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1 / 2)
杨星悦被安排坐在了沈宁身边的空位上,一是全班上下只有这一个空位了,二是曾沛没有否认她是沈宁的omega。
林双揪着卷子的边角,那一个角快被拽皱揉烂了,抻平,还是皱巴巴的。
“把卷子拿出来,接着昨天的讲。”曾沛提醒所有人。
身后,杨星悦因为没有教材坐的离沈宁很近,“沈宁,我能和你一起看吗?”
“靠!”官侯悄悄啐了一口,“这妹子我怎么没见过?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张一一一边翻卷子一边偷偷抹口红,“你是她妈吗?管那么多,没杀人就行,你管别人谈恋爱?”
张一帆抬手敲了一下张一一的头。张一一崩溃:“真的!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孪生兄妹还要在一个班坐前后座,我什么时候才能摆脱你……”
“啊。”林双看着自己的卷子,松开手,那一个角破破的,皱巴巴的留着几个洞。
郭晓敏凑过来,“怎么了?卷子破了?”
林双:“是我的心在漏风。”
郭晓敏:“……”
“要给你补补吗?”郭晓敏问,觉得林双可爱,想伸手揉了一下她的脑袋,手举到一半,突然觉得头皮一紧。
郭晓敏回头瞥了一眼,发现沈宁按着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而她身边杨星悦干巴巴坐着,面前空的连一张纸都没有。
杨星悦一脸窘迫,很快她注意到郭晓敏身边的林双,目光微凝带着疑惑。
郭晓敏回忆自己所学的AO生理学。热恋期的alpha对omega拥有绝对的控制欲和保护欲,根本不可能……不可能让自己的omega难堪的吧?
“……”
林双叹气,抖了一下卷子:“烂了……”
沈宁啧了一声,舔了一下唇,拽过自己的卷子往前面斜前方一递。
卷面刮着耳朵痒痒的,林双侧目,沈宁的卷子落在她怀里。
杨星悦困窘:“沈宁,我想要一本书……”
沈宁打了个哈欠,俯下身埋头睡觉。林双白软的耳根发红,郭晓敏看她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林双轻声辩驳,“我拿沈宁的卷子对照一下错题。”
郭晓敏:“……”
与其说杨星悦是沈宁的omega,倒不如说林双才是她的omega,不对!郭晓敏摇头摒弃自己奇怪的想法,alpha和omega是征服与臣服的地位,不对等的关系!根本不会有真爱!
是谁都不行!
“……”
课后,林双仔细订正错题集,面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她抬头,杨星悦乖巧的站着,“你好,你是柏淼?”
林双点头,此时,官侯、张一帆、张一一以及郭晓敏一动不敢动。
这幅场景落在官侯眼里,是两美争艳;张一一眼里,是望见同类的兴奋;其余人眼里,是情敌交锋。
“我,我记得你,那天是你的报的警,不然我……”杨星悦说着,脸色苍白的冲林双一笑。
“谢谢你!”杨星悦说话时,目光还不忘看一眼沈宁,她苍白的脸上浮起一片红晕,手不由的摸了一下颈后。
林双伸手捶了捶因为低头太久低头有些僵硬的脖颈,想了想,说:“好。”
杨星悦的事传得很快,她长的好看还沈宁同进同出时,很快就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林双一开始没什么想法,逐渐觉得不对时,身边已经充斥着对杨星悦还有沈宁的议论了,转眼过去两天,因为杨星悦的原因,林双和沈宁少有交集。
周五,当天的课程密集,马上就是联合学校的月考,曾沛拖堂发了卷子,说是这张卷子上有月考的相关题型,可以趁考试前的周末好好做一下这张卷子。
林双小心的把卷子放进包里,她和郭晓敏一起去校外的公交站等车,杨星悦提着小包追上来。
“柏淼!”
林双:“?”
“那,那个,我想和你一起搭公交可以吗?”
林双看了一眼面前的omega,杨星悦很漂亮,说话姿态都很大方,她问:“你没跟着沈宁?”
杨星悦拨了一下耳发,掩饰着自己的失落,“沈宁,她不喜欢我跟着。”
“小姐!”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快步而来,“小姐,该回家了。”
杨星悦皱眉,她的脸上还带着大病未愈的苍白,说:“我想和同学一起……”
“夫人说必须亲自把您接回去。”
杨星悦无奈,走之前,匆匆忙忙从小包里摸出一个东西,“林双,谢谢你救了我,这个是我亲手做的,送给你。”
林双摊开手,那里躺着一颗五角星,粉红色。
郭晓敏凑过来看了一眼,“一颗星星?”
林双收进包里,“走吧。”
公交驶离学校,林双回家时栖岩正指挥着搬家公司的员工搬行李。
林双取下书包快步走过去,接过栖岩手里的纸箱,“妈,我来吧。”
“妈自己会弄,你去看看房间里有没有什么落下的,马上就要出发了。”
“好。”
林双踩着鞋上楼,收拾了一些零散的东西,她推开阳台的门,那件黑色的卫衣还挂着,被风一吹,黑影略过眼前。
林双找了晾衣杆收衣服,栖岩推门而入,“宝宝,该走了。”
“妈,我收一下这件衣服。”
栖岩快步,夺过她手里的杆子,笑着对林双说:“淼淼,这件衣服不适合你,我们不要了。”
林双一愣,“可是……”
栖岩看了一眼腕表,打断她,“走吧,司机该催了。”
二层高的洋房人去楼空,搬家公司的车开往了一个楼栋密集的小区,离学校稍远,不支持环内校车,步行到最近的公交点需要二十分钟。
林双坐在后排座椅上,窗户大开,热风刮进来掀起一缕头发,纠葛着向上、拉扯。
她低着头,认真拆卸手机,新卡换旧卡和以前的生活告别。
新家比旧居小了一半,小但温馨,只是夜里邻居太吵,林双辗转难眠。
栖岩已经睡下,林双起床推开门,对面的屋子房门紧闭,月光倾泻,照在客厅桌面一角。
是栖岩的简历,她已经十几年没有工作过了,但柏庄的事几乎把整个家给掏空,生活所迫。
柏庄是个称职的父亲,可是栖岩不爱他,也不许林双再和他联系。
林双把简历放回桌子上,轻手轻脚走到门口,随意把桌上的一把水果刀揣进口袋,扣上一顶鸭舌帽晃出了门。
“宁老板!接着!”
一罐啤酒挟着劲风破空而来,沈宁抬手,啪的一声接在手里,挑衅的alpha冲她扬眉,远远的拉开罐子拉环冲她举了一下。
沈宁没理,把酒往身边一搁,被张一帆捡了漏,“不喝?”
“嗯。”
“宁老板,你酒也不喝烟也不要,你来这干什么?就打个台球?”
“还不如回去睡觉。”官侯说道,手机上传来击杀的消息,他注意到,骂了一句,“草。”
张一帆喝了酒,罐子放在一边,示意该沈宁打球了。
沈宁端起球杆,侧头眯眼看了一下球,几乎同时,摆势、推杆、击球、进球再利落收杆,整套动作干净利落,她做出来飒的不行。
二十秒,官侯的人物原地复活,又被蹲尸的削掉脑袋。
官侯欲哭无泪,“妈的,这到底是被谁秀了?”
沈宁牵了一下嘴角,张一帆无奈,酒罐子还没放下就要接沈宁的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