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1 / 2)
第二十章
“确定要我抱你?”
凡澄郁没说话,脑袋昏沉的程度让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只想找到一个支撑点,于是整个人都靠在江绪渺身上。
江绪渺见?她不说话,接了句:“那我就不客气了。”
将烧烤盒子放在地上,这个时候还吃什么烧烤。腾出两只手,一只手勾住凡澄郁的腿,另一只手穿插过她的上肢,稍稍使劲,一个横抱将凡澄郁抱了起来。
凡澄郁不重,九十多?斤,但江绪渺毕竟没有抱人的经验,臂力不足,九十斤对她来说已经很重了。
可现在抱着的人是谁,是凡澄郁啊,就是断了骨头也得把她抱回家。
江绪渺凑到凡澄郁耳边说了句:“搂紧我。”
温柔的气息淌过凡澄郁的耳垂,只觉得痒痒的,她照做,双手攀上江绪渺的脖颈,搂紧了她,脑袋埋在她颈窝之间,嗅着属于江老师的气味,香香的,甜甜的,于是脑袋更晕了。
其实从电梯到门口也就几步的距离,江绪渺把人抱到门口,没松手,靠在墙上借力,摸出钥匙开了门,关门以后,觉得手臂的力量不支,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直接朝卧室的方向走。
好不容易到了床边上,把凡澄郁放在床上,对方开始不老实?,手动脚也动。
江绪渺摁住她的双脚,“别动,我给你脱鞋。”
接下来还真没动了,乖乖躺在床上,宛如一只风干的咸鱼。
脱了鞋,江绪渺替她摆正躺姿,摸了下她的额头和脸,都还挺烫的。
“你等等,我给你擦擦。”
拎起床边的鞋,干净的地板上沾染了一些灰尘,可江绪渺不介意。出来将鞋放进鞋柜里,觉得手臂酸酸的,果然还是缺乏锻炼。
这应该是自江绪渺懂事?以来,第一次主动让别人睡她的床。以前总是觉得脏,觉得不习惯别人的气味,可此刻心里却觉得甜蜜,就算她身上有酒味也好,有烧烤烟味也好,都没有关系。
走到客厅的时候,唇角的笑荡漾开了,心里一阵暖意流淌而?过。
接着到卫生间,拿了一张干净毛巾,浸了水,到房间里去替凡澄郁擦脸。
屋子里没敢开吊灯,害怕打扰到她睡觉,只开了一盏小夜灯。江绪渺坐在床沿,轻轻替凡澄郁擦拭,从脸到脖颈,以及太阳穴到后耳廓,每一寸肌肤都细致入微。
她的肌肤白里透红,尤其是耳后的部分,莹白光滑,让人产生一点触碰她的欲-念。沾了水的毛巾擦拭过后,肌肤变得更加水润,在橘色光晕的照耀下,增添了一份引-诱。
不要多?想,江绪渺这样告诉自己。
只是同事?,江绪渺在内心又强调了一遍。
可是真的很诱人啊,特别是她睡着的样子,带着一点让人想入-侵的蠢动。
煎熬着,只是毛巾接触到凡澄郁,尽量保持肢体接触的情况。
擦完过后,江绪渺坐着,有点想触碰凡澄郁的脸,虽然想碰,但又不敢动,只敢看。
凡澄郁睡着的时候,脸上又多?了一份稚气,也许是因为她的皮肤又白又滑,脸上没有一颗痘,很干净,所以总给人的感觉很年轻,有种她年龄很小的错觉。
江绪渺仔细观察,她发现凡澄郁闭着眼睛时,睫毛显得更狭长,鼻梁很挺,但却不凌锐,显得女性又清秀,再看她的唇,双唇饱满,是看起来就很好亲的类型。
咕噜。
江绪渺喉咙滑了一下。
咕噜。
又滑了一下。
眼神逐渐焦灼,理智在提醒她,不要看了不要看了!可是心里又舍不得,因?为这样的机会难得,应该是没有下一次了。
最终还是伸手,指尖在她的眼睫上碰了一下,细密的睫羽与指腹相触的感觉,是一种很奇妙的触感。
这种感觉在提醒着江绪渺,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躺在她身边的这个人,就是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人。
正入神时,突然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江绪渺心虚,一秒收手。
震动的来源是凡澄郁的裤兜。看样子是有人给她打电话了。
江绪渺小心翼翼摸出手机,拿到外面阳台去接。
来电显示是“母上大人。”
看来是凡澄郁的母亲,江绪渺心情莫名有点紧张,清了清嗓才按了接通键。
“喂。”
电话那头传来李容女士的斥责:“还不回来?这都几点了?十分钟的路你能走半小时?”
江绪渺温声细语:“你好,阿姨,我是澄郁的同?事?。”
听到这么温柔的声音,李容女士先是一愣,心想不可能,凡澄郁不可能有这么甜美的声音。
说话的语气立马变了:“哈呀~是同事?呀?”
“嗯嗯,阿姨,今天我请她在家吃饭,我不知道她不能喝酒,她喝醉了。”
“我家闺女就是这样!半杯倒!喝的不多?的话,睡一觉就好了,我来接她好了。”
“今晚她就在我家睡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电话这头传来李容女士笑呵呵的声音,“那麻烦你了,请问你贵姓?”
“我姓江。”
“好的小江,有空来阿姨家,阿姨也请你吃饭。”
江绪渺唇角的笑意漾开,“好的阿姨~”
挂了电话,李容女士喃喃自语:姓江?看来凡家和?姓江的还挺有缘。要不是凡涛那不争气的,说不定都和那姓江的老师凑上了。
江绪渺洗漱过后,进了房间,小夜灯还开着,凡澄郁还在睡觉,就是睡姿不太老实?,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四仰八叉。
本来床挺大,她一个人睡绰绰有余,但那姿势完全就是写了一个“大”字,让江绪渺没了容纳之所。
还以为今晚可以一起睡的,看来是没机会了。
替凡澄郁掖了被子,江绪渺在衣柜里拿了一条薄被,关了小夜灯,折身去了客厅。
相对于床来说,沙发实?在是太小了,而?且没有床软,但为了凡澄郁,江绪渺决定委曲求全一晚。沙发不宽,可清瘦的身子躺下后,还是余了一些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