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1 / 2)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说话,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死寂,空气中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攥住了每个人的心脏,
大家都是从新手关过来的,对于游戏里的惊悚场面也不是第一次见,可骤然面对这样的情形,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柏珩半蹲在地上,目光专注的看着周围的地面。
他本想查看一下现场,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可惜刚刚赵小风和郑虎发现尸体时,慌乱之中踩了不少脚印,随后赶来的人们也或多或少破坏了现场。故而他检查了半天,却收效甚微。
他站起来,看向围在一旁的人群,“昨天晚上大家有没有听到什么可疑的声音?”
听到问话,众人才纷纷从刚才的惊愕中回过神来。
马越斜睨了柏珩一眼,嘴角往下瞥,对于柏珩抢了他的台词有些不满。
然而柏珩却并没有在意这些,在他心里,查清黄毛的死因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
这时,与他同住的陈深开口道:“昨晚上半夜我守夜,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接着便退到一旁的角落里,不再出声。
柏珩点了点头:“还有吗?”
有了人带头,众人逐渐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不过每个人的说法都差不多,都没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马越“哼”了一声,表情更加不满:“一个大活人就在我们眼前死了,竟然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着还瞟了郑虎一眼。
郑虎听出他意有所指,有些尴尬地道:“虽然我们住一个屋,但我是真地什么也没听见。”
赵小风瞥了瞥嘴,站在马越身边:“反正现在没有证据,不论你说什么我们也没法反驳。”
一听这话,郑虎的脸腾的就红了,“你别在这儿阴阳怪气的,我说的就是实话,怎么,难不成你怀疑是我杀了黄毛?”
赵小风翻了个白眼:“这谁知道呢。”
“你!”郑虎本来木讷少言,可眼见一盆脏水泼到他头上,气得一下子扑过去,一把揪住赵小风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赵小风被拽的一个趔趄,愣了一下之后火气也上来了:“再说一百遍也是你嫌疑最大,怎么,有意见?”
郑虎攥着拳头,死死地瞪着赵小风,“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眼看俩人就要打起来,围观的人慌忙开始劝架,一边拦着郑虎,一边抓着赵小风,费了好大劲才没让两人动起手来。
见两人都消停了,马越这才背着手,施施然道:“这才不过一天,就开始内讧了。记得我昨天说什么了?要团结!”
郑虎“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不再搭理他。
这时,刘紫颜看了看两边,小心翼翼道:“也许郑虎说的是真的。我的房间里厕所最近,可昨晚也是什么都没听到。我认为最大的可能,就是黄毛半夜悄悄去上厕所,结果遇到了什么,没来得及反应,便遭遇了不测。”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显然也是想起了黄毛死前定格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在场的另一个叫李玲的女生也点头:“我也相信黄毛的死跟郑虎没关系。”
“行了行了,这事就先过去吧。”马越有些不耐烦地总结陈词,“大家以后一定要小心,不论干什么都不能落单!”
在场的人虽然对马越总以领导自居的行为挺不满,可没有人反驳这句话。从现在起,一切都要小心。
因为隐藏在暗处的东西,已经开始动手了。
随后,几个男生合力把黄毛的尸体抬着放到后院的园子里简单埋了,防止尸体腐烂。
干完活已经下午,虽然黄毛的意外死亡打断了他们的计划,不过众人商量着,还是想趁天黑之前把宅子整个搜寻一遍,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和游戏相关的信息。
与房间的分配相同,两两一组分别搜寻不同的地方,郑虎由于没了室友只能跟两个姑娘一起。
柏珩和陈深负责这家主人的卧室以及书房。
按照这间小楼的布局,一层主要是大厅和会客室,二楼是客房,三层是主人和夫人、少爷们住的地方。
古旧的铅红色木质楼梯透着浓浓的时代的痕迹,一踩上去还“咯吱咯吱”作响,柏珩和陈深沿着楼梯上了三楼。
这家主人的房屋坐落在三楼的正中,推门一看,屋内装修富丽堂皇,一张雕花大床摆在正中,阔气的很。床边摆放的桌椅、柜子,都是上好的楠木,一斤木料能顶的上穷苦人家的半年的口粮。
在墙面的正中,像楼下大厅一样挂着一张黑白的大照片,只不过这一回照片中的人变成了三个,除了夫妻俩之外,还有一个穿着小西装,梳了个偏分头的小男孩,看年龄也就十来岁。
这应该是沈家的全家福了。
柏珩和陈深在屋内翻看了半天,却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房间里不是一些镶金边的瓷器、茶盏,就是一些名贵的衣服和首饰,除了足以显示沈家的富有外,丝毫看不出来和这家人离奇死亡的秘密有什么关联。
两人目光扫视了一圈,确认没有落下什么,便从主卧离开,去向隔壁的书房。
书房要比主卧小不少,布置上也雅致了许多。木质的书架摆了满满一排,上面密密麻麻放满了各式各样的诗书典籍。一旁的书案上规整地摆放着文房四宝,连笔洗都是珐琅彩的。
看了屋子里的布置,柏珩忽然对原主人产生了一丝好奇。没想到一个富甲一方商人,竟然还这么有文化气息。
结果一转头,柏珩便瞥见了书架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古旧的封面上写的三个大字:金瓶梅
柏珩:“……”
是他想多了。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陈深忽然叫了他一声,柏珩看过去,只见对方正手捧着一本厚厚的大书,招呼他过去。
那书看起来有半个手掌这么厚,用粗线装订着,柏珩还以为这是他们家做生意的账本。走近了看,才发现,漆黑的封面上写着两个烫金大字:家谱。
柏珩目光停住了,直觉告诉他这里也许会藏着什么有用的信息。
两人翻开来看,沈家的祖先是明朝时的名门望族。这本家谱记录着从明朝延续到现在的家族大事,以及每一代的沈家人的信息。除每个人的姓名、生卒年月、生平经历外,每个人的下面还有一张对应的画像,而到清末之后,照相机传入中国,便使用更为写实的照片作为替代。
柏珩一眼认出刚刚主卧照片里的男人,对应到家谱,正是沈家出事时的最后一任家主,沈泰。而他身旁的女人,是这家的太太婉仪,那小男孩便是两个人的儿子,沈浩。
男孩的名字旁边,用小字写着生于民国元年,柏珩在心里换算了一下,沈家出事时是1929年,那时这个沈浩应该刚满18岁。
柏珩目光扫过一张张泛黄的纸张,上面留下的是整个家族一代又一代的印记。
这时,他忽然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
仿佛为了印证一般,柏珩低下头,重新认真的一页一页翻看这本家谱,尤其是出事前近一百多年的资料。
然后,他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