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李渊称帝（2 / 2）
“不介意我成为你的骄傲？”比起苏烈着急的想成为李昭的骄傲，李昭倒是更想知道她要是成为苏烈的骄傲，苏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从一开始烈就明白李将军会是烈一辈子的骄傲。”苏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李昭，恰恰相反，从见到李昭的第一天开始，他就知道李昭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一直都觉得那会是他的骄傲，一辈子的骄傲。
李昭笑了，看着苏烈问起道：“你这些话都是有人教你的？”
“没有啊，怎么会有人教我。”苏烈连忙摆手表示并没有人教过他，他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好，知道你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走吧。”李昭没忘记自己来是为了什么，催促苏烈跟她走。
苏烈应下一声，跟着李昭一道走，他们倒是各带了兵马，赶上李建成一行的时候竟然真碰到有敌来袭，可是说来也是缘份，李昭与苏烈赶到的时候领头的人看到李昭，李昭同时也看到对面的人了，显得惊讶不矣。
“李将军。”那人唤着李昭这一声，李昭挥挥手道：“好久不见。”
说着好久的人正是王道，李昭从起事开始就把王道放了，关了人家几年，就因为道不同而不能为谋。
说来李昭就算起兵打算反隋了，问起王道愿意跟她一起还是不肯的时候，王道拒绝了，李昭立刻把人放了。
不愿意的人强留着做什么，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
“你是投奔了哪一位？”李昭纯粹就是问问，而且看他身上穿的铠甲是将军打扮的，刚从李昭那里出来才几个月却当了将军，很是了不起。
王道答道：“王世充。”
李昭没有说什么，只是指着自己和他的人问起道：“依你所见，你带的这点人是不是我的对手？”
半路想拦下李建成和窦氏等家眷是为了什么，见到的人没有什么是不能明白的，李昭来得确实及时，李建成的脸上都有伤了，王道的本事李昭比任何人都清楚。
“此次出手本来就是想趁将军不在，将军来了我们就不可能从将军的手里抢到人，我们立刻撤。”王道何等有眼力，他都不是李昭的对手，更别说李昭带来的人并不比他们少，这个时候要是不带着兄弟们走，一会儿哪怕想走都走不了。
“那我同意让你走了？”李昭问起，她是想问问王道打算事情怎么处理，却没有说他们想走她就同意让他们走了。
王道回过头看向李昭，“若是将军想打，只管来。”
李昭道：“禁你几年，你不知我是为何？”
“知，可是在下不领情，比起这几年的圈禁，在下宁愿早死。”王道说出心中所怨，他就是怨李昭的，因为李昭把他关起来，一关就是几年。
哪怕他清楚李昭有李昭的难处，他不怕死，但是李昭却怕，而且还得想想自己一大家子，她不会跟王道一样为了自己可以拼上去，不管不顾。
“好。明白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放你离开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道理，眼下你犯到我家人头上，也就说你想将对我的怨转到我的家人头上，那便容不得你。”李昭抽出剑来，王道心下一惊，李昭已经刺了过去，不忘冲着苏烈道：“护着我兄长阿娘。”
全然把身后诸事交到苏烈的手里，苏烈应下一声，叫喊着兄弟们冲啊，即冲向王道带来的兵马。
李建成他们本来就在强撑着，等看到李昭赶来，立刻都精神了，“兄弟们，冲啊，和外面的兄弟一起把他们拿下了。”
本来他们节节败退，还以为今天要折在这儿了，峰回路转，李昭来得及时，不说其他，打，把这些人全都打跑。
李昭专心对付王道，其他人全都出动，该冲进去护人的就冲进去护人，谁都不敢松懈，飞云和灵韵最快地进到窦氏的身侧。
窦氏吩咐道：“我这里没什么事，你们往后去看看孩子们。”
这几年李家可是人丁兴旺得很，李建成和李世民都添了孩子，李昭倒是收到不少的好消息，可惜他们成婚的时候李昭赶不回去，小侄子出生满月酒她也一样回不去，看不到。
但是人不到还是得礼到的，李昭一向如此。
王道败于李昭手下毫无悬念，王道带来的兵马也尽败落于李昭他们的手里，李昭的剑指在王道的面前，“现在让你降我，为我所用，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纵是在下愿意，李将军也信不过我，你我两不相信，何必为难彼此。”王道并不蠢，这么多年跟在李昭的身边，在李昭放他自由，而他还是选择来伏击李昭的家人后，李昭不可能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天下就快太平了，你若是愿意安安生生当一个平头百姓，我便容你。所以我会再放你一次，若是下一次你再落在我的手里，你的命就没了。”
李昭还是愿意给眼前的人又一个机会，希望眼前的人可以珍惜。
王道摇了摇头，“李将军心有愧疚吗？”
“我为何要心有愧疚？”李昭反问，王道道：“因为你禁了我这些年，你让我这些年失去自由。”
“于我来说，你想置我于死地，你想让要我死，我念你仁义，所作所为非为私欲，因此关着你何尝不是护着你的小命，你要是怪我怨我，只管怨就是了，李昭问心无愧。放你，因为你昔日的仁义。”李昭何尝不知王道怨她，怨她关他这些年，怨她在他最应该动手的时候让他像一个废物一样的活着。
“在我看来，天下的贪官污吏你是杀不尽的，你不畏死，可是李昭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去做，在没有做完这些事情前，你就算想要我死，我也不会死，让你害我更是没有可能。”
李昭冲着王道继续地说，“你怨这个世道，因为你看到太多的不公平，你以为你杀完那些贪官污吏就能换得公平？”
“你想得倒是不错，可是我可以告诉你，你杀不尽那些人的。想要改变这个世道靠杀人完不成，而我要做的也是改变这个世道，你做不到的事，我可以。”
差距在此，李昭从来没有拿王道当过对手，而此时的王道听着李昭一番雄心壮志，其实是不太相信的，可又很想去相信，相信李昭真能做到。
“你投奔王世充不知他曾坑杀义军？虽然好像是杨广的诏令，他却还是做有违人道的事，你是真打算尽忠这样的人，还是想骑驴找马？”道破王道的举动，想知道这个时候的王道到底是在想什么？
王道自然不会回答的，或许也是李昭说对了！
李昭并无意想从王道的嘴里知道太多事，只是盯着王道看了许久道：“记住了，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要是再让我看见你，还碰到同样的事，莫怪我手下无情。走！”
喝斥一声而下，也收回剑来，王道站起来，他自然不想死，他是想活的，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李昭能饶过他一回，他是求之不得，因此也没问李昭会不会放过他带来的人，自顾自离开。
李建成带人将活口全都扣起来，死去的人也让收拾着，此时行来，“怎么把人放了？”
“算是旧识，再给他一次机会。阿兄没事？”李昭问起李建成，李建成摇头道：“没事，女眷倒是受了一些惊吓，无事。”
李昭点点头，没事最好，“这里交给你们，我去看看阿娘。”
苏烈和李建成又不是不认识，用不着介绍，苏烈与李建成见礼，“太子。”
是啊，李建成现在成太子了，李建成上前扶起苏烈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李昭自不管后面男人们之间的官司，她迎着窦氏上去，窦氏从马车上走下来，高兴地冲着李昭道：“来得倒是及时。”
“打我们家主意的人太多，防一防无可厚非。”李昭上前挽过窦氏的手，“阿娘我可想你了，想得我都瘦了！”
巴巴地开口，引得窦氏望向李昭道：“不是一直都瘦？”
李昭点点头道：“说得也对。阿爹和世民都在长安等着我们，我们赶紧回去。”
窦氏还看向前方，“只有你一个人？”
“苏将军也来了。”李昭答得非一般的正常，窦氏看了她一眼，“你们是不是早就算计好的，就等着这一天？”
没头没尾问起的一句，李昭微笑地道：“并非算计，只是看着天下乱成这般，思量这个天下杨氏守不住，因此早做准备。”
窦氏喝道：“准备得好。杨氏夺了宇文氏的天下，也早该料到会有今天被旁人夺去天下。襄国长公主如何？”
“襄国长公主不仅大开长安的城门让我们进城，还献上传国玉玺，作为前朝的公主，既然如此厚待我们李家，我们家也该投桃报李。阿爹也封她一个长公主的，前朝的长公主，因她的功劳，也让她成为大唐的长公主。”李昭在听说李渊想出这样的封赏办法时倒是笑了，一开始傅臻的一些担心就这个封号能完全解决，甚佳。
窦氏看向李昭，“不是你的主意？”
“我还想不出这样的主意来。”李昭老实承认，她虽然也在想给襄国长公主一个什么样的封赏才好，得知长公主还是长公主，李昭当时就觉得甚好。
“那你往后见着她还得见礼。”窦氏提起襄国长公主不用说，自有很多的不满，她们母女分别那么久都是拜襄国长公主所赐。
“就算她不是长公主见着依然还得见礼，阿爹连封号都没给她换。”李昭说起此还笑了，窦氏道：“萧氏呢？”
这提起的萧氏，李昭道：“萧氏理当为先帝守孝吧？”
先前落在宇文化及的手里没办法也就算了，现在李渊也做不出宇文化及一样的事来，否则刚刚成立的大唐帝国会变成什么样子，不会都不知道吧。
窦氏的眼中闪过一道冷意，李昭奇怪地问道：“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事？”
“你在长安能呆多久？”窦氏没有回答李昭的问题，反而问起李昭还能在长安呆上多久？
“呆不了多久，窦建德与突厥勾结，前线告急，你这边到了，明天玄霸也会到，一家人吃个团圆饭我就走。”李昭将之前她与李渊就说好的话说出来。
“你选的路，不觉得辛苦就好，家里一切都好，你嫂子和弟妹都挺好的，不用挂心我。”窦氏倒是没有跟李渊一样舍不得李昭，李昭走出第一步开始，窦氏就已经知道李昭断然不会回头的。
李昭只会不断地往前走，一步一步走到她想要的高度，哪怕她是女郎，为天下人所看不起的女郎，也再没有人可以小看她。
李昭自是高兴窦氏没拦着她，欢喜地冲着窦氏笑了，“还是阿娘好，不像阿爹一副舍不得我的样子。”
“再是舍不得也得舍得。不过，你这个公主与旁的公主一样？”说到这里窦氏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作为一个为开国立下功劳的公主，还会与旁的公主一样吗？
李昭更是开心，抱着窦氏小声地道：“我跟阿爹说，要么给我封王，要么就得让我这个公主和其他的公主不一样。我掌得兵，我守得城，总不能天下太平就想让我回归内宅，与旁人无二吧。”
“很好。”窦氏赞着一声好，甚是高兴李昭能想到这一点。
其实于李昭来说，窦氏会有这样的想法才是最让她惊奇的！
“阿娘啊，你可真是我的定海神针。”李昭抱着窦氏更觉得欢喜之极，现在还没有西游记呢，窦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什么定海神针？”
“啊，就是海里可以定海的东西，有它在四海升平，要是没有它，海浪翻起，天下大乱。”李昭大意解释一下。
“又是打哪儿听来的故事？”从小到大李昭就喜欢给李玄霸他们讲一些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故事，这回又是从哪儿听说的？
“改日得闲我给你讲讲，保证是阿娘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李昭连连保证这些故事都会是窦氏没听说过的。
“要是以前你还能哄弟弟，眼下你的侄子倒正是要人哄的时候，得闲你去哄哄他们，就莫想着哄我了。”窦氏说起，李昭吹胡子瞪眼睛地道：“就是想哄阿娘，旁的人可以不哄，一定得哄好阿娘！”
窦氏戳上一记李昭的脑门子，“你就会哄你娘。”
“我以为阿娘甚以为荣。”都说女儿是娘亲的小棉袄，李昭定要贯彻到底！
窦氏能拿李昭能何，这就是个极会哄人的主儿，小声地问起另一件事，“你与苏定方的婚事怎么说？”
“我跟阿爹出主意，我去打仗，你们在长安准备婚事，日子到了我赶着回来。”李昭也是不容易，“苏将军这样的人让他去打突厥甚佳。”
李昭也研究过苏烈打仗，这也是一个喜欢剑走偏锋的人，让他去打突厥没准会有意外的收获。
窦氏一叹道：“你还想两个人名正言顺地去打突厥？”
“是啊，不然呢？”李昭反问起，窦氏没说什么。
李建成带着苏烈一道行来，苏烈与窦氏见礼，“皇后娘娘。”
窦氏当然知道李渊封她为后的事，一路上听到不少的人奉承地唤着皇后，“辛苦你了。”
苏烈连道着不敢，哪里会言苦呢，与李昭一道行来，这样的事分明是自己可以表现的机会！
“母亲，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赶到长安吧。”四下的情况不是细说的时候，一家的老老小小都在这儿，虽然李昭是来了，带来不少的兵马，这个时候还是应该赶回长安，有什么事到长安再说。
“走。”窦氏应下，一行人立刻往长安的方向行去，抵达长安的时候李渊和李世民在宫门口接着他们。
李渊得知他们在路上遇袭，见着窦氏心急地上前问道：“夫人无事？”
“无事。”窦氏回答，“建成护我们，昭儿来得也及时，自是无事。”
李渊感叹地道：“得亏昭儿赶到得及时，没出什么事。”
此时的李世民与窦氏见完礼也迎着妻儿去，李渊看到苏烈道：“定方今晚就不走了，虽说玄霸还没到，为夫人和建成他们接风洗尘，你一道来。”
苏烈自无不应，与李渊作一揖而应下，李渊牵着窦氏的手往里走，朝着窦氏轻声地问道：“一路奔波，夫人可有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