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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卷二第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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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阎王马加官在二十年前成为一名狱卒开始,就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不会也成为一名囚犯。

每当他想到这个问题,他就很害怕。如果换做一般人,可能会揣着这份害怕将心比心地想:如果我对囚犯们好一点,那么将来说不定别人也会对我好一点。

可马加官也许受他父亲的影响比较深,在他看来狱卒永远都不会对囚犯好,牢房里的囚犯们在没出狱之前只有舔狱卒臭脚的份。既然天下乌鸦一般黑,他还不如黑到底,干脆彻底享受小小一名狱卒可以享受到的一切权利,不管这份权利是否建立在囚犯们和囚犯家属们的痛苦之上。

抱着这个想法的马加官就这样慢慢成为了囚犯们口中的马阎王。二十年来除了未能满足他老子希望他加官进爵的愿望,他觉得他的日子过得不比一般官老爷差。

五年前,也许因为他办事有力,也许因为他的酷吏之名已经在六扇门里传开,就这样他被突如其来的一纸调令调到了这座云山煤矿。

刚开始来到这里时他非常沮丧和懊恼,并怀疑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被派到这么一个荒芜人烟的野山中。但不过一个月他就发现这座煤矿监狱简直就是狱卒的乐园。

在这里,无论你对那些囚犯做什么,都不用担心被人告到上面。在这里,狱卒就是大爷,而身为狱卒头头的他则是这帮囚犯们的神。

不过马加官并没有被这份强大的权利冲昏了头,他聪明地知道这座黑狱里有些他不能惹也惹不起的人。为了不像他的前任一样在巡逻矿洞时莫名其妙地死掉,除非每次例巡或者上面有特别的吩咐,否则他绝对不会跨进这座黑狱里一步,就算进来也要二十名以上的狱卒同行。

而今他却不得不藏身在这座黑狱里!

整整十五天,他像一个囚犯一样苟且偷生,像一个囚犯一样活得颤颤惊惊。

这一切都因为那该死的辛二七九还有庚二!

马阎王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就不由恨得咬牙切齿。摸摸自己的右臂,伤口还没好,这条膀子几乎就不能用,害得他只能躲在临时住处不敢出去找粮食。而这次负伤就是伤在罪魁祸首的辛二七九还有己十四身上。

旧恨加新仇,这两天他脑中几乎全是封洞结束抓住辛二七九等三人后要怎么对付他们的想象。

今天已经是第十六天,眼看存粮就要见底,他不知这样的情况还要维持多久。根据以前前人告诉他的经验,这次封洞至少不会低于二十天。

还有四天,他能不能熬到那时候?如果封洞的时间延长了呢?他会不会活活饿死在这里?

“咯啦。”

坐在黑暗中的马阎王一惊而起,抓起身边大刀快速闪到门边。

简单的木门由一根根木条拼凑而成,缝隙有大有小。马阎王凑过头,通过缝隙向外看。

门外一名身形高大的矿奴手持气死风灯对着他的住处照了照,似乎在判断里面有没有人。

马阎王的眼睛冒出厉光,这不是他的大仇人之一辛二七九吗?还真是冤家路窄。不过,他怎么跑这儿来了?难道对方已经知道他住在这里?还是他只是在寻找粮食的途中?

马阎王屏住呼吸,他为辛二七九的生命力感到惊讶,但他并不怕已经烂了一半的辛二七九,他忌惮的是另外一人。

己十四会不会也过来了?

辛二七九走过来推门。

马阎王把身体贴紧墙壁一动不动。

“吱呀。”

门被推开了一条缝,辛二七九提着灯笼伸进来照了照。

“见鬼,又是一个空屋。我就说一个人有什么好危险的,这不人都死了差不多了?”辛二七九不满意地抱怨了两句,收回灯笼转身离去。

等辛二七九的灯笼光芒快要看不见,马阎王这才从门背后走出。

一个人吗?

马阎王的脸上露出狰狞之色。对上己十四他没有把握,但对付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相信他就算伤了一条胳膊也能要他的小命。

难得碰到一个落单的,这可是趁机报仇各个击破的好机会,马阎王提上大刀动身之前脑中也晃过这是不是一个陷阱的念头。不过很快他就在心中嘲笑自己小心谨慎过了头,如果己十四和辛二七九真要对付他,以他们联手之力,根本不需要费事地挖个陷阱给他跳。

悄悄缀上去的马阎王此时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他在之后会遇上那样缺德带冒烟的款待。

传山一边走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听身后动静。

感谢庚二送给他的珠子,他现在的耳力甚至比以前健康时还要灵敏。静下心来,身后矿道墙壁偶尔掉落的煤渣声、风穿过洞穴发出的细微呜咽声,还有……人踩在煤渣上的脚步声清晰地在耳朵中响起。

马阎王跟着跟着突然看到前面的辛二七九脚步慢了下来。

就见那个腐烂了一半的男人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提着灯笼四处照了照。

马阎王立刻闪入一处拐角。

“谁?我听见你了,别躲了,给我出来!”男人略显紧张地对着黑暗处喊叫。

马阎王在黑暗处冷笑,只露出一只眼睛偷偷观察。

辛二七九似乎相当不安,对着这边照了照,脚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突然,辛二七九像是发现了什么,竟然转身就跑。

到得此时,马阎王那能让他就这样走脱,也不管是否会暴露行藏,立刻就追了上去。

脚步声一下变得清晰万分。

辛二七九回过头,待看清身后人影,呆了一呆,“见鬼!怎么是你?”

“辛二七九,我们的帐还没算,你想就这么走了吗?”

辛二七九闻言立马转回头,连个场面话都没留,拔腿就跑。

“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马阎王万分不解这人受过那么重的刑求后为什么现在还能跑得这么快,担心他与己十四汇合联手对付他,当下也加快速度急追不放。

到了,就快到了。一里路的路程并不远,如果不是矿道情况复杂,他早就跑到目的地。

眼看离埋伏点还有不到百尺的距离,传山再次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马阎王在后面不疑有他,看他逃跑更加坚定了当场解决他的决心。

灯笼照出前面的道路偏左侧有几块呈直线摆放的碎石,传山脚下不敢踏错,正对着碎石冲了过去。

近了、更近了……马阎王追了上来。

他没有看到地上的碎石,就算看到他也会避开,这是习惯成自然的事情。矿道中也不会有人特意贴着墙根走,跑在路中间的他眼看就要追上那个害他至此的罪魁祸首,想到等下他就可以让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马阎王脸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嘎吱。”

马阎王的笑容凝固住。在他的脚刚刚踏上脚下的泥土时他就感到了不妙。这感觉好像不是实土?

“嘎吱吱……”

刺耳难听的木板断裂声接连响起。

这是……没等马阎王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轰隆!”

薄薄的接近腐烂的木板不堪负荷成年男子的体重,只发出了几声短暂的呻/吟,就彻底崩溃。

地面上露出了一个直径约五尺左右的圆形大坑。

“你这个卑鄙……啊啊啊!”

身体被刺穿的噗嗤声响起。不幸落入陷阱的马阎王发出了一声痛到极点的惨叫。

看来这个陷阱不止一个坑那么简单,马阎王吃到了不小的苦头。

不过马阎王也不是吃素的,看坑不深,他还有逃出的机会,便硬忍着强烈痛楚,抓着坑边的泥土想要站直身体,把自己从坑底的木刺上拔/出。

“我□□祖宗十八代……”一连串恶毒至极的咒骂声从马阎王嘴里吐出。

就在他刚刚抬起身体的一霎那。

“哗啦。”一箩筐泥土和煤渣倾筐而下,重重地压在想要爬起的马阎王身上。

“呜啊!”这下好了,没刺穿的地方现在刺了个对穿,原本被刺穿的地方又加大了伤口面积。马阎王又痛又怒,差点昏厥过去。

“哗啦。”又是一筐泥土倒下。躲在岔道里的老少二人拖出了第三矿泥土,这都是他们刚才挖坑挖出来的,如今正好用来填坑。

眼看就要被人活埋,马阎王也顾不得伤势如何,用尽吃奶的力气惨叫了起来:“别倒了别倒了!饶我一命!我发誓我出去一定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不,我发誓我一定帮你们逃出去!”

正准备倾倒第三筐泥土的薛朝亚和谢伯下意识地停了手。也许他们逃出的机会就在这个人身上?

“你们相信他?”传山提着灯笼慢慢踱了过来。

马阎王在坑底大叫:“辛二七九,我只不过按命令办事而已。冤有头债有主,你找到我头上又是为哪般?”

“按命令办事?命令让你搜刮犯人的财物?命令让你敲诈勒索犯人家属?命令让你随意折辱欺凌囚犯?命令让你对囚犯为所欲为?”

传山探头朝坑底望了望,看到满身污黑血迹、蜷伏在坑底、身上盖了大半泥土、勉力抬起一颗头的马阎王,嘴角一翘似笑非笑地道:“如果矿里的人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你猜他们是会扼腕叹息,还是会鼓掌大笑?”

马阎王心中惶恐不堪,他手上折腾死了不少囚犯,也知矿里的矿奴恨他入骨。自知今天逃生的机会不大,但如能有一分生存的机会,他也不想放弃。看坑顶的人似乎暂时没有动手的意思,立刻加大筹码。

“我错了,我已经受到教训。如果你们今天不杀我,我一定帮你们离开煤矿。”

“你要怎么帮?”不等传山开口,少年心急地问道。

谢伯小心翼翼地扫了传山一眼,往后侧退了一步,恰好站到传山左侧靠后的位置。

一看有机会,马阎王精神一振,忙道:“到时候封洞结束,你们把我交给其他狱卒,我会禀告上面,说是你们救了我,一定能让你们将功折罪。”

传山嘴角勾起讽刺的笑。

薛朝亚也充满失望,“这就是你的帮忙?”先不说马阎王会不会履行承诺,就算他履行了,朗国上层的人又怎么敢放他们离开?

马阎王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看他们不动心,连忙又道:“我可以先把你们弄到上面工作。如果上面不同意放你们,我也可以想法子让你们逃出去。只要到了上面,一切皆有可能。”

他已经没有时间了,木刺给他造成的伤害颇大,他已经感觉到失血过多后产生的昏眩。如今只要能让他留下一条命,他什么样的承诺都会许下。至于以后会不会履行……哼,他会让他们知道马阎王的感激有多么“重”!

薛朝亚心动了。如果能调到上面,先不说逃不逃得掉,至少生活质量要比在洞里好得多吧。

少年抬头望向传山。

传山拄着锄头,就问了一句话:“你把我们弄到上面,如果我们逃掉,你会有什么惩罚?”

马阎王心中一凉。云山煤矿的狱卒为何对囚犯们如此穷凶极恶,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如果有囚犯逃掉,那么看守的狱卒都得跟着遭殃,弄不好就得掉脑袋。更何况帮助囚犯逃跑?

马阎王还想开口辩解试图糊弄过去,这边薛朝亚已经清醒过来。

马阎王是否讲信誉他不清楚,但马阎王的凶恶残忍他却早已有体会。刚才就想着利用这个人逃出去了,差点忘掉自己在进矿时在这贼狱卒手上受到的折辱。想他堂堂皇子,在不能告知身份的情况下只能向这个低贱的狱卒哭泣求饶,想到他当时因为受不了烙印之刑,还曾向他下跪乞求……

“你还记得当初我是怎么求你的吗?”少年阴森森地道。

马阎王努力抬头望,“你是……?”

“辛二八一。”

马阎王拼命回忆,他经手的矿奴太多,还好像辛二八一这样细皮嫩肉的少爷型囚犯不多,很快就想了起来。

“啊!是你。”马阎王的心更凉。他对这少年可没有客气,不但亲自施行了烙印之刑,还把他身上说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一支玉簪给搜走。他还记得当时这名少年先是威胁他,说他的身份他惹不起,后来看威胁无效,又改为恳求。自己看不惯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少爷样,整得他哭爹喊娘,最后被他整得只能跪在地上哭着求他。

“我娘的玉簪呢?”

“……”已经给他送给山下的相好了。“你放了我,玉簪的下落只有我知道,只要我能出去,我就把玉簪还给你。”

竟然到这时候还想威胁他?“记住,到了真正的阎王爷那里,问清楚我是谁。你这个瞎了眼睛的狗东西!”少年恨极一笑,用尽全身力气,把满满一筐泥土和煤渣往马阎王的头部倒去。

马阎王眼中充满绝望,连声惨叫也没有发出就被大量的泥土掩盖了。

看少年又去拖第四筐泥土,传山微微皱了皱眉。

马阎王虽然该死,但他并不打算折磨他,挖陷阱也只是为了困住他。本来想给他一锄头让他死个痛快,可少年亚生似乎对马阎王恨极,在确定对方没有利用价值后竟打算活埋他。

类似于活埋的窒息之死大概是所有死亡中最痛苦的一种死法。

每日饱受骷髅果折磨的传山对折磨他人毫无兴趣,眼看少年要倒下第四筐泥土,传山抢在他之前,一锄头砸在了刚才马阎王抬头的地方。

血很快从泥土中溢出。

薛朝亚来不及阻止,气得张口就骂:“谁让你动手的?本……”

“咳咳!少爷,一个狱卒而已,死了就死了。您再气也不值得。”谢伯抢在少年暴露身份之前,提醒道。

薛朝亚一惊,连忙看向传山。

传山看少年看他,微微一笑。可惜他这个笑容在可怕的面孔衬托下显得有点狰狞。

他早就看出少年气质不同于一般人,但他并没有因此排斥少年。在他想来就算少年曾经的身份再怎么惊人,如今也不过是和他一样的矿奴。如果他能放下昔日身份则罢,如果不能放下,也只不过让自己多吃苦头而已。至于少年暴露出的跋扈本性,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不放在心上,不代表别人不会多想。

薛朝亚心中惊疑不定,加上心中有鬼,怎么看男人的笑容怎么觉得充满恶意。

谢伯在旁边望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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