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2 / 2）

洪老板这句话用四个字解释就是：有钱，任性！

洪兰心里感动，却也泛起一阵苦涩。眼神不知道望着哪，低头痴痴的道了句：“只怕是不能尽如人意。”

洪兰的这声叹息很轻，也无人察觉。归结是因她哥已经醉摊在了桌上，嘴里还念着，“来！公明兄③，我们接着喝！”

好家伙！还不只良家妇男呢，连梁山好汉都出来了！

几个姨太太围了上去，饭桌上顿时叽叽喳喳起来，大家的眼里只有喝醉了的洪老爷。

亦芙正思索着些事，抬头又对上了一缕目光，她顿了一下，很快又察觉对方看的并不是她。她轻捏了下右手边的二姐。

洪蕊珠抬头看了看，娇羞难耐的低下头，再抬头的时候，梁煜朝她微微颔首。亦芙挽着左手边的姑姑悄声道：“姑姑快看二姐。”

这话她声音不大，但是身边的人都是可以听见的，只看洪蕊珠轻拧下她的手臂：“好你个三妹妹，可劲的编排我呢！”

亦芙摊手，“我哪敢啊！二姐块停下！”

洪蕊珠不依不挠，惹得亦芙朝着洪兰身后躲去。桌上其他人只当是姐妹俩的玩笑。今天表少爷回家，洪老爷难得喝得酩酊大醉，又看府里的两位小姐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

果真是人多热闹啊！连平时不苟言笑，自恃老成的洪书骏看着两姐妹嘴角都弯了弯。

“姑姑救我！”亦芙躲到了洪兰身后，装模作样的呼了句，但是还未等洪兰回应，亦芙就看清了对方眼底的神色，一时不知道这戏该不该继续演下去。

好在身后的刘氏看出了些许不对劲，一把拉过亦芙，先是一顿数落：“你呀！看你年纪越大倒是越发的没规矩了，闹玩你二姐现在又来闹你姑姑。”

亦芙低头长哦了一声。好在这戏台子是搭下去了。

刘氏：“赶明儿等你从女中出来，看你将来是找的什么如意郎君！”

亦芙：“娘亲怎么这般笑话我！”

洪蕊珠搭话：“刚刚听见春云讲，闻家的车子来过家了两遭，三妹妹——”

不欲等洪蕊珠说完，亦芙跺跺脚，装作娇羞难耐的模样离开了饭厅，后面还留下了一室的笑声。

算了算，她也可以说是始作俑者，这波现世报来自这么快，但也不算糟。

她长呼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得姑姑不悦了，若是明日里，姑姑定是会站在她这边的。刘氏不愿让洪兰失仪的模样公之于众，便让她这个闹事者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哎！算了！出点丑就出点丑吧！能博一家人一笑也不算丑了！亦芙心想。

只是转念又想起来，所有人都觉得她会嫁给闻宵。

这是好事吗？

亦芙心里问自己：洪亦芙，你喜欢闻宵吗？

不知不觉回到房间，门口的波斯地毯是闻宵前面送给她的；柜子上的琉璃灯是她十岁那年闻宵不小心摔坏了她的灯笼赔给她说是永远不会灭的灯笼；案台上的万花筒是春天里他送过来的；桌子上……

她想，她是喜欢闻宵的。

夜深人静时梅园

自诩汉口第一帅的闻二少爷现在在干嘛？

顶着开花的屁股，趴在床上打了个喷嚏，他喊了顺子，让他过来给自己送了快干净帕子。

“少爷你染风寒了吗？还是少爷你的……”顺子想了半天如何美化屁股这个词语，“……您的…贵臀？”

闻宵没理他，语气中还略微带了些苦恼之意：“大概是哪家姑娘又对我芳心暗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