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奇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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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我昏迷的时候,洪叔已经把我的脸糊上了一层面具,正是断指佛的面目,而此刻映入我眼帘的,正是那张再平凡不过,但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脸。
“断……断指佛?”我摸着自己的脸,心里不但不害怕,竟然还有一种窃喜的感觉,心里想着,从这时起,我就能拥有断指佛的一切资源,他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奢华,还是……
突然,我看到了洪叔冷厉的眼神,一下子中断了我的思维。
“你想的太多了。”洪叔仿佛能看透我的想法!他继续说道:“你本来的成就或许不止于断指佛这种程度,但若你的心胸就这么小的话,你可能连这种成就都达不到了,还有,你不是完全的模仿断指佛,只是一部分,非常小的一部分,而且是最难的一部分,因为,这些人,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熟悉断指佛的人,而你,就是要在他们最灵敏的时候,欺骗他们。”
洪叔的话把我拉回现实,我并不是要去继承断指佛的遗产,而是要在他死后再坑他一把,如果顺利的话,我可能要葬送他的基业,与此同时,我冒的也是生命的风险。
其实想想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我一身蛮力却不能撼动绞龙柱,而家里又绝对不会允许我这样乱来,大伯如今本来就是家里的中流砥柱,如果他出什么事情,我史家在未来几年一定过得不太舒服。爷爷年纪大,绝不能冒这种风险(此时我还不知道。爷爷现在冒的风险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到头来还必须是我来撑起这个家,算来算去,我去调动最近最快最强大的力量来营救大伯,正是最最恰当的办法!
时间已到,我们准备出发。
路上,我心有余悸地问洪叔:“洪叔,刚才我没有看清楚,断指佛不会少了一根指头吧?”
说着,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发现没有少。洪叔说道:“不。断指佛之所以有这个名字,是因为他的行为而不是形象,就像清末的大臣曾国藩被称为‘曾剃头’,是因为他开创了‘就地正法’的军纪。杀人如麻。而不是说他自己是个瓢儿或者理发师。而我说了,断指佛为人凶残,早年常断人手指。所以被成为‘断指佛’。”
我松了口气,我甚至怀疑,如果断指佛真的少了一根手指,洪叔真的会在我睡着的时候给我的手上来一刀。
我摇了摇脑袋,又问自己一遍:他真的会么?
恐怕只有洪叔知道答案了。
断指佛的人马是从另一边进来的,和我们来的方向是相反的,所以我们这次,要从黄金宫的另一个门出去。
穿越黄金宫,时间一长,我觉得以后我再见到任何黄金都会有鄙视的情结出现,因为我从来没有听过任何地方出现过超过一吨的黄金整块,而这里是动辄几十万吨的规模,这等财富绝非我们当今社会可以容纳的,无论在任何朝代,任何国家,这些黄金一旦出现,将会对整个社会经济带来严重的打击,金本位的制度会瞬间崩溃,世界经济都有可能面临危急,由此,我并不认为这里适合盗墓者前来,盗墓者本人可能会暴富,但这些财富最终会害死他们,并最终将危害整个社会。
这种后果不是任何人能承担的,我大伯不行,断指佛也不行,更别说我们这几个人了。
我其实想到的最好的结果,就是我们所有人,最终都埋葬在这里,让这个黄金宫的秘密,永远不见天日。
走得多了我的眼睛已经开始疲劳,看黄金就像看石头一样,虽说身体不累,但已经没有什么震撼了,只是偶尔看到某处建筑非常精致,有一探究竟的冲动。
一路上我看的最多的,还是我自己的脸,准确的说,已经不是我自己的脸了,而是断指佛的脸,我自己也能进行易容术,但并非传统易容,而是现代易容,现代易容术完全依靠人皮面具,简单快捷,爷爷教过我,而传统易容,就不是爷爷想教就能教的了,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技术,就像画画一样,有些人画了一辈子还不成气候,更别说逼真地模仿另一个人的脸了,这种技术极其枯燥,晦涩,而且对耐力和天赋要求极高,非一生之志于此,绝难成气候,爷爷后来说,他已经把技术整合成一本书了,技术可以传下去,但已经不必要再钻研了,现代社会很多东西情况都不一样了,尤其我国,户籍制度极其完善,通讯技术的发达,而且易容已经更加简便,可替代的方法非常多,两人不用见面,有时候模仿声音,笔迹就可以了,甚至现在,有时候学好电脑,黑别人账户就可以了,传统易容术虽然非常强大,但已经失去了一些基本的功能,之前手艺人能把一个人的脸复制到另一个人的脸上,这在当今已经很少见了,这种技术按爷爷的话来说,有可能会申请非遗(非物质文化遗产)用来保护,而下九门江山代有才人出,永远不愁没有新花样。
而洪叔,用的正是传统易容术,使用非常复杂的工艺,将我的脸“雕刻”成断指佛的样子。
古代出现的“人皮面具”,其实是面具揭下来的时候像是人皮,但“上妆”的时候却是一点一点糊上去的,而且揭下来的面具也不能再带上了,这也是传统易容众多弊端之一。
而这门技术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申遗,有些人(比如洪叔)还在研究,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相似度高,这种优势几乎是现代易容无法比拟的,所以掌握了这种技术的人,化一次妆,佣金基本能让他半年都不用再干活了。
黄金宫占地有一千亩左右,说大也不大,我们很快就见到了另一个门,一路上,我见到很多有名字的建筑,随口就念了。
这里也不例外,我抬头一念:“猢狲门……这名儿怎么这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