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1 / 2）

第二日，司韩韩与陆昀提着果篮进病房，季零久原本自己喝粥喝得好好的，见着司韩韩身影了，一把将粥碗塞姜樾手里，软糯着音调说：“太烫了，你帮我吹吹凉。”

司韩韩进来的步子顿了那么一下，陆昀没察觉搂着司韩韩对季零久笑道：“我们带了点水果来，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买了些。”

姜樾作势要去接，被陆昀拦住：“别，你继续吹粥，我来放就好。”

姜樾无奈看她一眼，季零久冲他乐得不行，眼神亮晶晶的似乎是在邀功。

陆昀坐下：“你俩还在热恋期吧？”

季零久真是张口就来：“没有啊，我们都在一起好多年了，这次我毕业他陪着我毕业旅行呢。”

“这么年轻啊？才毕业？”

季零久嗯嗯的点头，司韩韩暗自深吸一口气，一出声，音都变了：“你们在一起很多年了？”

季零久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瞥了眼姜樾，他没什么表情专心的再给她把粥弄凉，她心想完了，得硬撑着把话圆过去：“啊，有那么一二三年吧。”

谁知，司韩韩立马转头质问姜樾：“你回国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姜樾没动也没说话，陆昀重了声气：“韩韩！”

司韩韩当没听到，质问的眼神一直逼着姜樾，泪水唰地流下来，季零久心口咚咚地跳，她真想抽自己一大嘴巴，这下好了是真坏事了。

姜樾很能沉得住气，搅粥的动作一点没停，说：“要你知道什么？为什么要你知道？”

“姜樾，你就是个十足的混蛋！”

司韩韩跑了出去，陆昀也一改之前和善的态度：“韩韩说的没错，你就是个混蛋！你知不知道为了等你韩韩都付出了什么？”

说完，陆昀追了出去，季零久着急推他：“你也去追啊！愣着干什么？”

“追什么追？我拿什么立场去追？”

季零久叹气：“对不起啊，一大早的我就作出这么件事来，我不知道她能有这种的反应，也不知道那句话能刺激到她。”

姜樾把粥放桌上：“粥凉了，喝吧。”他一边摸烟一边走出病房。

楼梯间里，姜樾点着烟深吸一口，随后缓慢吐出，他是真没想过能再见司韩韩，也真没料到她方才的反应，要说没一点激动是不可能的，那毕竟是自己唯一掏心掏肺对过的姑娘，也曾在午夜梦回时想过的姑娘。可他是真不敢胡来，那么好的司韩韩拥有的也只能是光明，他自己是阳光底下见不得的人，没资格追出去。

“韩韩，你别跑了，姜樾不会追来的。”

果然，陆昀话音一落，司韩韩就停了下来，抽噎的背影我见犹怜，陆昀上前抱住她：“韩韩，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已经结婚了，你是我的妻子。”

司韩韩捂嘴大哭：“可最后你不也要离开我吗？陆昀，我谁都留不住，无论是他还是你，你们都说爱可最后一样的都会离开。”

陆昀将她抱得紧紧的，脸埋在她肩头：“我们重新来过吧韩韩，我还和以前一样对你，你也忘掉其他人好吗？就像我们出来前说好的那样，一切都回到以前，我不再要求你百分之百的爱我，只要我们能好好在一起过日子就行。”

司韩韩只顾着哭，颤抖的身子被陆昀抱在怀里，紧紧的似乎松懈一分她就会不在。

“好不好韩韩？”

“他不爱你了，甚至早就忘了你，他的女朋友很年轻很有活力，他们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比你们在一起长，韩韩忘记他，不要一直沉浸在过往里。”

“你得看看我，看看你身边的人，韩韩，我不是神，七年，我陪在你身边七年了，我没有多的七年再这样一直忍耐了。”

终于，司韩韩像抓紧最后一根稻草似的回抱住陆昀，很难说这一抱是真的醒悟过来想要珍惜，还是害怕失去这个温暖的港湾，她说：“好，我们重新来过，明天就回去。”

司韩韩咬着唇闭眼，这一刻她终于接受了和姜樾错过的事实，这多年哪怕她已经嫁人，也还是对曾经对姜樾抱有幻想，她自嘲或许是陆昀给了她太多的自由和尊重导致于她对陆昀的付出认为是理所当然，直到一天陆昀亲口向她提出离婚，那一刻陆昀平静的神情给了她当头一棒，原来她所认为的理所当然是别人的不断忍耐，她慌了于是提出两人最后一次旅行，没有目的地，想到哪儿就去哪儿，旅途上也有很多欢声笑语和幸福时刻，两人从没有这样坦诚过，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上天又让她遇到了姜樾。往事幕幕，都回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