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1 / 2）

文/草莓白巧

（文中所有原创人物/地名均为虚构）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民国十年，王占元下野，鄂人治鄂的口号愈渐壮阔，萧耀南接任湖北督军一职。

次年一月，张敬尧在湖南宣布立为自治省。

皖直两系，一水之隔。①

新雨过后，屋檐上残存的雨水还在往下坠落着，洪亦芙抬头看了看天，怕就怕这只是一场阵雨，呆会还会有场更大的雨。

六月的武汉，总是那么的不如人意，梅雨季节伴着湿热。不总过是在添衣减衣中过完这个六月。

她心里叹气，刚刚说好要给她送伞的人，现在又不知了去向。

正感叹着，街的那头响起了一声叫唤，“洪三小姐。”

洪亦芙循声望去，然后取而代之的又是更浓的失落感。

来人是谢绍洋，她的朋友。也不对，更准确说是闻霄给她介绍认识的一位朋友。

他身高莫约八尺，比亦芙高出一个个头，年龄大约是比闻霄还长两岁。只见他气喘吁吁的跑到亦芙面前，将身后的油布伞递给她，说道：“子渊让我来给你送这个。”

亦芙看着谢绍洋额间上的汗，又察觉到他青衫肩头和头发上还带着些雨丝，大概是明白这人是下雨中途来给自己送的伞。她将心里的疑问埋起来，本来想要询问一句的，到嘴边又转成了一句，“谢谢。”

“怕是一会儿会有场更大的雨。”谢绍洋看了看天，

洪亦芙随着他的视线抬头望去，乌云过境，像是把天遮上了一块密不透风的巨幕。比刚刚又像是低沉了几分。

谢绍洋：“我的车就停在了会宾楼的前头，要不我送洪小姐去码头？”

亦芙家在汉口，来往武昌都需要在码头做轮渡。

他目光真诚，语气里还带着些不肯定。亦芙摇摇头，道：“谢公子今天给我送伞已经是劳烦了，先前已经约好了回去的黄包车师傅直接送我回码头，就不能再劳烦谢公子了。”

谢绍洋摆摆手，“不劳烦的。”

街边的小贩又三三两两的开始吆喝起来，仿佛完全不会被接下来的大雨所耽搁。几辆黄包车驰过，亦芙还看一两个洋人，手里攥着帕子捂住口鼻，对路边的行人微微皱眉。

她又想起来了这回出门的正事，对一旁的谢邵洋道：“闻霄今天同你一道？”

谢绍洋想了想，“先前在一头，后来让我来给你送伞，他现在应该还在聚福茶馆。”

一听茶馆两个字，洪亦芙就知道这闻二为何今天又抛下她了。

她朝谢邵洋道了谢，两人正要一并往外走的时候，街边传来一阵吵闹声。

二人循声望去，是先前黄包车上的洋人，看样子应该是黄包车撞着了现在正匍在地上的老妪。

回神之际，老妪已经看清黄包车上的人，忙跪起身，嘴里念念有词，白话现在尚未普及，老妪还说着一口的武汉话。

车上的洋人听不懂这些，大抵是对平仄的中国话充满的厌烦，只是起身下车看着跪在前面的老妪和黄包车师傅，指着两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洋文，旁边翻译的汉人随从又一字一句的翻译给地上的两人。

亦芙耳旁传来谢邵洋的一声叹息，她抬眼望向一旁的人。

谢邵洋道：“这中国人的地盘却由不得我们这些中国人，不对吗？”洪亦芙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