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疯261章 疯狂赌石(四)(2 / 2)
解完这块新后江石,曲文几人又来到了个新的摊位,一见到几人,摊主便立即站了起来,给每人发过一支烟,对他来说这几位都是这次公盘大会的真神。别的他不说,最少林振梁和曲文是认识的。
“林会长,曲老师你们怎么有机会到我这来,都进来看看吧,我们公司这次带来的都是难得的上好料子。”
曲文抬头看了见摊位上的布条写着“臻玉珠宝玉石公司”,而摊主的工作牌上写着郑学友三个字,头衔是公司销售部经理。
“郑经理是我们公盘大会的老人的,这三界都有参加,对我们公盘鼎力支持。来,我们都看看他们公司这次给大家带来了些什么样的好料子。”
林振梁说完,曲文第二个走进摊位在毛料堆中间仔细认真的察看起来,看了半天最后蹲在块全赌毛料旁,整块毛料外皮呈灰绿色略微有些偏黑,从石头表面上看应该是灰卡玉,按常识这个地方产的玉料,大小、水底、透明度好坏不一。会有极品也会有废,赌性非常的大。往往没有经验的人很少会选这个地方产的原石。
而这块毛料侧面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有一条和手指差不多大小的裂绺,将整块毛料横向切开。
林振梁见过曲文鉴石的本事没有多说,倒是吴苏走了过去好奇的问道:“曲先生看中了这块原石?”
曲文转过头来:“先看看,灰卡玉的赌性太大,而且这条绺看得让人心惊,这样的玉不是大涨就是废料,就不知道郑经理定的价格是多少?”
郑学友听到走了过来。微笑道:“真佛面前我也不打狂语,这块料子我们公司的定价是九十万。”
九十万的价格在曲文的预料之中,灰卡玉就是因为赌性太大往往会被放到暗标里,而这条绺就成了最后没被放到暗标的关键。一绺九垮不是说有绺就不出绿,而是说有绺的原石里边的翡翠往往会被破坏掉,价值也因此跟着降低。
曲文笑了笑转向吴苏,他是缅甸过来的玉石商人。也就是行内大家常说的第一手商人,对玉石的了解自然比普通玉石玩家高得多。
“苏先生,这块石料你怎么看。”
看到曲文脸上的表情,吴苏就知道曲文自己已经有了答案,这么问算是同行之间的切磋。
“这块料子的皮质表现不错,布满了松花点。往往有松花的毛料很容易出绿,可是这条恶绺真的让人看得人心慌慌,难保里边没有别的隐绺跟着,买贵了做不了几件饰品,便宜了相信郑经理也不会卖。不过做我们这行的天生就是要有赌性。越是这样的石头就越让人捉摸不定。”
吴苏说得模棱两可,从皮质上看确实是有出绿的可能。可惜这条绺太恶劣,就像在美女的脸上砍下条火红的疤痕,所以很多人只是问了下价格就走了。
曲文倒是很中意这块毛料,灵觉透过可以达到b的水平,通过以往的经验有这样的灵气,往往里边的翡翠不会太差,如果裂绺能像之前解的那几颗,所有的裂绺集中到一点,那可就是大涨了,一百多公斤的料子,别说是全玉,只要有两个拳头那么大的翡翠都是稳赚不赔。
可是这块料子很大,灵气也很足让曲文不能真切的观测到里边的绺有多深,不像之前买的那块一条绺到底灵气像是从中间断开,如此便能确定裂绺只集中在中间一点。这块既然不能明确观测到,大致只有三种可能,一就是里边布满了如布线般的裂绺,这样的翡翠解开也和废料差不多。二就是里边的玉是分散的,没在集中到一块,这样的玉解出来价值也不大,可能要比成品略亏一些。第三就是绺只存在于表面,里边是一块完整的满玉。
赌还是不赌,曲文在心中不断掂量着,九十万不是个小数目,虽然他现在有钱,但也不能这个花法。
犹豫了半天向郑学友问道:“郑经理这块能不能再少点,九十万赌一恶绺实在让人心里不踏实啊。”
郑学友听到呵呵笑道:“那曲老师你给个价,你也知道如果不是这条绺,以这块料子的表现拿到暗标区绝对没问题。”
最啊,都是这条绺!
曲文为难,郑经理也为难。
里边全是绺曲文亏,里边没有绺臻玉珠宝玉石公司亏,可赌石就是这样,一刀富一刀穷,除了眼力就是运气,而且运气占的成分更大。
“赌还是不赌?”曲文继续纠结。
林振梁没想到曲文在一块毛料上花了这么久的时间,如果是他以安全起见是肯定不赌的,毕竟钱赚来太不容易,只要有钱石头可以慢慢挑慢慢选,没必要花在赌性这么大的石头上。
“曲先生你想好了没有?”郑学友再次问道,曲文是十多个询问这块毛料里最有购买意向的人。
“六十万怎么样,我就赌这一把。”曲文咬牙说道。
“六十万,曲老师这个价太低了,我回去没法跟公司交待,你真想要八十五万直接卖给你。”
“八十五赌条恶绺!”曲文猛摇着头。
“那八十?”
“七十。”
“干脆一边让一半七十五怎么样?”
轮到郑学友咬牙说道,眼看着旁的摊子都开张了。他这里半天还没个动静,而且便宜一些卖给曲文。万一以曲文的眼力真的开出块好玉,很快就会有生意源源不往的上门。
在赌石界都很迷信,如果那个摊位先解出了翡翠,大家都觉得这里的风水好,会一窝蜂的跟着来买。如果先解垮了,就都认为这里的风水不好,石头就很难卖得动。
郑学友这也是在赌,赌曲文的眼力。能给自己的摊位来个开门红。
七十五万的价说高不高,说低不低,曲文的赌性这会被激了起来,想了下大声说道:“好,就七十五万,我赌自己的运气,帮你涨些人气。”
郑学友一听开心的笑起:“谢谢了。曲老师。”
曲文还真想马上回他一句,谢什么谢,为人民服务。
谈定了价格曲文跟着郑学友到赌石场中间的银行办事处转帐,转完帐回到他的摊位,也不用刻意把毛料搬到解石区,在郑学友的摊位就有一台解石机。不光是他们公司。很多大型公司在自己的摊位上也准备了台解石机,客人可以现场解石,也算是一种促销手段。
看见又有人要解石,很多爱看热闹的人就像狗鼻子闻到肉香味一样从四面纷纷赶来,这会陈团和罗永亮也来到了臻玉珠宝公司的摊位。等好不容易挤到前边一看。见曲文跟林振梁便毫不客气的到了里边。
“阿文这块原石是你买的?”陈团问道。
“七十五买的,皮色不错。就是这绺让人发慌。”曲文没有昨天那百分之百的底气,说话时脸色有些忐忑的样子。
曲文对自己都没有信心,可是陈团却对他信心十足,走到那块毛料旁边看了看,在上边重重的拍了下。
“不用说了满绿!”
听到俩人的谈话,围观人群都知道是曲文选的石头,再听陈团这么一说,都暗自揣测起来,曲老师选的自然会有绿,但是是不是满绿就只有等解完才能知道。
很快在臻玉珠宝公司的工作人员帮助下,整块毛料被搬到了解石机上。
郑学友问了声:“曲老师是我们帮你解还是你自己解?”
“我自己来吧。”曲文说着走到了解石机旁边,他今天特意换了件普通的t恤加西短,其实他的衣服很多都是这样,不讲究什么牌子,可偏偏几十块钱的一件衣服,穿到他身上就有几百块钱的味道。否则陈团那会老说曲文穿衣服有品味,谢单还总学着他的穿法穿衣服。
看到曲文站到解石机边就想按动电门,郑学友好心问了句:“曲老师你不先擦一下看看石路吗?”
谁知道曲文还没来得急回答,陈团就抢着说道:“不用了,我家兄弟是神人也,做事干脆解石也干脆,一刀下就能见绿。”
陈团的话勾起吴苏的好奇心,他在缅甸参加了这么多次世界级的公盘大会,也没见过谁敢说一刀准的,现在倒是要看看曲文怎么个切法,是否真的能一刀准。
曲文在心里暗骂陈团,你不帮吹会死吗。
这块料子自己都不是百分之百的吃得准,又怎么敢乱下刀子。刚才只是想先切下一块皮好好研究一下,如今弄得他也不敢直接往石头上下刀。
“陈哥你过来先帮切一刀。”曲文走下解石机,手心里已经全部是汗。
陈团听到愣了会,他和曲文在一起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紧张的样子。慢慢走到旁边,极小声的问道:“怎么,这块料子你也吃不准?”
“应该是有绿,可是那道绺让人心底发毛,我真看不出会深到什么地方,所以还是谨慎些好。”
听到曲文的话,吴苏在一旁笑了笑,果然天底下没有解石敢说一刀准的人,曲文今天的表现已经让他非常的惊讶,要是再来个一刀准,那他就当场趴在地上给曲文来个全体投地。
“好吧,那我就先来一刀,你说从那切起?”见曲文紧张,陈团也开始跟着紧张起来。
曲文一直是解石必见绿,全都是大涨,至今金身不破,如果这块毛料里翡翠质地不好,会对他有名望有很大的影响,要么续写神话,要么在大家眼中降一个层次。
“就从表面的裂绺切起吧,先来一小刀,一两公分厚就行了,看看绺的走向再决定怎么解。”
“好咧。”
当陈团走到解石机边的时候,原本喧哗不停的四周都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死死的盯着解石机上的那块毛料。
“解了,我真解了!”众人等了半天,陈团又突然冒出了一句,差点没让人恨不得把他给砸死。
王进茂看着用手压在自己的胸口上,小声说道:“怎么看他解石心里这么紧张啊,他再不解我都想上去揍他两下。”
林振梁也紧张的笑了笑:“还不是阿文的关系,这块解的不单是石头还有他的声望,我想老陈也是希望阿文的金身不被破吧。而这也是赌石的魅力之一,一刀穷一刀富,谁知道这一刀下去是天堂还是地狱。”
俩人说话时,陈团总算按动了电门像学过气功一样,运了口气,“呀”的一下把飞转的电锯压了下去。
随着锯片和石头摩擦所产生的“兹兹”声,同时带起了大片的尘灰白雾,虽然明知道看不见,可是围观众人还是直勾勾的睁大了眼睛望着。
因为整块有裂绺最多的一面呈平角直线形,锯片很难一下从上切到底,等切到一半陈团又突然停了下来甩了甩手,立即引得众人一片咒骂。
“妈的,你倒底解不解,不解让我来。”
“就是啊,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在中途停下来,你行不行啊。”
这话好像戳到了陈团的痛处,回头大骂了一声:“谁他妈的说老子不行,有种站出来老子跟你去开房,不,跟你一起去找小姐开房。”
“哈哈哈哈!”人群中又突然暴笑而起。
“这爷们太逗了,是个人才啊。”
“快点解吧,是爷们就给我们一刀下去,把它的外衣给解了。”
赌石的人也算是赌徒,赌徒往往兴起什么都敢说,在这个场合也没谁会计较,当是笑话来看。
陈团听到恶骂了一句:“这一群老色狼。”说完又抓住了解石机上的把手,狠狠的把锯片切了下去。
这一次陈团是鼓着气一刀到底,只听“咣当”一声,一块宽大厚重的石皮掉了下来,和解石机上的铁架子来了次亲密的接触。
而人群中开始骚动起来,全都挤向了一边要看切口里的表现。
曲文也立即来到了切面旁边,拿了桶水不断的往上浇,等尘烟散去上边只露出白白的一片,没有丁点绿意出来,而那条恶绺还深深的浸在上边。
“好像是垮了。”
“不会吧,曲老师也有解垮的时候?”
“急什么,这只是第一刀呢,而且还切了这么一点,说不定里边全是绿。”
“就是曲老师可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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