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2(2 / 2)
黑脸汉子沉着脸,死死地盯着河里的情况,心里升起一丝对自己犹豫不决的懊恼,又被身边的几只“鸭子”聒噪的很火大。便沉声呵斥女人们道:“都少说两句吧,怎么说都是一条人命,不管赖子平时咋个孬模样,现在他的行为就值得大家称赞,至少比咱们这些来得早却不敢下水还在一旁说风凉话的强得多。”
众人被说的心里讪讪,都闭上了嘴巴,紧张地盯着河里的王宝贵,期待着能有奇迹出现。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直哭泣的吴娟那微微颤抖的身体和极度惊恐的表情。
千羽将众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楚明白,感受到水波漾漾,知道有人正朝着她的方向游过来,眨眨眼,嘴边勾起一丝恶劣的笑。
这人就是小芳记忆中那个奋不顾身下河救她的无赖王宝贵,施救的过程中小芳被他占了不少便宜,被拽上岸时衣襟都是敞开的,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肌肤。
那王宝贵不顾小芳的虚弱挣扎,众目睽睽之下,强行给她做了人工呼吸,最后小芳在王家母子的讨好和舆论的迫使下,答应嫁给了他。
开始的时候日子勉强过得去,可架不住那秦寡妇是个极品婆婆,还有两个心思坏透的小姑子,每天变着法的折腾小芳。
那王宝贵爱喝酒,喝完酒耍酒疯打媳妇儿,小芳但凡反抗一下,那秦寡妇和两个闺女就一拥而上,帮着儿子和哥哥一起收拾小芳这个外人。
小芳不敢回娘家同大伯吴庆国说,不想给他添麻烦,王宝贵有一些混子朋友,打架斗殴很厉害,算得上当地一霸,她怕大伯吃暗亏。
她更不想让奶奶为她担心,想着忍忍就过去了,还天真地以为熬一熬等有了孩子以后就好了。
终于,挺着大肚子的小芳倒在了地上,王宝贵打累了倒头就睡,秦寡妇拉着俩闺女转身回了屋子,更别提张罗送医院。
嘴里还一直骂骂咧咧:“装装装,装个屁,个不要脸的骚货,谁家女人不生孩子,就她娇贵,就她事儿多,碰几下就能碰坏喽?让她装相,看她能装到啥时候,就她那个肚子,一看就是个丫头片子,死了最好......”
凌乱纷杂的记忆让千羽觉得恶心反胃,感觉好像吞了死苍蝇一样难受,情绪更是有些激荡。
在她看来,小芳太过软弱天真,只想着一味地包容忍让,退一步海阔天空,却不知那些泯灭了良知又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只会踩着她的柔软愈发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眼瞅着那王宝贵离她越来越近,千羽抬手在水中点了几下,一个几近透明的漩涡高速旋转着朝王宝贵而去,一个小小的惩罚,算是个开胃前菜,先收点利息。
千羽是混沌水灵,有水的地方,她就是主宰,天地间的所有的水元素都是她本体的一部分。这会儿的她在水中如履平地,自由呼吸,来去自如。
整理好思绪,千羽站起来,顺流而下追上已经飘出很远的木盆,在下游灌木丛的遮掩下上了岸,手指微动,身上的水份迅速蒸发变干。看看盆中的湿衣裳,千羽也如法炮制。
这会儿天上飘下来的雪花变大了不少,北风一吹,瞬间吹透了她身上单薄的衣裳,那真是透心凉心飞扬。
千羽忍不住上下牙直打架,这具本就瘦不拉几的身子更是抖的如同风中的芦苇。
按照记忆,千羽一路躲躲藏藏往吴家走。出了落水这事儿,这时候她最好别出现在人前,她得有个不在场证据,这样别人就休想将她和那个王宝贵扯在一起。
月牙村坐落在大山脚下,房屋大多被山而建,错落无章地分布着,呈弯曲的长蛇状。由于地广人稀,村里一共五十来户人家,彼此住的都不近。
龙省北方山区的十月,早晚温差十分大,白天很短,天黑的早,各家各户的烟囱这会儿都冒出了袅袅青烟,在外面溜达闲逛的人真没几个。
吴家的院子很大,高大的松木板篱笆密密匝匝并排而起,坚实牢固,将房屋牢牢围在其中,安全又美观。这里家家都如此,因为地处山区,什么都缺,就不缺木头,在外面难求的好木头,山里人劈来烧火也不稀奇。
正房四间加东厢三间,连着厢房的拐角处一个木板搭建的仓房。
正房归老大吴庆国一家和老人住,东厢三间归吴家老二吴庆来和老三吴庆义兄弟俩。吴庆来夫妻十几年前就已经不在了,吴庆义两口子又常年住在林场,一年也回不来一次,如今厢房是小芳和老太太住。
院子里静悄悄的,烟囱里的白烟徐徐升起,蜿蜒扭曲,慢慢地消散在风中。
千羽轻手轻脚地推开紧闭的松木大门,穿过院子,直接进了正房堂屋,放好木盆,又将已经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