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手术进行中（2 / 2）

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护士先从里面走了出来，紧接着是曹医生。

曹医生脸色白的难看，摘了口罩看了眼女人的方向。

女人突然有些腿软，越过曹医生，目光找寻她信赖的李医生。

李成路的脸色也很难看，慢慢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李医生……”女人已经有了预感，但她不敢相信，声音抖如筛糠，“手，手术是成功的吧？”

她腿也是软的，抱着孩子就朝着前方栽去。

曾黎根本扶不住，忙伸手去护那个小女孩的头，怕她的头撞到地上。

母亲的天性，让那个女人在栽倒的一瞬间跪伏住，膝盖在大理石地面上磕出哐当的响声。

女童没有被磕到，但是吓了一跳，抱着妈妈的脖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女人却顾不得去哄怀里的孩子，眼睛死死的盯住李成路，“李医生，你说话呀？手术是成功的，对不对？”

李成路搓了一下手，终是要开口的，“手术有风险，请，请你节哀。”

女人瞳孔猛缩了一下，瞬间神情涣散，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的。你说过，这台手术百分百没有问题。”

李成路眼神闪躲，“这世上就没有百分百成功的手术，你，你节哀。”说着就要走。

那女人也不顾孩子了，猛的扑过去扯住李成路的白大褂，“你别走，你承诺过我的，只要我换你当主刀医生，这台手术百分百没问题。你说过你有经验，你承诺过的！”

女人死死揪住李成路的白大褂，任凭李成路拉扯也拽不开。

曾黎慌乱的去护那个孩子。

女人扑过去的时候，好像压住了孩子的脚，女童又疼又被妈妈恐怖神情吓到了，哭声尖利。

曾黎忙劝道：“大姐，孩子，孩子被你压到了。”

边说着忙伸手去抱小女孩。

小女孩被妈妈狰狞的表情和声音吓坏，颤颤巍巍的搂住了曾黎的脖子，被曾黎抱在了怀里。

曾黎动了动女孩的脚腕，没见女孩大哭，知道了没有压坏，也放心了一些。

那个女人已经和李成路撕扯在了一起，向恒和两名护士在一旁拦。

曾黎朝着手术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里面的助手正在给病人盖上白布。

曹寻有些脱力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支在膝盖上，垂着头。

曾黎抱着抽噎的小女孩坐了过去。

“曹医生……”

曹寻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我进去的时候，已经没有心跳了……开腔后心包是粘连的，手术刀误触，造成出血，紧急抢救后做了射频消融……”

曹医生的声音是哑的，他压着极大的悲痛在和曾黎说着术中情况。

外行人不懂，但曾黎却听的分明，这是一场医疗事故。

那边还在撕扯，女人已经扯破了李成路的白大褂控诉，“那天是你主动找我们，说曹医生年纪大，让我们换你，还说会百分百成功，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我男人的性命，我们妮妮才四岁，才四岁怎么可以没有爸爸……”

听到这，病患突然要换主刀的事情已经清晰了。

曾黎心中却没有太多愤怒，只是一片悲凉。

尤其是怀中的女娃娃抱着她脖子抽噎，胖乎乎的小脸贴着她的脸颊，曾黎觉得鼻子都是酸的。

曹医生也一脸自责，拳头垂着大腿，“怪我，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