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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端华宫出来,吴惠妃的脸色十分难看?,这么多?年,她都没有?这样憋屈过。
这些年,虽有?些争风吃醋的小事?,可到底圣上是个?不好女色的,后宫也算和?睦,皇贵妃管理的也不错,一碗水端平,她是惠妃,又生有?宁王,地位不差,所以在后宫过的还算是如?鱼得水。
像今日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
说的好听给太后抄写佛经尽孝道,可是太后已经仙逝,这孝道尽的再多?也无人看?见。
反而在这大过年的好时候,要被困在宫里抄写佛经,想要聚一聚,见几个?外命妇都没办法,这是故意?磋磨她呢
这样倒霉的事?落到吴惠妃头上,她如?何能?不恼怒。
身后的钟修仪劝着,“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方才皇贵妃与何贤妃一唱一和?的,分明就是故意?把惠妃往陷阱里推。
头上压着孝道,惠妃还真无法推脱。
什?么佛经,人都去了,还不就是故意?刁难活着的人。
“皇贵妃向?来不掺和?这些事?,看?来是有?变故了。”吴惠妃心中一惊,突然想到长宣郡主的事?,莫不是皇贵妃晓得刺杀郡主的人是他们安排的?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皇儿已说这事?安排的天衣无缝,不可能?会被发觉。
“似乎自长宣郡主回京,皇贵妃就有?些变了。”从前一副淡然模样,如?今瞧着倒有?些往上争的样子。
可皇贵妃又没有?生到儿子,拿什?么争呢?
难道……
“娘娘,郡主自回京就格外关心太子,这次太子又替郡主挡了剑,听说皇贵妃送了太子不少补品,太子都收下了。”钟修仪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吴惠妃脸色变了,有?些不敢相信,又觉得就是这样。
她原以为皇贵妃或者说虞家还没有?这样快站队,可今日皇贵妃所为,这是要给太子撑腰吗?
吴惠妃心里乱糟糟的,回了如?意?殿,吩咐宫人把东西准备好,不想抄也得抄。
可这才下笔呢,字竟歪了。
供奉灵前的佛经必得字体端正,找不出大错,要不然皇贵妃怕是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她。
这张纸算是废了,又写了几张,还是不满意?,心里烦闷的很,却?又说不出过个?所以然来。
“娘娘,不若先?歇会,喝口茶。”秋水放下茶盏,惠妃自从端华宫出来就不对劲。
“几时了?”
“快到午时,娘娘早间说想吃芙蓉鸭,奴婢已经吩咐了小厨房准备。”
“你有?心了。”惠妃抿了口茶,长叹了句,夺嫡之路不好走啊,这才哪到哪,已是心烦气闷,这样可不行。
就在惠妃自我开解的时候,宫人来报宁王到了。
惠妃眼看?着宁王走路带风的进来,气势汹汹,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望儿,这个?时辰你入宫做什?么,可是发生了大事??”吴惠妃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着实难安定下来。
“母妃,闵家酒坊被围了。”宁王如?何也想不到,蒲嘉佑竟有?这个?本事?,接手这案子不过才半日,竟查到了闵家。
“怎么会?”惠妃大惊失色,她最是清楚闵家于他们而言有?什?么意?义。
这么多?年,外人从不知?闵家酒坊和?宁王的关系,怎么好端端的大理寺竟能?查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