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瞬杀与必中（2 / 2）

林午吃不消了，唯有妥协：“好吧，只此一次。我身上灵墨无多，绘成媚符大约三天自会散去。”陈鱼连连点头：“好啊，反正这三天也不会有外人看到。”

林午对公主的身体早就研究得透透的了，绘符自是一挥而就。陈鱼闭目感知半天，又揽镜顾影：“好象没什么变化呢？”林午其实对自己才写的符极为满意，修为精进之后，写符更加轻松流畅。听到公主语气失望，忍不住自夸：“这可我写得最好的一次，你自己当然感受不到，符意只会影响别人。”陈鱼半信半疑，轻轻一叹：“满眼青山叠嶂，媚眼抛给谁看？”

兰水河穿长岭而下，到宜都千里水域皆是密林深谷，人迹罕至。船行其间，夜晚停泊都是精心选择的水缓安全地带。这里往往船只不少，大家既扎堆又相互提防。漂了两天峡谷，第二天傍晚停泊，陈鱼公主就有点呆腻船舱了，央求林午一定要上岸走走。

这一处的河滩很长，夜幕起时，远近渔火星星点点，林午和陈鱼都是普通男子装束，两人漫步而行，默默感受着那一堆堆明火处传来的粗犷笑声、或低低窃语。山高月小、群峰冷峻，身边却是热闹的烟火气息。

人间偶遇总是发生在这样的时候。远远的有堆明火陡然一亮，林午目光敏锐，借着火焰闪动，已认出年青僧人的面容。还真是巧了，他开心地大喊一声：“澄明大师？！”

“阿弥陀佛！原来是小施主。”澄明站了起来，含糊招呼一句。火堆旁边另外还有二男一女，都坐着没动。

林午拉着陈鱼不客气地挤进火堆，柴架上正烤着一只野羊。“真香啊，和尚好手艺。”陈鱼闻着肉香，也不在意自己露出女声：“大师也吃肉吗？”

澄明面色为难，旁边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低声笑道：“大师不只吃肉，还会杀人。”林午笑眯眯地看着另外三人，两位中年男子都身形彪悍，女的年龄应该小一些，也是一身匪气。这条水道沿途都有强人出没，三人的匪性一看就知。林午不动声色，只问候澄明：“难怪去寺里没见到你，却是云游至此了。”

林午猜得没错，这三人正是一窝水匪头子，常年隐在此间。只是今晚停泊的船只有点多，不好动手，才在观望。澄明是半年前在此遭遇这伙水匪的，却被女匪头子看上留住了。其实也是澄明自己想留下，他前世就是强盗，陡然被拉进匪窝，亲切呐。“阿弥陀佛，”澄明看着林午面无表情：“小僧停留此处，既为渡己，亦是渡人。”

林午点点头，也不想多管闲事，暗中捏一捏公主小手：“夜深了，我们就此告辞。”

陈鱼不明就里，却觉得拿这四人试验符意刚刚好。媚符绘在身上，今天已是第二天了，既然明天过后就要散去，现在正好催发一试效果。两人离开火堆数步了，陈鱼丹田真气激发符意，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