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对钟尧过敏(1 / 2)
这是个什么品种的鬼?色鬼吗!
还是个得了失心疯的色鬼!他一个黄花大帅哥,是不是童子这鬼知道个屁,胡言乱语些什么呢!
贺亦欢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撕衣服,抬手就是一耳光抡了过去。
谁料钟尧抬手一抓,轻而易举地就攥住了他的手腕。这鬼力气大得吓人,贺亦欢只听手腕咔嚓两声,像是要给他捏断了!
“放开我!”贺亦欢疼的脸都扭曲了,抬脚就踹。钟尧躲都不躲,攥着他的手直接往后一推,“咚”的一声把贺亦欢按在了墙上,膝盖随即顶进了他双膝之间的空隙。
这个姿势太暧昧了,两人的距离近得连呼吸都交织在了一起,贺亦欢的心跳瞬间停了一拍。
钟尧眯起墨绿的眼睛盯着他:“你为什么不用灵力反抗?我都找到这了,你以为还能假装凡人蒙混过关吗?”
好好个帅鬼偏偏是个傻子!贺亦欢喘息着咬牙向后,但是身后避无可避:“我是人,哪里来的灵力!……啊!混蛋!又捏我的手腕!”
太狼狈了,太狼狈了!贺亦欢知道自己此时衣衫大开得扭动挣扎、春光乍露、手腕疼的冷汗直流,被一个男鬼贴身死死地按着调戏捏手的景象实在是没眼看,但是偏偏就是挣脱不了!
“救命啊!有流氓!”贺亦欢脸也不要了,扯开嗓子大叫。
钟尧饶有兴趣地欣赏着他挣扎的模样,摩挲着他光滑的腕骨,那眼神就像是玩弄猎物的猫:“多年不见,演技倒是见长。”
“你给我松手!”贺亦欢急了,瞪着一双桃花眼,“别逼我揍你!”
“哦?那你试试?”钟尧危险而滚烫的视线向下,落在了贺亦欢的唇上,继而又落在他白皙干净的脖颈上。
那股诱人的竹木香气简直勾人犯罪,他正琢磨着要不要咬上一口,忽然听贺亦欢大喊:“周京!!你丫不是在我房间装监控了吗!别装死快出来!这有个脑子有病的鬼要吃我豆腐啊啊啊!——”
贺亦欢早就猜到周京大费周章把他弄到五星级酒店肯定不是善心大发,他大学的时候闲的无聊什么《监控的艺术》,《安防实战训练》都看过,对这些监控手段熟悉的很。
所以他进门之后借着满屋子乱逛大骂白新月的时间,仔细观察了屋子的每一个常见能装监控的犄角旮旯,果然发现了三四个隐蔽的微型摄像头。
“别费劲了,”钟尧贴近他的耳廓低声道说,他的声音非常低沉,却极有磁性,像是在人心头撞出层层涟漪来,“这间屋子被我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电子设备全部失灵,没有人能听到的。亦欢,装装就行了,别太入戏连自己都信了。”
贺亦欢险些心肌梗塞,正要骂人,谁知钟尧忽然低头,一口在他白皙的颈部咬了下去。
贺亦欢毛都炸起来了,其实那力道并不很重,能留下一个很深的牙印却见不了血,但是可怕的不是牙印,是那鬼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他一下!
“变态吧你!——”贺亦欢疯了,他虽然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是此时他自认为衣衫褴褛狼狈不堪,毫无美色可言,不知道这鬼为什么这么口味清奇偏偏揪着他不放。
然而他不知道,怪就怪在他过于俊美,尤其是眼睛,狭长的双眼皮和上调的弧度看起来几乎妖媚,此时眼波含水眼尾微红,论谁看了都忍不住涌起想要把他吃干抹净的凌虐欲。
贺亦欢脸色涨红,怒不可遏:“你这色魔到底想干什么!发情找女鬼!找我干什么!”
“你还有脸问我干什么?”钟尧的眼神暗了下来,他沉醉于久别重逢的身体,却也痛恨亦欢死不悔改的心机,他呼吸加重,赤红的眼底带了狠意,“都是你欠我的。”
他的膝盖猝不及防猛然向上移,撞得贺亦欢闷哼一声弓起了身子,钟尧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冰凉的手指直接滑进了他敞开的衣领里。
到要看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三界六道,钟尧从未见过有谁比亦欢还要善于心计,这人做的每一件事都别有目的,稍不注意就会落入他的陷阱里,一句话都不能信。
“别碰我!”贺亦欢的声音都在发抖。因为对爱情过敏的缘故,他早就养成了不喜与人亲近的习惯,此时冰凉的手指抚摸上他胸口灼热的皮肤,他敏锐的大脑竟然被愤怒和震惊冲的一片空白。
他想要挣扎,然而淡雅古韵的香气涌入他的鼻腔,心脏忽然像是被闪电劈中,临到嘴的大骂猝然变成了破碎急促的喘息。
——好奇怪。
从未有过的感觉袭上心头,这个人为什么给他的感觉这么熟悉,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见过一样。
阴影笼罩下来,灼热的呼吸忽然扑在他的唇上,贺亦欢身子一紧下意识闭上眼睛,还以为钟尧要吻上来,然而下一秒那温度却消失了。
“早知道你现在这么浪,”钟尧后撤,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他,深红色的双瞳尽是讽刺和嘲弄,“当初我就该废了你。”
贺亦欢喘息着抬头和他四目对视,猝然认出了这个眼神,在很久很久以前,他见过的——偌大的如寒冰一样的床上,两个身影紧密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炙热的温度仿佛能将空气都灼烧,讽刺和痴迷,恨意和浓情,汹涌的情绪纠缠在一起,激烈得分不清究竟是何种感情。
咚咚……咚咚!
心跳忽然不受控制的加速起来!贺亦欢瞳孔剧颤,对爱情过敏的病症随即史无前例地发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这简直无法忍受的剧痛,小腹深处猝然像是被尖刀捅穿,贺亦欢闷哼一声猛地弯下腰来,下意识抓住钟尧的肩膀想要借力,却根本支撑不住身体。
“呃……”疼痛在腹腔扩散,贺亦欢捂住小腹,痛的直接歪倒在了钟尧的身上。
“呦。”钟尧一把搂住他的腰,冷笑着看着挂在身上的人,“这是玩的哪一出?”
——怎么会动心?……这是个男人啊!不,连人都不是,是个男鬼啊!
贺亦欢咬牙把手怼进小腹深处,肚子疼得像被刀绞,他两腿酸软,想要离开却根本站不起来,只得死死抓住钟尧宽大的袖子,明明是想要支持住身子,但是怎么看都像是故意往钟尧身上蹭。
“我……”贺亦欢脸色苍白如纸,冷汗止不住的溢了出来,手指都开始发麻,“我……肚子疼……”
“哦……”钟尧做恍然大悟状,低下头来在他耳边轻声冷笑,“莫非是怀了我的崽?”
钟尧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磁性低沉的嗓音瞬间在贺亦欢的心底震起层层波澜,小腹深处就像是被狼牙棒使劲锤了个来回。
“嗯!”贺亦欢差点疼的叫出来,再也站不住,抵着肚子半跪着滑到了钟尧的臂弯里。
——别说话……混蛋……别说话啊!钟尧对他这副小伎俩再熟悉不过:“装柔弱在我这里不好用。”他冷笑一声直接拽着贺亦欢的胳膊把他拎了起来,却不曾想贺亦欢一抬头,那张冷汗淋漓的小白脸猝然撞入他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