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 名次(1 / 1)
庄子,周书仁和竹兰二人打发了丫头,老两口打算过几日小日子,竹兰还来兴趣亲自动手做饭,这么多年也没多少进步,对于嘴巴养叼的夫妻二人,最后让厨娘重新做的。 三日,周书仁过的很充实,看看雪景,陪媳妇画画,或是带着人去打猎,结果就是周书仁更想退休了。 冬日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新年,周家每年的小目标成了必备的节目,总结一年得失,这是个好习惯。 新年过后,明云准备春闱,京城赌明云的人也越来越多。 周家人深怕打扰明云,从不提外面的事给明云压力。 冉婉的肚子已经很大,挺着大肚子,李氏比自己怀孕都小心,“我瞧你这两日的气色不好,可是为了明云担心?” 冉婉摸着肚子,“我怕相公压力大。” 外面的赌局她也清楚,就怕相公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这两日她都没休息好。 竹兰开口,“明云心里有数,你照顾好自己,他才能放宽心去准备考试。” 明云对冉婉很重视,夫妻二人从细小看全部,明云知道冉婉所有的喜好,这得多用心才能记住,可见冉婉在明云心里的位置。 冉婉耳朵微红,最近几日相公也这么说过,只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去担心。 赵氏转了话题,“听说翰林院的庶吉士要派官了。” 苏萱最有发言权,“是,就这几日了。” 李氏看着娘,“娘,四弟会留京吗?” 关于昌智会留京,只有四房两口子知道,其他几房并不知,今日竹兰给了准信,“嗯,昌智会留在京城。” 李氏一听,一定是公爹知道消息了,别的她不会去问,到时候就知道了。 春闱前夕,翰林院的庶吉士三年考核结束,一一派官,昌智留在了翰林院,从编修升为了史官修撰,从六品官职。 昌智和刘颂都留在了翰林院,这很让人意外。 随后春闱开始了,开始前一晚,周书仁翻来覆去,竹兰也睡不着了,“你担心明云?” 周书仁,“嗯。” 他以为自己会很镇定,结果高估了自己,他很担心明云,这孩子到底年纪轻,压力不可能没有的。 竹兰,“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信任他,你要对自己教导出来的孩子有信心。” 周书仁拉高被子,长叹一口气,“只能信任他了。” 去年是冷冬,春闱也格外的冷,跟周书仁那一届有一拼,春闱结束,病了不少人,明云也受了凉,吃了几服药吃才好。 现在都等着放榜的日子,明云窝在家里陪妻子,时常拿着书读给未出生的孩子。 李氏不敢问儿子考的如何,又不好打扰小两口相处,只能窝在主院。 竹兰听够了李氏唉声叹气,“你要是继续唉声叹气,明日就别来了。” 她也闹心的很,李氏闹的她心里更烦躁。 李氏,“娘,我派小厮去打听了赌局,好多人押明云,我真怕。” 竹兰明白李氏的意思,明云考中一切都好,考不中流言四起,针对明云的话会很多,“这是明云自己要过得坎,无论结果如何,明云会处理好。” 这个坎需要明云自己去过,光环是双刃剑,得到的关注越多,反噬的伤害越大。 春闱的结果出来了,皇上最先知道,他也很关注周明云,结果周明云并不是案首。 皇上有遗憾却不会失望,第二名已经很了不起,南方人才济济,这一次前十南方占了七人之多,可见今年南方学子的质量有多高。 太子道:“父皇,您不失望吗?” 皇上,“并不失望,朕反而有兴趣看周明云的反应。” 成绩不是最主要的,心性和品格才是他看重的,没考中案首,他却很期知道名次的反应,周明云很聪明,会清楚没考中大三元的结果是什么。 太子懂了,“那儿臣也期待他的表现。” 放榜的日子,明云没去看结果,他出考场心里就有预感,有的时候预感很准,果然,管家带回第二名的消息。 明云见兄弟们都隐忍的看着他,噗呲笑了,“我在你们的眼里就那么脆弱?” 他明明说过只要努力就好,失落是有,却不会在意,他全身心努力过没有任何遗憾。 明腾哈哈笑着,“大哥才不脆弱。” 明瑞仔细打量着大哥,见大哥真的不在意,松了口气,“大哥,殿试还有机会。” 明云觉得弟弟们还是单纯呢,看向明腾,“你也觉得殿试还有机会?” 明腾帮着小姑夫办差,见识了很多平衡,有的时候还会遇到太上皇,太上皇因为荣氏一族会指点他,他看问题不会只看眼前,而是从整体出发。 明腾闷闷的,“大哥,其实和爷爷一样榜眼也不错,探花郎就更好了。” 明瑞愣了,看向二哥,“二哥,你为什么这么说?” 明云见明腾不想解释,只能自己开口,“去年南方大清理过,加上上一届状元郎出自京城,所以为了安抚南方也好,或是平衡,今年的状元会在南。” 顿了下继续道:“我如果这次中了案首,那是我凭借自己的本事考的,状元之位其实十拿九稳了,南方也说不出什么,技不如人。” 明瑞懂了,接话道:“现在大哥没考中案首,殿试就不会一跃成为状元郎,哪怕出彩,皇上给了大哥机会,因为这次没考中案首机会没了。” 说白了,大哥没抓住机会,今年这一届状元势必出自南方。 明云笑着道:“第一名很厉害,你们也注意到排名,前十中七人出自南方,这一次没中案首,说明人家本事了得,殿试出错的可能很小。” 所以人家不需要皇上的平衡,也是有真本事考状元。 明腾明白大哥的意思,大哥输的心服口服,“只是大哥,你在京城得到太多关注,日后就会有中伤你的言论。” 明云挑眉,“第二名很差吗?他们连第二都没考中,能说出重伤我话之人,不是有目的就是心性不好,我为这些不相干的人苦恼,太不值得,有这个功夫在意这些,不如多充实自己。” 他怎不惧怕言论,他从不畏惧,这是他生命中难得的一课,他牢记爷爷教导的话,珍惜每一个坎,那都是最宝贵的财富,度过了日后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