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清白与否(2 / 2)
“呼——”
灵霏似乎听到,在她的身后有人呼了一口气。
说真的,这种事情在这么多人的跟前儿被说出来,灵霏当真是觉得十分不好意思,也是不由地红了脸,而后低了头。
梁夫人后退了一步,方才还带着期待的眼神,此刻已经成了全然落空的失望和灰白。
她摇头,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会是这样的结局:“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他分明和我说……”
然而话说到此,便反应过来了什么一般,戛然而止,换了说法:“丫鬟明明就看到了,赵家的姑娘也分明就看到的!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既是侮辱都到了如此地步,灵霏也不介意再多来一些,反正这笔账日后总是要算到梁夫人的头上的。
于是便瞧着梁夫人,微微一笑:“若是夫人不信,正好太医也在这。便叫太医为我亲自点上守宫,你看如何?”
除了让嬷嬷相看,守宫砂便是最直白的方式了。
灵霏知道有些家中的女子在出身之后就会被点上守宫砂,不过因为守宫砂十分容易掉,并不持久,而且又时候也并非那么准确,所以后来大部分人家就摈弃了这种做法。
但是显然在此时此刻,守宫砂是有作用的。
可事实已经摆在这里了,那守宫砂点与不点,不过只是在梁夫人的脸上的这个巴掌多扇一个还是少扇一个的区别罢了。
梁一沉哈哈一笑,而后上前,环顾这厅中之人,看着梁夫人的眸色有些咄咄逼人:“怎么样,梁夫人?今儿惊动了这么多人,便是为了这莫须有的罪名,你是否该兑现你的承诺,亲自回了皇上撤了你这诰命夫人的名号?”
梁夫人低了头,双手在身侧死死地捏成了拳:“梁一沉,你别得意!她便是同那容泽没有肌肤之亲,也不代表着他们两人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
“哼——”
梁一沉只是冷哼,方才还笑着的脸色倏然就冰冷了下来:“话都是你说了,难不成你是不想承认?也是,堂堂梁侯夫人和我们打赌输了,此刻心里头是难受的吧?不过无妨,你今儿就是不去宫中,我也会去。反正这事儿都闹成了这个样子,你叫我们受辱,我必然也不叫你好过就是了!”
早就听闻,梁一沉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如今所见,这性格到也不全然都是不好之处。
梁夫人脸面上,终究还是有些挂不住了。
她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秦远山,似乎是希望秦远山能开口说两句话帮帮她。
可这事儿如今闹的这么大,伤及的不仅仅是梁一沉的脸面,还有他们秦家的。
虽说方才那嬷嬷字字句句都是帮着秦家说话,可便是世上再有密不透风的墙,也挡不住梁夫人这般胡闹啊!
秦远山只是别过头去,一言不发。
梁一沉便继续催促道:“梁侯不是一向都自诩顶天立地的吗?怎么梁夫人方才说过的话,如今倒是不愿兑现了?”
至此,梁夫人便再不能狡辩什么。
她只是抬眸看着梁一沉,打算釜底抽薪:“你今儿若是非要我出门去给秦府道歉,我也可以。但你要想好了,你口口声声的梁侯可是你的亲生父亲!今日你如若如此欺辱与我,改日他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呵——"
于是梁一沉的眼中,唯有剩下一抹冷笑而已:“是你自己做错了事情,怎么反而闹的像是我们在逼你一般?若你想去梁侯面前告我,只管去就是了。反正我与他之间的恩怨,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
越是无所谓,其实就越在意。
留给你费回头,看着梁一沉那看似冰冷不破的侧颜,却觉得他其实从心里,是渴望梁侯能看到他的吧?
可无论如何,今日这事儿,他们不能妥协!
于是灵霏只是上前一步,看向了梁夫人:“我尊称您一句梁夫人,想从前我们秦家也与你无冤无仇。今日你便这般闹了一场,可不是在欺辱我们秦府?我既是清白的,也还望梁夫人能守住自己的诺言,否则我们秦府在这京中,何来立足之地?”
秦府虽小,京中的关系盘根错节,在此刻也不能示弱。
梁夫人眼瞧着今儿这一场道歉是躲不过了,只连说了三个“好”字,便到底还是踢了一脚身旁跪着的丫鬟,而后气哼哼地往门外走去:“你们一家子既是如此逼迫与我,今儿我便是叫整个京城的都来瞧瞧,你们秦家是如何野蛮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