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露端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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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是一切安置妥当了,荣华命人准备了热水,好好的洗衣了一个热水澡,这才回到了寝室,躺在了床上,已是累的一动也不想动了!
如意等人自然也是知道这一路来,小姐总是坐在马车上,身子已是疲累之极,送了点心和热茶进来,宋嬷嬷又给她换了一个新的手炉,这才退了下去。
荣华躺在床上,想着这几个月来的点点滴滴,似乎就像是做梦一样!自己竟然是凌王的女儿,而周海涛,竟然就是静王的独子独孤海!这一系列的变故,几乎是让她觉得命运是在向她开玩笑!
犹记得前世时,六皇子死于非命,从而牵连了四皇子,以致是大皇子登位。可是这一世,为何却是改变了这么多?大皇子落败逃走,至今生死不明!而四皇子被囚禁于宫中,再难见天日!倒是六皇子,仍是死了!只不过,这一世的六皇子,是自尽了!昨日听到他自尽于天牢中的消息时,她也不过就是略摇了摇头,死,对于他来说,怕是最好的解脱了吧!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所以改变了这一切?想想这一世,若非是自己偶遇了周海涛,师父又怎么可能会为其解毒?而若是自己没有拜师习医,又怎么可能会与白云潇有了交集?若是不认识他,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去暖阳城?这一切,当真是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牵引着她吗?
荣华轻叹一声,将身上的锦被再往上拉了拉,自己就要与肖冬阳成亲了呢?亲世的时候,自己也曾听闻,肖冬阳是如何的顷绝天下,雅致风华,可是却是从未听到过他成亲的消息。可是这一世,为何他会早早地便成亲了?
荣华翻了个身,伸手揉了揉头,低喃一声,“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有什么可烦的?”
次日,荣华正坐在寝室中看书,便听得如意来报,说是南昊国的皇长子前来拜访。荣华一听,便知道是白云潇来了。想了想,起身提笔写了几个字,“你去回了他,就说是荣华现在是待嫁之身,多有不便。还请他见谅。”说着,便那纸笺递给了如意。
如意轻笑,“是,小姐。奴婢知道了。”
傍晚之时,荣华命人在外室摆好了酒菜,自己端坐于桌前,却是一筷未动。灵芝不解,正要去劝,便被如意给拦了,“好了,小姐用膳,不想有太多人在,你们都下去吧,有我在这里侍候就成了。”
“那好,如意姐姐,我们就先下去了,迟些再来换你。”
如意将门关好了,再次静立于一旁,而荣华,仍是端坐在那里,低头静静地看着手中的医书。
“荣华,别来无恙!”
终于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荣华抬眸,见不过是短短两个月,这白云潇竟已是瘦了一圈儿!原本俊美的脸上,此时也是带了几分的疲惫之色,显然,也是自南昊赶来观礼,一路上,舟车劳顿了。
“白云潇,快坐!看你的气色,似乎是过度劳累了。你自己就是医者,为何不细加调理?”
听着荣华略带了埋怨的声音,白云潇却是觉得心底暖暖的,至少,她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的!如此,他也满足了!
“荣华,恭喜你就要大婚了。西凤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没想到,静王的儿子竟然是没死!更没想到,周海涛竟然就会是静王的独子独孤海!我听说,他会代表西凤前来观礼。还听说你路上出了意外,所有的嫁妆都被人给劫了,他这次来,再度为你护送了一份儿嫁妆过来。荣华,可有此事?”
荣华淡笑,“你明知道我不会有事,不是吗?”知道他也是明白肖冬阳的本事的,不过就是觉得自己丢了嫁妆,一时心里有些气不过罢了。“那些嫁妆,也是肖冬阳使的手段。”
白云潇明白过来,“可是因为路上独孤海对你的拦截?”
荣华点点头,“没错!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至此!若是他真的来了盛京,我真担心,这场婚礼,会不会再出些什么意外?”
“不必担心!肖太子的本事,你不是也亲眼见过了?”话虽是如此说,可是白云潇的心底里也是一丝也不敢放松!肖冬阳的本事,他自然是知道,可是这独孤海的本事,也是绝对不能小觑的!就冲着他伪装了这么多年,也绝对不是一个容人忽视的对手!
不知为什么,白云潇的心底倒是有些期待他的到来,或许,他真的可以将这场婚礼搅黄了,也说不定!只要是荣华的大婚不成,那么,是否意味着,自己也还有一丝机会呢?对于这样的侥幸心理,白云潇的心底却是着实的鄙夷了自己一把!怎么能如此呢?她可是荣华!是自己最在意的荣华!自己忍心看到她不快乐吗?
不知他心中所想的荣华看到他面色微忧,笑道:“远来是客。虽然我也不是这里的主人,但是至少目前我是这处驿馆的主人了。来,今日这一餐,也算是我为你接风洗尘了!多谢你能前来观礼。”
“好!说起来,你我分开的时间也不算是太长,倒是没想到你还能见我。这一杯酒,我便提前祝你和肖太子大婚之喜了。”
荣华微红了脸,“多谢。”
抬眼看到白云潇头上的玉冠,此时已然是不同于以往的那种富家公子的玉冠了,那玉冠之上,还有三爪巨龙的雕像,已是极为明显的代表了其皇子的身分。突然心思一动,问道:“歌儿呢?还好吧?”
“她和赤木走的慢一些,估计明日才能到盛京,你放心,她若是来了,定然是先会来这里看你的。这些日子,没少听她念叨你。这个小飞猪儿,离了你,倒是有些无法无天的架势了!”
“哦?怎么说?”
白云潇轻笑着摇了摇头,“她住在赤木的府上,将那里弄的是鸡飞狗跳的,这还不算,也不知是何人说是她与赤木的关系不清不楚,一个女子没有了闺誉,所以才赖上了赤木不走!这话被她无意中听到了,将那在宫宴上扯闲话之人,好一阵的折腾!说起来,也怪赤木,不该什么都顺着她,倒是让她有恃无恐了!竟是连南昊名将的女儿,亲王府的郡主,都是一一给整了个遍!说起来,我出门前,还有几位老臣到我这儿来抱怨呢。”
荣华听了轻笑不已,“她那样的性子,果然是到了哪里也不肯吃亏呢!不过,一个女孩子家,总是住在赤木的府上,也的确是有些不合适。女孩子家的清誉,何等要紧?白云潇,你,就真的不想让她安定下来吗?”
白云潇脸上的笑容微僵,看着荣华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略有些苦涩地一笑,“荣华,我不能得到自己心爱的人,难道,就一定要娶她吗?”
荣华听了,倒是有些不太自在了!的确!她不该如此为难于他!毕竟,这是他的终身大事,而且,以他的身分,又怎么可能会娶一名平民女子为妻?难道要歌儿为妾吗?她怎么舍得?
看出了荣华的窘迫,白云潇淡淡一笑,“若是你希望我娶她,我便娶!只是,我无法保证一定能给她,她想要的生活!”
“不!我并不是这样想。白云潇,若是可以,我倒是更希望你能对她再绝情一些!若是你不能给她她想要的,倒不若是让她干脆的死心!其实,我很感激你一直以来都没有给过她希望!是她自己一厢情愿!怪不得你!幸好你没有给过她机会,否则,我真不知自己还能不能坐在这里,心平气和地与你说话。”
白云潇的眸底涌上一抹苦涩,原来在她的心目中,自己几年的陪伴,竟然是不及一个莫名其妙的小丫头来的更重要一些吗?输给了肖冬阳,他无话可说!毕竟那个男人,无论是实力,还是心计都是太过强悍,不是自己能够匹敌的!可是居然连一个小丫头也赢不过,这心里头,难免是觉得有些气闷的!
“白云潇,你觉得,歌儿对赤木如何?”
“很好!重要的是,赤木喜欢她。”
“喜欢她到了哪种地步?可愿意为她,在将来功成名就之后,舍了这一切?”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云潇无法理解道。
“歌儿是什么性子,你是知道的。高门大宅的生活,不适合她,也养不活她!除非是我想看着她死,否则,我不可能愿意让她嫁入高门大户之中!感情的事,无法勉强,我也无力改变。可是,我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深陷其中,整日幽怨孤独。她同我不一样,我虽然不喜欢皇室争斗,可是我自小便是生活在了高门深院之中,多少还是能适应的来的!可是她却是不能!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荣华说完,轻叹一声,“即便那个男子是她深爱之人,若是因此而让她失了自由,没了往日的性情,怕是最终,也不过就是郁郁寡欢,这样的歌儿,莫说是我,你们又何其忍心看到?我知道赤木身负血海深仇,我不是想着让他放下仇恨,可是,若他真的是喜欢歌儿,至少能在他大仇得报以后,能远离朝堂,给歌儿一份安宁自在的生活。”
“荣华,现在说这个,怕还是太早了些!毕竟,感情的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了的!小飞猪儿想要如何选择,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她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我自然也是希望她能过的快乐平安。好了,不说这个了,明日她就抵京了,到时候,你再好好儿劝劝她吧!正如你所说,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总归还是个女儿家。若是她能想通,愿意到北梁来陪着你,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我明白,我刚才也是一时伤感,说的难免有些不着边际了。还请你莫怪。”
“怎么会?你一路奔波,已是辛苦了。如今可缓过来了些?”
荣华点点头,看着反倒是有些憔悴的白云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这个人,明明才是刚刚抵京,有些辛苦的吧?可是他却是执意要先见过自己,对于他的这份心意,自己当真是无以回报!他说的对,感情的事,谁也不能勉强。就像是自己,现在在意的人是肖冬阳,即便是自己被迫嫁给了别人,也是无法将心再交托出去了!毕竟,一个人的心太小,若是住进了太多的人,怕是负担不起了。
“你现在在南昊,可是一切顺利?你父皇,待你如何?”
“还好!皇宫朝堂,总归就是离不开权谋争斗的!现在我已经是光明正大地站在了朝堂之上,也非是那些人再能轻易动得的了。总归是有了顾忌。倒是我总是想着,若是有朝一日,我的身分被人揭开,西凤的新皇不知会不会迁怒于凌王?”
荣华垂了眼眸,白云潇看不到她的眼神,只觉得她似乎是很安定,并没有为此太担心。
“应该是不会的。即便是你的身分大白于天下,又能如何?就连当年的皇上都看不破的人,一些小百姓又如何能够识破?无碍的!况且新皇刚刚登基,朝政未稳。皇上总是要先施仁政,大赦天下的!我倒是觉得这个时候你的身份若是公开了,倒也没什么不好!反正过几日,你也会与独孤海碰上。依着他的聪明,即便是你戴上了面具,怕是他也会认得出来的!”
白云潇略一拧眉,“倒也是!是我多虑了!我原也是想着这件事的。毕竟西凤的使者不管来的是谁,都难免会认出我来。我本是不想来的,可是皇命难违。如今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放了心了。”
事实上,白云潇更想说的是,怕是这一次,他再不来,以后,就真的再没有了机会,见上她一面了!这次的观礼,也并非是皇上强行派他来的,而是他自己主动求来的。只不过,这些话,依着他白云潇的高傲,又是如何肯说的出来?
“瞧我,就顾着和你说话了,快吃些菜,都要凉了!以后,怕是你我再难得能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一起把酒言欢了。白云潇,无论如何,我都要对你说声谢谢!谢谢你这几年来对我的照顾,也谢谢你一直以来在我身边支持着我。”
“好,这一杯,我干了!”白云潇动作干脆地举杯饮尽,在他仰头的瞬间,没有人看到,他眼底的落寞和痛楚!
“小姐,时候不早了。若是再迟些,怕是肖太子要过来了。”如意好心提醒道。
荣华淡淡一笑,“无妨!若是他来了,故人一起叙话饮酒,也无不妥。毕竟这样的机会,以后怕是再难得了。”
如意听了,却是微微拧眉,“可是小姐,若是往常,您见白公子也没有什么不妥,您现在见别的男子,而且,面上只是挡了珍珠流苏,又未戴面纱。若是肖太子看到了,怕是会生气了。”
荣华不甚在意道:“怎么会?大家原都是故交,有什么好生气的?难得能再与白云潇一聚,又岂能不尽兴?”
“好!说的好!”白云潇抚掌而笑!心底里则是苦的堪比黄连了!荣华,你的心意我已然知晓,你又何苦再将我打击的如此狠戾?句句都是故人,难得,这分明就是在告诉自己,以后,她是不会再如今日这般单独见他了!更是不可能再有机会,共坐一桌,共叙往事了!
“荣华,时辰也不早了。我今日也是刚刚抵京,明日还要进宫拜见北梁帝,我就不多留了。你也早些歇着吧。”
“也好!你小心些。另外,若是歌儿明日来了,千万别忘记叫她过来见我!”
“你放心!自然是不会忘的。”
荣华送走了他,眼底一片伤感,“到底是不一样了!再也回不去了!”以前,她未嫁,又未及笄,一些事,可是就那样搁在那里,无人理会!可是以后,再也不可能了!
荣华端起眼前的茶盏,一饮而尽,“白云潇,自此以后,我再也不能向你讨教医术了。你有你的大业未成,我也会有我的家,以前的种种,算是我欠下了你的。若是有机会,我定然会还!”
“还什么?”一道微带了冷意的声音传来。荣华抬眼看去,竟是身着一袭明黄色的宫袍的肖冬阳来了!那袍上的四爪金龙,腾飞于祥云之上,说不出的霸气威武,尊贵雅致!
再看他头戴太子专属的金冠,脸上的神色微凝,双手负于身后,整个人的气势,已然是让人觉得有些压迫感!一句话也不说,便只是站在那里,便已经是让她觉得这个人身上的王者之气,已是那般的浓郁!若非是自己顷心于他,怕是早已忍不住那种压力,向他跪拜了!
“你今日倒是来的早了!”荣华的声音仍如往常,清丽婉转,听不出有什么不妥。
肖冬阳一挑眉,看了一眼那桌上几乎是没怎么动过的饭菜,再一看与她对面桌上摆着的碗筷酒盏。只消一眼,便可看出,那酒盏中,就在刚才,还是盛过酒的。
眉心微拧,看到荣华身前的碗筷皆是干净的,显然也是没怎么动筷子,有些不悦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用晚膳?”说着,手在其中的一道汤碗的边儿轻碰了一下,已是没有了多少的热气了,吩咐道:“将这些都撤了,再给你家小姐煮些鱼肉粥来,另外,再做上些水晶虾饺,备些小菜。”
“是,太子。”如意连忙叫了灵芝等人过来收拾了,不多时,再按肖冬阳的吩咐将新做的膳食摆了上来,这才退了出去。
“刚才有人来过了?”肖冬阳的脸上有些愠色,不过听声音,还是尽量地放柔了一些。
荣华看他端起了那碗粥,轻舀了一勺,至唇边吹了吹,再送到她跟前,脸色一红,“我自己来吧。你可用过了?”
肖冬阳也不勉强,将那粥碗摆在了她的身前,有些疲惫道:“在宫里用过了。和父皇商讨了一些大婚的细节,被他强留在了宫里用了膳。原本是打算回太子东宫的。可是一想到你自己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又不能出去透透气,所以有些不放心,便过来看看。倒是不曾想,你这里竟然是还会有人前来拜访?”
荣华听出他话里的打探之意,喝了几口粥后,轻拭了唇角,“你若是想问什么,直接问便是!何苦这般地拐弯抹角?刚才是白云潇来过了。今日刚刚抵京,来叙叙旧,另外,我让他明日将逸歌带来陪陪我。不是还要再等独孤海吗?再说,吉日也未到,所以,才想着让她来陪我说说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