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2 / 2)
可沈长寄哪是一般人,向来不要脸惯了,他睨着谢思究,目中尽是嘲讽之色,“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谢大人该识相退去。”“沈大人,书房这样庄重的地方,用来谈情……还是大人您会的花样多。”
屏风后面传来一声细碎的声响,谢汝满脸通红,手中的书掉落在榻上,她羞赧地捂住了脸。
沈长寄彻底丧失了全部的耐性,他亲自打开门,将谢大人轰了出去。
他赶跑了人,连忙走到屏风后面,看到的便是谢汝蹲在地上,把头埋进了膝盖里,手臂抱着头,一副无地自容的模样。
男人心底的烦躁瞬间消散,他瞧着好笑,也蹲到了她的面前,手握住她的手臂,向外拉开。
红晕已经蔓延至后颈,她整个人都散发着快要熟了的热意。
“害羞了?”
谢汝浑身一僵,手臂使力挣脱开他的钳制,手又捂住了脖子,企图遮掩她的羞涩。
“别害羞,”沈长寄不知收敛,“他说的不对,我不会什么花样,我只是不想与你分开。”
谢汝的脸更红了。
他温和着语气,“你才同意与我在一起,既是偷偷的,那我们该利用好每时每刻,我办公你看书,我们时刻都在一起。”
自从做了那梦,他便再不能忍受与她分开。
什么徐徐图之,什么培养感情,可去他的吧。
若那梦是个预知梦呢,沈长寄想起她满身都是血,只觉得心口要炸裂了,浑身上下的充斥着杀人的念头,若叫他查出害她之人,他定屠了那人全家。
偷偷的也好,免得打草惊蛇。实在不行,干脆把人娶回家锁起来算了,不叫外人接触她,她又如何能死成?
阴暗的念头打沈长寄的心头过,下一刻便被理智压倒。
谢汝哪里知道他受了大刺激,她只记得这个男人不久前承诺的:“偷偷的,说好了。”
说好了!方才说好的!
这才刚许下承诺,便叫人发现了!
谢汝又羞又怒,她就算是在外面养大的,还是两世,就算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礼数周全的大家闺秀,但他们共处一室叫人知道了她还是会恼怒的。
女子向来在这事上吃亏,被人瞧见她一个闺阁女儿整日留在成年男子的房中,这叫她如何自处。
果真是一时脑热应了他,她怎能如此不知羞。
谢汝通红着脸,连眼眶都羞红了,拼命推他,“沈长寄,你说话不算数,我不要呆在这里!”
男人微愣,“我何时不算话……你在意谢思究?我叫他闭嘴,可好?这是在我府上,他不会乱说的。”
人人都知道他的规矩,所有的话都只能留在这间书房里,只要出了这个门,便全都当作未发生过。但凡有越界者,他定不会轻饶。
曾有人挑战他的底线,现在那人还在乱葬岗里,皮肉皆被野狼蚕食,只余白骨。
“我与你说的偷偷的是在人前,出了沈府的大门,我与你只装做陌生人,可在我的地盘,我想怎样都可以。”
谢汝还是不依,蹲了太久腿有些麻,扶着软榻起身,将话本捡回手中,支支吾吾:“你相信谢大人,可我不信,你怎知我担忧的不会发生?我要回房了。”
她脸皮薄,被人撞见实在是羞恼。
沈长寄皱眉,“我就是知道,无人能乱传。”
他见她往外走,有些生气地抓住她的手,“不准走!”
谢汝只觉得他盲目自信又不讲道理,他强硬地抱着她,不让她跑,可谢汝又想起他说不会随意碰她。
这不是又食言了?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哄人的时候一套一套的,哄到手了便为所欲为。
谢汝窘迫不已,恼从心头起,狠狠踩了首辅大人的脚,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