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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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母亲的经历,齐震宇他并未冷落秦梦瑶,虽谈不上亲热,但也相敬如宾。
而秦梦瑶的一颗芳心早就陷落到齐震宇身上了,俊朗的外表,丰富的学识,富可敌国的家财…….,无论是哪点,都能撩动少女的芳心。
秦梦瑶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她从未想到有一天,她能与大夏少女梦寐以求的少年在一起,一切都太过不真实,她整天乐淘淘的,最期盼的事便是齐震宇每日回家,唤她夫人那一刻,那一刻她感觉她的整个世界都亮起来一样。
消沉几天后,小玉又像往常一样按时定点了向李婆子等人请安,闲暇时便看看书,画画新的绣样解解闷,不时也会发呆,相较之前,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
麦香他们见小玉恢复了正常,便放下心来,一如往常的着伺候小玉。
齐子思早就中了进士,虽是在榜末,但好歹也是年轻有才,一直被留在京中,也未外放,这一日忽然接到任命,放在京外郊做了个小官。秀娘原本想先解决齐子思的终生大事,但上京时日尚短,认识的姑娘不多,怕心急反倒耽误了齐子思,便只能先将此事放在一边了。
齐子思收到任命便收拾行李出行了,秀娘依依不舍想要随齐子思一起去,但无奈又放不下上京的绣庄的事,院里还有一屋的老小要照料,秀娘也只有歇了心思,只嘱咐齐子思要好好照顾自个。
邓富康已进了学院读书,而彩凤夫妻俩帮着秀娘打理绣庄。邓家二老十分不习惯上京的生活,一辈子都在土地里忙活了,这忽然停下,浑身都不太舒服。
秀娘见状便与小玉商量,想要找点什么事给两老做,一是想分散小玉的心思,二是想帮二老尽尽孝意。
这点事当然难不倒小玉。小玉想起吴月容给的地契里似乎有上京的庄子,翻找了一番,也没迟疑,小玉便将地契交给秀娘。要秀娘给邓家二老,算是她的孝心。
那庄子离上京有段距离,二老又不识字,秀娘不放心二老单独过去,但她要顾齐府的事,又要顾绣庄的事也走不开,恰时齐兴隆想陪赵小珠四处走走看看,便吩咐齐兴隆与赵小珠将二老送过去,她好放心些。
齐兴隆自是乐意的,与赵小珠收拾了行礼。便与邓家二老出门了。
李婆子帮着照料小安,所有人都有事忙碌,整个府里最闲的人反而是她,这让一向忙碌的小玉有些不太习惯,但脑子浑浑噩噩的。身子也软绵绵的,想做点什么也总出错,还不如不做,做越多,错的越多。
粉黛因齐家上京的事惊怕的日不能食,夜不能寐,但见许久齐家的人都没找上门来。猜想应该是齐家的人不会以她身份之事要挟她,便稍稍放下心来。
但她也不敢松懈,便暗中派人盯紧了齐家,命人一有异动便马上禀告于她,上京不像外地,在外地还好动手。也好推脱。上京人多眼杂之地,这院里可不少人觊觎着夫人这个位置,在外亦有不少人想与她家老爷拉上关系。
虽然她靠着两个儿子,还有与老爷多年的情份稳稳的掌管着府中大小事务,但她却还没名正言顺的坐到大夫人的位置上。若是一个不小心,她可能就会万劫不复,怪只怪她当初太过心软,该早早的斩草除根才是,如今一切为时已晚,齐家羽翼以丰,现在想要动手要三思再三思了。
内外皆不得安啊,粉黛抿了抿嫣红的嘴唇,抬手抚了下脸,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倦意。
“母亲。”阮鸿飞行了礼,温和的笑着跨进了花厅,手上拿着两条绣帕:“听说上京新开了一家绣庄,生意很是红火,现眼下不少人争抢着去他家买帕子呢。”
粉黛见是自已的大儿子,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意:“飞儿,快过来坐着,瞧你满头大汗的。”刚才的不快瞬间消逝,心变的又软又柔。
“去厨房将冰镇好的酸梅汤端过来。”粉黛笑着吩咐了一声,一个丫鬟领命出了门,几个丫鬟婆子识相的退出室内。
粉黛对着阮鸿飞挥了挥手,示意阮鸿飞坐到她身边来,看着阮鸿飞额间的汗珠,被沁湿的发丝,粉黛又是心疼又是心安的说道:“这么大热的天,怎么老往外跑,瞧着都晒黑了,难得你有孝心。”
“男子汉大丈夫,晒点太阳吃点苦算什么。”阮鸿飞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忽然一笑道:“鸿鸣也是娘的乖儿子,他总听你夸我,如今都吃醋了。”
粉黛听着阮鸿鸣的名字头便有些疼,明明都是打一个娘胎出来,皆是她的亲生骨肉,一个乖巧年轻有为,一个却性子顽劣,屡教不改,真不知明明是两兄弟,怎么相差这么多,天差地别也不过如此罢,真不知鸿鸣性子随了谁。
“别跟我提他,听到他的名字,我便犯头疼,这两天书院那边又来了信,想到这回事我就……。”粉黛抚了下额,没好气的说道。
阮鸿飞笑了笑,他隐隐猜到,定是鸿鸣在书院里又调皮惹事了,惹怒了夫子,又修书一封送到了府上,他母亲虽骂,却还是心疼护着鸿鸣,不知是谁每每抢先一步将那些书信收起来,在父亲面前替鸿鸣说好话,鸿鸣闯祸时总是一边骂着一边着急的替鸿鸣擦屁股。
有时候他还有些羡慕鸿鸣,鸿鸣因为是幼子,能顽劣,能任性,能自由自在的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像他,身为长子,阮家的一切担子都撂在了肩上,想自由的吸口气都不得,一有什么不得体,关系到了不只是他,而是整个阮家。
粉黛将阮鸿飞带来的帕子翻看了一遍,夸赞道:“这帕子绣工不错,最难得是花样稀奇,我还没见过这样的配色之法。”
“母亲喜欢便好。”阮鸿飞笑道。
“看来改天我也该出门走走看看,这天热了,府中事务又繁多,算算我都有好长一段日子没出门好好逛逛了。若再不出去,怕下次与上京的这些人夫人聚会,我是一样也答不上来,若家中能进来个得力的人儿便好了”粉黛捂嘴笑道。
阮鸿飞淡淡的笑着。并不接话,假装听不懂粉黛话中之意。
“飞儿,只是这帕子更适合年轻姑娘,你啊,该多花些心思在丹青身上。”粉黛将帕子收好,深深的看了阮鸿飞一眼。
阮鸿飞笑了笑道:“母亲,我与郡主乃是兄妹之情,我对郡主并无非分之想。”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与丹青乃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啊就认准丹青了,你好好的哄哄丹青。我在再你爹耳边说说,希望两家能联姻才好。”粉黛殷殷劝道。
阮鸿飞不愿忤逆粉黛,淡笑不语。
他母亲在阮家这么多年,始终只是小夫人,并未被扶正,位置很是尴尬,他何尝不知。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十分努力,希望他父亲能够替母亲正位,可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没有,说明父亲根本就没那个心。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一生,他母亲怕是成不了阮家的正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