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下雨(2 / 2)
女人摇摇晃晃摊在沙发上,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娇叫,“叶少……”酒绚感了。
其他同伴们面面相觑,这个叶渊是怎么了?
叶渊进了洗手间,用冷水洗把脸这才缓解太阳穴发疼发涨,擦干净了脸,却没急着回包厢,反而是进了休息间。
没了吵闹的音乐,这个世界顿时安静了。
休息间不大,却占据了天时地利,透过落地窗可将北京的夜景一览无遗,叶渊窝在沙发上,面对着窗外的夜景,这才蓦然发觉,原来夜生活也可以是安静的。
烦躁的心得到了舒缓,想了想,拿出手机,输了一串令他今晚都烦躁不堪的女人号码,借着酒劲大胆地拨打了过去。
休息室厚厚的门隔住了外面震天吼的音乐,继而听着电话那端女人的声音才会清晰轻柔,连带的,叶渊的心情也变得柔软。
只可惜,那边接通的第一句话就是:叶渊,你到底有完没完?
伏特加的酒劲上来了,随着女人冷漠的言语一并冲上了叶渊的头,那股子烦躁又回来了,他皱眉,近乎低吼,“林要要,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别再烦我。”那边,语调平静如水。
叶渊盯着窗外的夜色,整张英俊的脸都近乎扭曲,酒劲令他口不择言,“我一定会要了你!”
那边沉默了,良久后才道,“叶渊,以后我都不会再接你的电话。”
通话掐断。
听到忙音后,叶渊才像是被人猛地淋了头冷水似的一激灵,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攥了攥手指,蓦地将手机砸到了墙上。
窗外的夜,不仅仅是安静,还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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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临时订票,又没有内部关系可走,所以素叶从约翰内斯堡飞到香港足足用了38个小时,中途在法兰克福进行中转,所幸的是上天垂怜,航空公司通知她的国际航程可以累积升舱,她这才在头等舱里舒舒服服度过了三十多个小时,否则一定会累死。
抵达香港国际机场时,已是下午四点多钟了。
排队等计程车时有一辆黑色suv停在了她面前,询问她是否是素医生,她点头,司机说是酒店用车,专程来接客人的。素叶想到自己的确在法兰克福预订了酒店,并且是为了平复内心郁结特意订了五星级酒店,见司机出示了相关证件后也就上了车。
远离了挤得跟饺子似的抢车人群,司机将车头一转,朝着市区方向去了。
车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多少虚化了香港的城市风光。
素叶坐在后车座上,一言不发地看着车窗外,那些倒退的建筑物和绿植尽数被雨水打湿了,她有点哑然失笑,这天气原来是用来衬托人心的。
她走时,约翰内斯堡下雨,中转时,法兰克福下雨,到了目的地,香港竟然也在下雨。
原来,全世界都在下雨。
有微凉的风钻了进来,带着雨水的腥气,素叶裹了裹衣服,却还是感到冷,原来香港的温度比约堡要低很多。司机是体贴的,见状后默默关了窗,隔绝了窗外喧闹的世界,不知怎的,素叶竟觉得更冷了。
雨点在车窗上形成密密的圆点,有的不堪承重滑落了下去,她伸手,隔着玻璃勾画着雨点的轮廓,画着画着,却不经意描绘出一个男人的轮廓来,浓眉俊脸,尤其是微抿的唇,是她最迷恋的弧度……
素叶的手指停靠在上面,一瞬不瞬地看着,直到那轮廓被雨水虚化,渐渐消失,心头蓦地悲恸。原来,在不长的时光里,她和他全都走失在下雨的城市,与寂寞同行。
有电话进来。
第一个念头就是:他打来的电话。
接通,的确是男人的声音,却是纪东岩。
也许她推断的没错,全世界的雨令身处各地的人都染上了一丝伤感,所以,连纪东岩的情绪也受到了传染。
电话接通,他只是“喂”了一声就沉默不语,呼吸,通过电波沉稳地传递她耳,不知怎的,她却有点懂了纪东岩的沉默,也许,她明白他打电话来又选择沉默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