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帝妃议袁案 崇祯初自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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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帝妃议袁案 崇祯初自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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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王永光在乾清宫,经受帝妃当众训斥时所想到的:自己是感冒发烧,抑或酒醉?竟当面攻击祖大寿之离去,系“袁党余孽,畏罪潜逃”;在不经意间竟犯了徐府和玉妃大忌。若非悔罪表态得快,显些当廷丢了性命。现虽被下旨戴罪立功辽边督军,无疑于充军前线,生死未卜,但总算暂逃过眼前一劫。至于生死命运,还在于自己认真把握。所以,思想坚定后,次日便抓紧时间启程赴辽了。
但对此事的处理及崇祯的言行,却让在“诛袁事件”中,都颇为积极的一些人,如内阁辅臣钱龙锡、都察院副卿李标、吏部侍郎兼赴辽钦差祝明、司礼监总管兼秉笔太监安晓元等,一时间却大惑不解:处置袁崇焕后,时间仅隔未足两月,这皇上态度却突兀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由开始时的对为袁求宽说情者,不是当场处分,便是严厉训斥;甚至声言,欲追究派家厨给袁崇焕送毒酒,以解除他受磔刑痛苦的、爱妃徐如玉的“循私枉法之责”。但对处置袁崇焕,持积极态度的阁臣太监,不仅大为赞赏,且加官进爵。而那位王永光,明知他原是魏党,正因他找专家鉴定袁崇焕与皇太极所定,《攻守同盟》真伪有功,故随被复职大理寺少卿。可正是这同一个王永光,反却因在朝堂上,攻击“祖大寿系袁党必须通缉追究”的几句话,却被当即下旨辽边,说是督军,实为发配充军------
虽然诸阁臣和有关太监,均都大惑不解无所适从,但作为当事人的崇祯帝和他的爱妃徐如玉,心里却都明镜似的,均知其中的内因和内情。于是,当王永光、祝明及其他朝臣相继离去后,这对原本“龙凤和鸣”的帝妃,围绕着新近发生的,“怀疑袁崇焕叛国投敌获罪被诛事件”,二人分别动开了心思------
其实,崇祯帝对诛杀袁崇焕,并非出自他的本心愿望,亦不单是听信奸佞谗言所致。像他这样一个孤僻倨傲,充满自信、胸怀高深的帝王,自己若无此心,他人是轻易难以打动的。最终决定杀袁崇焕,既是由袁本人的狂妄自大,目无尊长,咎由自取;更是由崇祯帝的多疑性格,和过度的防变心理使然。
心理学认为:一个人的性格不是与生俱来,而是由后天的社会生活,成长环境影响,及教育熏陶而形成。正如古文《三字经》中开篇所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崇祯帝虽自幼生活在,富裕舒适的皇宫大内,又有着皇子的尊贵身份,按普通人的见识,那可是要风有风要雨得雨,神仙般的日子。但实际上却不尽然。他虽是其父光宗帝元配王才人所生,仅长兄由校和他同胞二人,但其上还有周贵妃所生老二、老三、老四等三个堂兄,他则排序老五,是为“幺弟”。按现代社会普通百姓人家习惯,最小的孩子往往最获宠爱;他亦多受父皇垂怜。但遗憾的是他母妃薨世得早,尚未等到丈夫继位封后。从小缺少母爱,父皇又忙于朝廷大事无暇顾及,便明里暗中遭受姨娘和堂兄们欺凌排挤,和趋附姨娘堂兄们的魏阉客氏暗中打击。在一个缺乏亲情抚慰的环境里,每天不仅要面对虚情假意,且须防备遭人暗算伤害,从而使他幼小的心灵,便早早地设下了“心理防线”,深种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警惕种子;形成了孤僻倨傲品格和疑怀猜度心理。如此品性便会让其与人极难相处,更是为官为帝者的大忌,是成就中兴大业、甚至守成的硬伤。
具体到在对袁崇焕的任用上,崇祯从一开始便已处于极端矛盾之中:他既欣赏袁崇焕的军事才干、英勇果敢;肯定对方的功勋战绩;但却更反感对方的孤高自负盲目乐观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