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七章 归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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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笔直的晨光洒落在天安门,天已经亮了。
歼十战机带着一身硝烟气息降落在空军基地,丁香从飞机里跳下来,快步奔向师长,语气中透着愤怒:“为什么要终止轰炸?我们已经突破了苏联空军的空中防线,苏联外蒙方面军主力已经暴露在我们的翼刀之下了!我们完全可以在一分钟之内将他们炸垮,为牺牲在东北和内蒙战场的战友报仇!”
师长冷静的问:“然后呢?”
丁香愣了一下,露出一丝苦涩的神色:“我们······还有然后吗?”
师长说:“然后苏联的洲际导弹拔地而起,对共和国腹地展开残酷的核报复,我们的战略激光系统已经恢复了,但是由于摩天岭激光剑被摧毁,无法修复,导弹防御系统存在着一个无法弥补的缺口,大批苏联洲际导弹将从这个缺口杀入,将我们每一座城市都变成废墟,将我们整个国家变成停尸场!几百枚洲际导弹我们接得下来,但是苏联核武器库里有整整一万枚洲际导弹!”说到这里,他也觉得胸口憋得慌,用力吐出一口气,说:“也许你们对停战很不满,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为了得到这一个月的停战时间,国家是冒了亡国灭种的危险的!都······都去休息吧,你们辛苦了,抓住时间休息,恢复体力,不过不要松懈,谁也说不准战争会在什么时候再次爆发。”
围上来的几个军官默然,走开了。
丁香摘下飞行头盔,默默的蹲在跑道上,晨光中,美丽的身影竟是如此的落寞,忧伤,她在悼念牺牲在天空之中的战友们。他们都还好吧,特别是凌风,他与倭军的航母同归于尽了,他说过就算是死他也无法跟倭猪和平共处的,他现在是不是正在跟东瀛水兵大打出手?以他的块头,应该不会吃亏吧?还有吉祥三宝,都快一个月没有联系了,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希望他们能平安无事,不要又只剩下她一个,她害怕这种孤零零的,仿佛已经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真的很怕很怕。
不知道蹲了多久,她忽然听到争吵的声音,挺熟悉的。她站起来遁声望去,原来是伊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在抓住一名飞行员焦急的问着什么,那名飞行员一问三不知,只知道摇头。丁香微微一惊,戴上头盔迅速离开,但是迟了,伊宁看到她了,将那名飞行员撸到一边,快步朝她跑来,叫:“丁香,丁香,你等我一下!”她越叫丁香走得越快,她知道她想问什么,而她没法回答。伊宁追不上,这个神经一向大条的女孩子看到熟悉的面孔那么少,而每一个有过一点交
集的人都远远的躲着她,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停了下来,愤怒地说:“不要躲,告诉我,凌风在哪里?”
丁香放慢了脚步,说:“我······我不知道,他另有任务,跟我分开了。”
伊宁大声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昨晚空军殊死一战,惊天地泣鬼神,他怎么可能不参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样了,快告诉我!”
丁香转过身去,看着伊宁。她瘦了,军装被弹片和树枝划出好多裂口,那双英气十足的眼睛正闪烁着慌乱和恐惧,一种即将失去最宝贵的东西的恐惧。丁香吸了吸鼻子,勉强一笑,想说几句安慰她的话,却说不出口。她的犹豫让伊宁越发的不安,都按捺不住想要骂人了。丁香走向她,痛苦地说:“他······他不在了。”
伊宁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你······你说什么?”
丁香眸中一丝水光在荡漾:“他不在了。在东海之战,导弹攻击失利,海军主力全军覆没,他战斗到了最后,连人带机一起撞向倭军的航母······”
伊宁的身体摇晃着,仿佛失去了灵魂,倒了下去。丁香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叫:“医务兵!医务兵!”
医务兵赶了过来,把伊宁送进医院里急救,折腾了好久,她才醒过来,脸色苍白得吓人。她拉住丁香的手,目光涣散,声音嘶哑:“你老实告诉我,他是不是真的回不来了?”
丁香带着哭腔说:“我们团那么多飞行员,只有六个幸存下来,只有六个!”
伊宁握紧拳头,对着天花板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狂喊,用枕头捂住脸,先是抽泣,抽着发出压抑而痛苦的恸哭,那灵魂淌血般的哭声让人心酸,好几位小护士也跟着哭了起来。
c-141运输机从大连上空一掠而过,三朵伞花绽开。运输机没有停留,修正航向,飞向北京。它飞得很慢,柳哲站在舷窗边,如同一尊塑像,静静的看着下方残破的城市,燃烧的村镇和港湾,像是要将这一切刻进自己的灵魂中。可怕的杀气从他的身上迸出,整架运输机舱内的气温一直降到了冰点,别说那些作为人质的国家元首,就连那些长年在死人堆里打滚的特种兵,也不寒而栗。他面无表情,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似乎对这一切漠不关心,但是稍稍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怒火已经积聚到极限了,要是给他一个师让他上战场,只怕他负责的战区连只活鸡都不会留下来!
两架歼击机截了过来,通话频道里传来飞行
员坚毅的声音:“我们是共和国空军,对面的运输机请表明你们的身份,否则将会被击落!”
负责驾驶飞机的飞鹰说:“空军战友你们好,这是接送柳将军和北约代表团的运输机,编号为xxx,我们有国防部授予的通行权限,代码为xxx······”
那两架歼击机的飞行员沉默了片刻,再次响起时,带上了一丝激动:“柳哲将军和柳维平将军回来了?”
柳哲走到电台前,根本无需要身份鉴定,那处处透着金属的冷与硬的声音是任何人都无法模仿的:“是的,我们回来了。”
公共频道里传来一阵欢呼。柳哲和柳维平是几百万解放军的偶像,他们的辉煌战绩令无数军人欢呼雀跃,激动万分,他们简直就是胜利的化身,不管形势何等恶劣,看到他们,大家就看到了希望。他们终于回来了,真的太好了。
在这两架歼击机的护送下,运输机在南宛机场降落,舷梯放下,柳哲快步走了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在跑道外等候的将领们,还有一个纤秀的正飞快地扑过来的身影。他那个有洁癖的妻子此时早已把他身上的血腥味和汗酸抛到了九霄云外,扑入他的怀里死死抱住他不肯松开,生怕一松手他又消失了。冷酷的将军脸上多了一丝柔情,轻轻拍着哭得稀哩哗啦的妻子的背心,柔声说:“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他不说还好,越说,林鸥哭得越厉害,眼泪把他肩头的衣服浸湿了一片。
总参谋长走过来,拍了拍柳哲的肩膀,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左右张望,只看到一票欧洲政客正一脸晦气的从飞机上下来,没有柳维平的身影,他眉头略皱:“他人呢?哪去了?”
柳哲说:“他让飞机绕了个大弯,飞往大连,到达大连上空后就和少林小兵和黑衣少校跳了下去,说要先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