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 超能暴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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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开始从另一种生命形态的角度进行思考的时候,我的身体,不,并不仅仅是身体,而是包括深层的精神方面的部分正在产生某种异变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话,就像是幻听一样,似乎知道它在述说什么,但却无法复述出来我沉浸在这种似乎能听到的幻听里,然后,就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猛然清醒过来
周围的情况和陷入幻听之前没什么区别素体生命仍旧被剧烈的乱流拘束着,举步维艰,缠绕在它们身上的风当然无法给它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却打乱了它们的动作就像是无数的丝线从四面八方拉扯着它们的肢体,让它们的一举一动都不得不变形无法预测的乱流轨迹的话,就无法对自己的动作进行针对性修正,就连攻击也在接近我们之前就陷入乱流中发生巨大的偏转
这三个素体生命在外形上是两个男性和一个女性,全部装备有针对性的防护罩,但对能力制造的狂暴气流并不敏感,也都能使用巫师的法术,例如传送门,但它们在乱流中没有使用多的法术,也没有再一次使用传送门,仅仅是凭借**的力量试图向我们靠近,然而在每一秒都加狂暴的气流中,即便是固定自己的身体都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无法预测风达到了多少,血雾恶鬼根本就不能在那片区域中成形,一旦试图进入就会立刻烟消云散这三个素体生命也同样装备有一具枪械类武器一个男性素体生命用的是肩炮,另一个男性素体生命则是固定在手臂上的转轮机炮,那个女性素体生命则是将两只手臂都变成了炮管这些枪械武器既能够发出实体弹药,也能释放不知道具体效果的射线,然而,这些攻击同样无法穿越气流狂暴区那边的空气密度极大,又在不断变动,巨大的力量时而产生吸力,时而产生斥力,根本无法确定力量会在什么方向什么时候产生何种变化
因为,这是连席森神父也无法控制的事情
素体生命在狂暴的气流中举步维艰,呼啸的风好似要将整个大厅都掀个跟斗,以那片狂暴区域为中心周边的气流也被带动起来,呆在纺垂体机器下方的敌人也受到影响,血雾恶鬼几乎在刚形成之时就濒临消散,只有我们所在的地方稍微平静尽管情势似乎对我们有利,但是我们也开始感到有些不正常,这种惊心动魄的狂暴似乎随时会撕碎我们这边的平静,就如同行走在钢丝上令人提心吊胆我抓住近江的手,将她固定在我的怀中,走火和荣格沉着脸注视着事态的变化,锉刀的视线不断回转席森神父身上
现在连我们也无法走出去了席森神父制造的狂暴气流已经上升到连魔纹使者也无法承受的地步,虽然对素体生命无法造成有效伤害,但是,对于人类来说,一旦陷入进去,十有**会被那些紊乱的飓风撕碎皮肤,然后连肌肉和内脏也被硬生生拖出去即便能够保存身体,也会因为站不住叫,被风四处乱甩,砸在地板或其它坚硬的地方而头破血流
又过了一分钟大厅中的情景已经变得极度模糊,隐约能看到扭曲的身影除了我们所在的阵地,其它地方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台巨大的搅拌机血雾恶鬼已经被清空,只能看到一丝丝不成形的血雾混淆在风中,让这些本该无形的风变得清晰可见大量的牵丝般的红色气流以无比混乱的模式交叉穿梭,而那些没有被血色浸染的风变成了隐藏的杀手那些属于敌人的轮廓已经不再动弹就像是用尽了全身力量来抵御这种推攘撕扯它们的力量
我们所在的地方和外面的狂暴气流区的气压差距变得极大,虽然席森神父竭力控制,但是仍旧让我们这边的空气不断被外围吸走气温开始急剧下降,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席森神父的状态十分不好,他都快站不稳了
“停下来神父”锉刀终于按耐不住了,撕喊道,但是她的声音变得如同蚊子一般微弱,空气的混乱和大作的风声,让声音的传播都变得困难起来
我们都清楚,席森神父这一次真的是用力过头了,他的能力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越了那个能够控制的临界点,似乎连取消都无法做到我曾经见识过席森神父使用第三等级魔纹的力量,那种力量虽然同样惊人,但却是一种充满了凝聚力的爆发,如今仅仅晋升了半级,所释放出来的力量也没有任何凝聚力可言,却给人加可怕的感觉如果要形容的话,那就是根本和三级魔纹的力量不在一个等级上
是的,这种力量还没有完全爆发出来,席森神父仍旧在尝试控制,就已经做到了抵御复数的素体生命,那么,真正的第四级魔纹的力量又会达到何种程度呢?
太可怕了可怕的是,如今这个让我们看似处于上风的力量,随时都会因为席森神父的崩溃而作用在我们身上虽然素体生命的状态让我觉得自己可以在这种力量反噬时存活下来,但是,这根本就没有意义,因为近江很可能会在其中丧生,我不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她的异常上
锉刀朝席森神父大吼,捏紧拳头又放松,这么好几次,似乎终于下定决心,要朝席森神父走去但是当她跨出一步时,就被走火和荣格拉住了,他们在锉刀耳边大喊,阻止她去干扰席森神父
“必须阻止他”锉刀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否则我们都要死我可不想死在自己人手上以这么可笑的方式”
“你要怎么办?打晕他?你确定那么做能让这个该死的风暴停下来?”走火喊着
“也许可以有百分五十的几率”锉刀大喊到
“普通的魔纹使者暴走时也许有这个几率,但是神父的情况不一样,我们根本就没有控制三级以上魔纹力量的经验”荣格也喊起来
气温已经变得很低,所有人的脸上都开始洁霜,而每说一句话,都像是要用尽全身气力走火他们的脸色通红,并不是激动造成的,而是因为缺氧
我不需要呼吸,也感觉不到寒冷,但是不断被采集到的数据仍旧告诉我,如今阵地的环境有多么恶劣担忧的情绪滋生,在被删除之前,促使我低头观察近江她也呈现出和走火他们类似的状态,再继续下去,就算呆在阵地里也会变得致命
脑硬体从狂暴气流开始出现失控的征兆时就开始飞运转,但至今仍旧没有给出解决的办法,正如同走火所说,就算打晕席森神父,也很可能无法阻止这股暴走力量的自行运作
大厅开始轻微震动起来,又像是空间在震动,造成这种震动的到底是失控的能力,还是敌人方面的变化?我用连锁判定的视野观察着如今外部景象的扭曲就连视网膜屏幕也无法修正,只有这种黑白色线构世界的视野能够维持正常在我们脚下,红光浸染了烙印在地面上的全部回路,如同一条条生命的溪流汇聚在纺垂体机器上,那个制造人格保存装置的机器好似随时都会爆炸一般,疯狂地运作着,放置人格保存装置的透明腔体中,如同静电般的闪光已经不再是一条条的了,而是如同水一般盛在其中
浸泡在蓝色的“水”中的芯片状人格保存装置开始出现一些微小的无法说明的变化,仿佛植物抽芽又像是胚胎成形,这种只能形容无法阐述的变化似乎在述说着,它即将完成
无论是接近我们的三个素体生命,还是呆在纺垂体机器下的另外三个素体生命,都已经无法单纯用双脚固定身体它们有的将腿变成锥子,钉在地上有的制造出固定支架,而两个外型轻盈也没有固定方式的女性素体生命则被迫随着狂暴的气流步步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