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2 / 2)
契丹要南下的消息传到了汴梁,石重贵问景延广该如何应对?景延广是个主战派,先是坚定了石重贵的抗战决心,然后对即将回契丹的原赵延寿的部下乔荣说:“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我先皇帝是契丹所立,称臣是应该的。但现在的大晋皇帝是我们自己人选出来的,和契丹没有什么关系。现在能向契丹称孙,就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不要贪得无厌。如果你们皇帝听赵延寿那个狗奴才的鬼话来侵略我们,丑话先放在这:站着进来的,全都要倒着出去。大晋有十万横磨剑,对付你们足够了。想来便来,我们奉陪到底!”
乔荣没二话,回去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耶律德光。耶律德光哪受过这个窝囊气,心想还是赵延寿说的有道理,是该给石重贵点颜色看看,不然真不知道马王爷长的几只眼。
景延广说的并没有错,人活的就要有点尊严,给人当奴才虽然能讨几碗剩饭吃,但这样的东西谁能吃的安心?能吃安心的只有两种人:白痴和奴才。以晋军现在的实力,还是可以对付契丹的。契丹人实力是很强大,而且还占据有利地势,但战争的胜负走向并不完全取决于军队、地理等硬实力,还取决于军心、民心和战略决策等软实力。
石重贵也知道耶律德光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他让耶律德光受到损害的绝不是什么面子问题。面子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是利益,永恒的利益。
在五代的十三个皇帝中,打头阵的朱温是名声最差的,现代人一般论及朱温,多半会说出一个词“**”。朱温和他的那帮美丽的儿媳妇之间的艳史已经沦为历史的丑闻和后人的笑柄,朱温**的程度太让人震惊,但绝不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后晋第二代皇帝石重贵就是朱温“**路线”的忠实执行者。
石重贵在历史并不怎么有名,还不如他的伯父石敬瑭。但在野史艳闻中,石重贵却是大大的有名,原因就是石重贵不顾人伦大防,娶了自己的亲婶子做老婆,在宫中厮混了三年,最终被俘北去,不知所终。
石重贵的婶子姓冯,是石敬瑭最小的弟弟石重胤的妻子,后来石重胤早亡,冯氏就做了寡妇。虽然在辈份上冯氏是石重贵的叔母,但他们的年龄相仿,之间也常来往来,石重贵对冯婶娘的美艳早就流了一百多尺长的哈拉子了,只是碍于伯父石敬瑭的家教甚严,一时不敢放肆,只好把那只爱情的鸟儿死死摁在笼子里,不敢轻易放出来。当然放出来容易,收回去就有些难了,石敬瑭能吃了他。
石敬瑭死后,石重贵已经忍受不住欲火的煎熬,开始勾引冯氏。冯氏也早就对这个大侄子芳心暗许,不到两个回合,两人就半推半就,鸳鸯池中羡双飞了。要说冯氏也够可怜的,年纪轻轻就要守一辈子的寡,这对女人是很不公平的。
男人在阶级社会中占有绝对的统治地位,女人不过是做为男人发泄原始y望和传宗接代的会说话的工具,即使有些女性精英爬到了金字塔的顶端,接受男人们的三跪九叩,如吕雉、武则天等人,最终也只在男人们写的史书中落下个“牝鸡司晨”的骂名。
而在民间被夫权压迫的女人们则要悲惨的多,到了封建社会后期,女人“弑夫”要是被凌迟处死的。甚至丈夫得病死去,当妻子的也要被骂成“克夫的扫把星”,真是罪孽浓重啊,写到这,忍不住骂一句:万恶的旧社会!
当然冯氏也不是什么贤惠女子,她嫁给石重贵也是贪图富贵,毕竟名节之类的东西对上层建筑中的人们起不到多大作用,制定法律的人一般都有凌架于法律之上的特权。石重贵和冯氏这对鸳鸯天天粘在一起,疯狂的玩乐,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石重贵确实不是个好鸟,他对冯氏的重视远远超过对他那死去伯父的重视,有一次他召集冯氏和一帮狐群狗党喝酒,在经过石敬瑭的灵柩时,石重贵灵感大发,倒了一杯酒洒在伯父的灵柩前,说:“皇太后有旨,先皇帝不参加朕的婚典了。”说完,和众人一起大笑。皇太后李氏虽然极为不满,但毕竟石重贵是皇帝,不好多事,只好暗骂一句“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冯氏得了势,最高兴的当然是冯家人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冯氏的哥哥冯玉是个大饭桶,却因为是现在的国舅爷,一路高升,很快就当上了户部侍郎,开始参与朝政。
在家天下时代,由于权力的私有性质,最高统治者信任的人不多,而且越是有本事的越不能相信,尤其是五代这样的乱世中。冯玉高升虽然是仗着冯皇后的势力,但石重贵用他却不主要因为这个,还是冯玉没有什么本事,这样的人用起来放心。如果冯玉象杨坚那样,石重贵也不敢用,谁敢说亲戚就绝对可靠?杨坚的天下就是从亲戚手中夺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