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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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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那当然!现在。再长出来一些,再长出来一些!”

克拉苏斯一边将羽毛置于胸口未有虫化皮肤覆盖之处,一边等着看结果。

绒状的羽毛就跟皮肤一样粘附在他的胸口,丝状的卷须物平铺蔓延开来。突然,克拉苏斯发现卷须开始生长,并沿着他的躯干延伸出去。在各个方向上蜿蜒着。

泽拉图看上去异常激动,但克拉苏斯却摇了摇头。他知道零少女的意图,也非常赞成她的这一计划。他的心跳比平时加速了一倍,因为他迫切想要跃出鸟巢。

“还没好,还没好。”零少女告诫说:“好了。好了以后会告诉你的。”

克拉苏斯感觉到后背肩胛骨处有些异样,他感到衣服在变形,还听到微微的裂帛之声。

“你背上有东西要从长袍里钻出来了。”泽拉图气喘吁吁地说。

克拉苏斯早在它们还未伸展开来现出原形时,就已察觉出它们将会是什么——一对巨大而宽阔的白色翅膀,就像零少女变成鸟时一样,还有厚实的白羽覆盖其上。

克拉苏斯本能地张合起翅膀,发觉它们非常好使,就像生在他自己身上一样。

“它们是为你的旅行准备的,为你的旅行准备的。”

克拉苏斯指着自己的同伴:“那他呢?”

“他天生就不会飞,不会飞。只能后天学习,是的,后天学习。但是太费时间了,太费时间了。你得带着他,带着他。”

克拉苏斯觉得自己现在还是执政官的形态,没有足够的力气做完这次长途飞行,于是便跟零少女说了,然而她根本没有把他的这种担忧放在心上。

这一次,零少女从另一根羽毛上拔下一根细丝,放在嘴唇上将其轻轻吹向泽拉图。羽毛上的细丝向泽拉图飘来,他却仍旧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

细丝落到了泽拉图的肩头,粘在了上面。泽拉图抖动了一下身子,发现自己的手、脚、乃至整个身子都一下子充满了活力。

“我感到——”他跳了起来,差点撞到屋顶;着地后,泽拉图孩子似地笑了起来。

零少女向两人微笑着,目光转向克拉苏斯:“你会觉得他一点也不是负担,一点也不是负担。”

“我——”克拉苏斯哽咽了,他直到现在才意识到不能在云间翱翔的痛苦有多深。他在零少女面前单膝跪地,泪滴从眼中流下,说:“谢谢你……”

“没必要致谢,没必要,如果你们能够代我救回人族的故乡地球。”她让他起身,然后把两人带到门口。

“你将飞去,飞去。飞到那根高枝上,然后是右边的那根,右边的那根。穿过云层,穿过云层,然后降落。你会一路顺风的,一路顺风的。”

“那羽毛,我怎么——”

她用柔软的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别出声,别出声。它会知道的,它会知道的。”

泽拉图走到克拉苏斯身边,这时零少女非常严肃地对泽拉图说:“你的半身想告诉你他就在你身边,就在你身边。我们不会无视危险,危险。我们的意志,我们的意志很坚定……”

“谢谢。这话给了我希望。”

“给了我们所有人希望。”克拉苏斯补充道:“但愿我们能为虫族做点事情。”

她赞同道:“是的……即使我们不知道那儿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

两位客人对视了一眼后,克拉苏斯说:“他们已经有了个计划,但这很危险,对于——”

突然,他感到嘴里好像塞满了棉花一般,舌头打结。零少女还在等他继续下去,但克拉苏斯却说不出来了。

零少女把他的沉默视为对自己私事的犹豫和顾虑,她向他点了点头,表示尊重他的想法,随后便示意他可以跨出门去了。

克拉苏斯立刻照做,几乎一跃而入半空。那对翅膀马上有了反应,扑腾着把他托在高处。周围所有的鸟儿都在鸣叫着,歌唱着,向这位飞翔着的新伙伴招呼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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