛神经比咱们中国人弱了不是一星半点。”
路飞是去办陆李花的事情了,所以刚才不在这里,刚出电梯就听到自家总裁先生的大叫,自然飞奔而来。
裴靖东轻轻松松的起床,站直身子时,正好路飞焦急的推门而入。
司洛兰登气都快气死了,大吼着:“get—lost!get—lost!”滚开!
瞧瞧这话讲的,再看看他胳膊肘上的力道,那是报恩么?谋杀还差不多!
裴靖东状似无意的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好好养伤吧兰登先生,谢谢你救了我的妻子,中国有句古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救了我的妻子,便是我的恩人,我不能看你这样不管不顾的伤害自己。”
“唔,该死的!”他脖子拧成绳,蓝色的大眼睛瞪得像鸡蛋一样圆溜,怒视着以胳膊肘压在他后背上的男人。
司洛兰登忽然暴怒的想跳起来给眼前这可恶的家伙一拳头的,可他才一动,后背便是刺骨的痛。
本来他留下来是真心的感谢司洛兰登的,可是这个外人佬似乎搞不清楚,这是中国,不是外国,而郝贝更是自己的妻子,而非他的什么人……
裴靖东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像刷了层浆糊般地紧绷着:“你,凭什么?”声音中带着难掩的戾气。
司洛兰登冷哼一声:“哼,我不需要你的谢!如果你不能给她幸福和快乐,我不介意亲自带走她。”
裴靖东长吁口气,揉了下眉心骨平静的开口:“谢谢。”气势不像刚才那般强势,反倒是低下高贵的头颅真诚的道谢。
司洛兰登歪着头去看裴靖东,却只看到裴靖东打量的神色,沮丧的问:“怎么?你还要我怎么样?”
这其中……
那个在商界号称是睚眦必报的司洛兰登,会这样无私的用自己的身体去保护一个刚刚认识的郝贝吗?
而司洛兰登呢?
如果裴靖东他自己遇上这个事情,就算不是郝贝,或者是一个路人,他都会去尽全力去救。他这样做是因为他是一名军人,军人的职责就是保卫国家和人民的安全,这是他的职业素养而造变的行为。
裴靖东就这么看着司洛兰登受伤的后背,心中怒火就越烧越烈!
司洛兰登因为背部受伤,这会儿是爬着在床上的,刚才的大吼他是撑着身子抬着头在吼,吼的背痛,心更疼!
裴靖东走上前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司洛兰登,伸手抚在司洛兰登的后背处。
走了袁嘉邈,这屋里还有一个司洛兰登呢!
可裴靖东就觉得心里爽,尤其是看袁嘉邈那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裴靖东就觉得通体的舒畅!
你说这事儿闹的,多下面子啊!
袁嘉邈是一点儿也不掩饰对裴靖东的厌恶,愤愤的开口:“呵,拴得住人,你绑得住心吗?男人啊,活到这份上,真可以找根面条上吊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病房里呈三角对立的男人们的战火也是一触即发的节奏。
说罢,不想再去看任何人的脸,抬脚就往门口走去,越过裴靖东时,更是头也没抬一下,步履匆匆的一个劲的往前走。
怯懦地向司洛兰登致歉告辞:“对不起兰登先先,谢谢你。”
终于她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那般低头,做出了她的选择。
而裴靖东的眼神最让郝贝受伤,那是一种集合讥讽、不屑与厌恶的神色。
袁嘉邈那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戏谑的眼神好像在说,你可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司洛兰登的眼中还有愤怒或者其它……郝贝看不懂那样深邃的眼神,也无意去探究。
病房里安静的出奇,没有人说话,三个同不类型的男人,三种不同的眼神全都看着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