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叛(1 / 2)
其实灵霏是当真没想到,这事儿会复杂到这地步。
连通跪在下头的秦月悦也是抬起头来,惊恐地看着圣上不住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臣妾不敢,臣妾万万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啊!何况若是圣上出了事,臣妾的一切不也就烟消云散了吗?!臣妾如何敢啊?!”
"呵——"
她如此辩白,换来的也不过是圣上的一声冷笑:“他们要做这样的事情,自然不会全然都告诉你。你不过是被他们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难不成你当真以为,太后会将你放在眼中不成?”
眼瞧着秦月悦的眸色一点点地变得绝望了起来,圣上的眼中,也只剩下了冰冷:“他们如何会管,若是没有了朕,你的下场如何呢?他们所要的,不过就是你腹中的孩子。只是只怕太后聪明一世,也不曾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这一场好戏和闹剧,分明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可灵霏还是忍不住地看向了梁一沉:他平日里所面对的,便就是这样的一切吗?本以为新皇登基之后,便是好日子的开端。如今方才知晓,新皇登基,不过是另一场争斗的开端罢了。
秦月悦终究还是颓然地低了头,心里知道的是,她只怕再无翻身之处了。
然而圣上却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向了秦月悦。
哪怕如今他是这世上最高高在上之人,心里也仍还保留了一片赤诚。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月悦,只问了一句话:“月妃,你入宫,是因为爱慕朕,还是如他们所言,是为了荣华富贵?”
其实这个问题本不需要问出来,圣上的心里就该有个答案才是。
只是他的眼中,还带着几分希冀。
秦月悦再度抬起头的时候,眼中也带了几分希冀。
灵霏本能地摇头,觉得尽管事情到了这一步,秦月悦也不该欺骗圣上。
可惜秦月悦并没有理解圣上要问这句话的意思,甚至将这句话当做了救命稻草一般。
她仰视着圣上,方才眼中的恐惧都不见了。
只剩了男人最喜欢的敬畏,还有我见犹怜一般的楚楚可怜:“自然……自然是因为仰慕皇上。否则臣妾是断然不能冒着那般大不韪,做了这些事情,就是要同圣上在一起啊!只要能和圣上在一起,臣妾不管受了什么委屈,心里头都是高兴的。”
此刻灵霏也想到了一句话:有些人欺骗旁人得久了,就连自己也都骗过去了。
显然,秦月悦就是这样的人。
圣上的眼中没有欣喜,只剩下了失望,站在那里,他喃喃:“父皇说的没错。当坐在这个位置上之后,便失去了这世上的大部分真心。父皇和母后如此,皇后如此,如今……你也如此!”
轻叹一声,他仰起头来:“罢了罢了……”
“来人啊!”
他唤了外头的太监,终究还是走出了对秦月悦的惩罚:“月妃霍乱皇嗣血脉,犯欺君之罪,又陷害宁伯公夫妇,按律当诛。然朕念秦家忠心耿耿,宁伯公一心为朝。只将月妃褫夺封号,降为答应,打入冷宫!”
若说旁的惩罚,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那么这一句“打入冷宫”,就注定了秦月悦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不……不要啊!皇上,不要啊!”
秦月悦已经吓得顾不得旁的了,抬眸惊恐地看着圣上,泪流满面:“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错了,求皇上看在臣妾当日在那井中救了皇上的份儿上,饶恕臣妾啊!”
她若不说这事儿便就罢了,可她竟是说出来了,惹的圣上的眼中,更多几分失望和嘲弄:“你当真以为,当日的事情,朕是半分不知吗?”
说这话的时候,圣上竟是还看了梁一沉一眼,这才对已经满眼震惊和绝望的秦月悦道:“当日那井外的陷阱本就是你所为。你知道朕那一日会去永巷看嬷嬷,便让嬷嬷将朕引了过去。你的本意,是想让朕掉入井中之后,你来救朕。但是你没有想到,那井口之中竟是那么深,那老嬷嬷本就是要害朕。”
冷笑一声,圣上的眼中再无半分情感:“当日你跳下来在井底陪着朕的时候,朕就知道,你不过是为了想引起朕的注意才这般,而不是故意要害朕。所以朕体谅你的心思,觉得只要你心里有朕,只要你做的一切都是在意朕的,那么哪怕是将你推上贵妃之位,朕也心甘情愿!”
这一次,换做灵霏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