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五条（2 / 2）

佣人低垂着脑袋，表现出恭敬的模样。咒术界人才紧缺，即便是五条家，也做不到让每一个佣人都拥有咒力。因此，佣人们虽然都知道五条家的特别之处，却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诅咒。

男孩冰蓝的眼眸映出了人的影子。

年少的五条悟早已因为卓越的天赋成长起来，年仅七岁的他已经可以独自祓除大部分诅咒。后无来者还不可定论，但这样的实力，在五条家的记载中，算得上是前无古人的天才了。

随着身体长大，六眼的洞察力也在渐渐增强。

最近的五条悟，看到了不少有着人形的咒灵轮廓。

具体模样他还看不确切，但五条悟有着预感，再过不久，等他这双眼睛完全解放，他就能看清楚了。

说起来，只能被六眼看见，而不能被无咒力者也不能被咒术师看到的东西......算得上是咒灵吗？

每日修行着咒力与术式，终于在某一天，男孩看清了“人形咒灵”。

那是一个小女孩。

她蹲在车水马龙的路口上，数不清的行人和车辆从她身上穿透而过，却没有造成实质的伤害。行人没有什么异样感，小女孩对这“超出常理”的事情也没有反应。

没有那种黏糊糊的恶心感，不是诅咒。

但也绝不是人类。

消化了六眼搜集而来的讯息，五条悟插兜站在另一侧道路的角落，盯着这个小女孩过了大半天。

她到底是什么......

疑惑在心底漫开，可即便是六眼，也只能结合五条悟脑子里的知识进行分析，超出他认知的东西，六眼也解不开。

直到——

“不要待在路中间。”穿着不符合现代装束的黑色长褂，扎着高马尾的男子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中心蹲下，牵起了女孩的手，将她带往了路边。

“...大哥哥是，让我成佛的人吗？”

小女孩怯弱的声音从低处传来。

“不是。”

严胜感知着盘旋在上空的虚，不动声色的把小女孩牵到了远离人群的地方。

十字路口的中央，不论是红灯还是绿灯，都会有大量的人.流经过。

不定期「穿越」经常会吸引三界的生物，大多是没什么威胁的小虚，不过也有几次，严胜的灵压诱来了传说中的瓦史托德。

因此严胜知道，虚是会进化的，待虚克服吞噬的本能、拥有神智之后，他们甚至可以和严胜“和平”的交流，乍一看，与常人其实没什么区别。

但这只虚明显不是。

如果它要吞噬这个女孩的灵的话，务必会波及到路过的人类。

用缚道遮盖了存在感，旁人会下意识的忽略严胜这个人，因此紫衣男子在马路中央的奇怪动作，并没有被路人所注意。

除了这条路口对面的五条悟。

严胜牵着女孩来到了路边的一个电线杆之下，昂起脑袋，仰视着在公路上空寻找灵的虚。

虚飞得很高，距离地面超过百米，常人的肉眼只能看到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点。

五条悟的六眼正在成长之中，但诅咒在没有真正的出现在视野之前，他还不能够感知到百米高空的诅咒。

不过在那抹冰蓝将目光瞥向那个小黑点时，六眼就将信息迅速分析完毕，报告给了他的主人：

那是诅咒。

男孩眯起了眸子。

在严胜将女孩的灵带离路中央之后，被人群扰乱的气味则集中在了某一处，天上的虚似乎也嗅到了什么，朝低空飞了下来。

随着诅咒的逼近，五条悟口袋里的手缓缓张开。

能飞，也有着一定咒力，三级？嗯......最多准二级，要不要将它祓除呢？

蓦的，六眼看到紫衣男子的另一只手抬起，对准了空中的诅咒。

果然，他不仅能看到那个「人形的咒灵」，还能看到诅咒。

再观望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