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家主之争(2 / 2)
孙淙兴听了满身都是鸡皮疙瘩,心中暗道:“其他人的名字倒还好,只可惜了这两位俊朗青年。‘舔笑’?‘舔妖’?这算哪门子的名字啊……”虽说心中这般想,但是表面的礼数还是要作足的,孙淙兴又一次恭拜:“既然诸位是兄弟姐妹,那就请大家一同前去望月楼详谈,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俗话说礼多人不怪,孙淙兴从一开始就这般有礼貌,众人也不好意思不给面子,于是答应了他的提议。孙淙兴大喜,连忙命那老者赶紧先去望月楼安排一桌酒宴,自己则引领众人慢慢走过去。
望月楼是延州城最有名的酒楼,与雪晴客栈不同,望月楼只卖酒菜,不可住宿。而且望月楼的酒菜口味以一个“广”字而闻名。在这家酒楼,可以品尝到青龙大陆各地的珍馐美味。由于有些地方菜的材料比较罕有,有时需要从当地购得之后长途跋涉运送到延州,因此望月楼的菜价非常高,能在这里置办酒宴,无疑是一种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有孙淙兴宴请众人,大家自然乐意品尝。一大桌的酒菜,让人看了食欲大开。
“还请诸位不要客气,尽管享用。这桌‘青龙宴’可是闻名遐迩。”孙淙兴热情地说道。
“‘青龙宴’?这桌酒菜还有名字啊?”朱晓敏看着琳琅满目的各种菜肴,十分新奇。
旁边的店小二自豪地介绍:“客官,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这桌乃是我们望月楼最有名气的酒席。之所以叫做‘青龙宴’,是因为这桌菜中包含有青龙大陆七大郡最出名的特色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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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东南角那四道菜,分别是骧龙郡有名的菜色:上汤龙虾、清蒸石斑鱼、木瓜炖雪蛤、白灼响螺片;
东边的四道菜则是:口蘑汤泡肚、藜蒿炒腊肉、红煨羊蹄花、板栗烧菜心,代表着亢龙郡的风味。
东北角的四道,酸辣乌鱼蛋、红烧加吉鱼、香扒牛肉条、奶汤蒲菜锅,都是潜龙郡的名菜。
再看这边的十二道,西北角的四道菜是:三珍鹿茸片、白蹦鲮鱼丁、蛋黄狮子头、明月映珊瑚,代表着升龙郡的风味
西边的四道菜就是本地菜色,代表着游龙郡的风味:枸杞炖银耳、水晶莲菜饼、丝骆驼蹄羹、鸡汁黄米参。
西南角的四道菜是飞龙郡的特色:雪菜鲈鱼汤、芙蓉闸蟹斗、炭火烤乳猪、龙柏荷香鸭;
最后,桌子当中的四道菜:干煸牛肉丝、红椒辣仔鸡、菊花甲鱼煲、圆笼粉蒸肉,是腾龙郡的特色菜。
青龙七郡,味聚一席,当然要叫‘青龙宴’。”小二一口气把所有的二十八道菜介绍个遍。
“光听着就好吃,青龙大陆各地的美味佳肴啊……”朱晓敏悄悄咽着口水。
孙淙兴道:“各位不用客气,尽管动筷吧。柏峰兄,方才闻见你身上有酒香味,可是喜爱饮酒?这桌青龙宴还分别配了七大壶各郡的名酒:紫妙清、花间雨、醉海波、润香流、广笑仙、登天客和雪冰潮。”
陆柏峰听了顿时口中生津,酒和剑,是他最喜爱的两样东西。“孙兄,这青龙宴真是奢华无比,估计价钱必定不菲。可万一我们无法帮你,或是所帮之事未成,这……”陆柏峰不愿白吃别人一顿。
“哎,柏峰兄多虑了。这区区青龙宴的价钱,以我孙家的财力还是出得起的。从你刚才的一番话可以看出,各位都是诚恳心善之人,我孙淙兴非常愿意结识这样的朋友。这桌酒席,算是我结交各位的邀请,与他事无关。柏峰兄,还有……呃,‘舔、舔笑’兄,‘舔妖’兄,我们几人今日痛饮一番青龙美酒!”孙淙兴十分豪爽。
看孙淙兴如此爽快,众人也就不再推辞了,开始享用这桌汇集天下美味的青龙宴。
天逍和天遥不喜饮酒,因此只有陆柏峰与孙淙兴两人对饮。酒过三巡,陆柏峰询问孙淙兴:“不知孙兄究竟有何难事需要舍妹帮忙?”听见陆柏峰问到重点,其余众人也都仔细听着。
孙淙兴给陆柏峰满上一盅酒,叹了口气:“唉,这事要从我延州四大家族说起。延州此地,是游龙郡内东西与南北的交通要冲,因此商业非常发达。延州内共有顾、史、孙、葛四大家族,我就是孙家的三公子。四大家族分别掌管着延州城商业的四大部分:旱漕运输、钱庄当铺、米面油盐、矿产药物。我们四大家族互相制约,但又互相依存,许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
可是,今年四月,我的父亲,也就是孙家族长,突然得病身亡,未曾留下任何嘱托。我还有一个叔叔,不过他早已离开了孙家,不知所踪。因此,按理应该由我这一辈中的某人继承家业,继续领导我们孙家。父亲曾有妻妾一共五人,生下我们兄弟七个。大娘、二娘早逝,我母亲是父亲的三妾,也在前年过世。
在父亲死后,四娘她耍起手段,排挤刚进我孙家大门两年的五娘,后来五娘无奈地抱着年龄尚小的七弟回了娘家。在剩下的兄弟六人中,五弟与六弟尚未成年,所以按理来说,有资格继承我孙家家业的,只有大哥、二哥,我以及四弟。四弟与我乃是一母同胞,他不会与我争当下任孙家的家主。可是四娘有自己的打算,她想先夺权占住家主之位,等她的儿子,也就是五弟成年后再让他继承家业。
就这样,我们孙家不仅一直无主,而且家中的人还分成了好几派,互相明争暗斗。我们掌管的米、面、油、盐店铺也渐渐被虎视眈眈的其余三家所蚕食。眼看着偌大的家业就因为我们严重的内耗而逐渐衰败,我当真心急如焚。大哥、二哥压根就不是管理商务的料,五弟如今刚满十五岁,等他到十八岁成年,我孙家的产业可能早就没了。”
“孙兄,我有点儿不明白。你们兄弟争夺家主之位,那是无可厚非。可是你那四娘,她有什么资格占家主之位?”陆柏峰问道。
“唉,这事儿说出来有些丢人……罢了,也不怕各位笑话,四娘她只有三十五岁,比父亲整整小二十岁。她当初是看中我孙家的富庶,才嫁给父亲的。她是个风流之人,背地里早已与延州城主勾搭上了,只是在父亲过世之前我们一直不知。数月前,延州城主突然下令给我们,说四娘她许多年来一直为孙家操劳,并生下一子,功不可没,因此她有资格暂代家主之位,等日后五弟成人,再传于他即可。没办法,我孙家不敢违背城主的意思,因为我们与别处州城的商业买卖还要经过他的批准才行。惹急了他,他直接断我孙家财路,那就惨了。”
“那城主为什么不直接命令你四娘继承家主?”朱晓敏问道。
孙淙兴回答:“城主只是管理这个城的大小事务而已,如果他敢直接命四娘承接孙家家业,那别说我孙家,其他三大家族也会联合起来反抗他的。试想一下,若是将来他们家族也面临这种情况,城主直接派个亲近的人接替家主,谁能甘愿?这次城主如此帮袒四娘,已经是有些出格了,只不过不牵涉到其他三大家族的利益,而且趁我孙家不稳时他们还有利可图,所以他们就没说什么。”
“那你直接说吧,想让我帮你做什么?”朱晓敏听了孙家的权势之争,自己都觉得头大了。
孙淙兴的神色略显无奈:“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是谁向城主提出的荒诞主意,城主下令,孙家之主决定的方法是……是……选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