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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胎药并不太好买,迟宴花了点手段,请别人帮忙才弄来了几颗。
仔细阅读说明书,在准备吃之前,迟宴心中突然感到忐忑。
倒了杯热水,把药丸放在掌心,盯着药丸看了会,随后迟宴将药丸给放进嘴里。
喝了口水准备将药丸给吞下去,下一刻一股的强烈的作呕慾涌上来。
迟宴直接没忍住,弯腰就往身旁的垃圾桶里吐。
嘴里的药丸吐到了垃圾桶里。
药丸的味道还残留在嘴里,迟宴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不断的漱口才将嘴里的药物给祛除。
只是在那之后,迟宴胃里骤然翻江倒海,似乎就算嘴里没有了,但就是光想起堕胎药的味道,迟宴都想吐。
趴在洗手台边,迟宴抬起眼帘,镜子里的那个他眼眶通红,脸色异常惨白,嘴唇颜色更是相当的淡。
整个人由里到外透露着一种病态。
迟宴嘴角勾了勾,似乎想笑,笑容显得扭曲。
在洗手池边上趴了会,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又沉沉地吐了出去。
“呵!”迟宴自嘲般地冷笑了一声。
从洗手间里里走出去,幸亏他当时托人代买的时候多买了一些,不然照他这个吐法,药直接就吐没了。
迟宴另外又取了一粒药出来,这次同时还准备好了饼干,准备一把药吞下去就立刻吃饼干。
这一次的结果,迟宴没有预料到。
他以为会成功,结果就是药和饼干一块呕了出来。
来回吐了两次,迟宴靠坐在沙发上。
胃部竟开始有点隐隐作痛。
像是里面那个小生命知道了什么,例如知道他爸爸不要它,要打掉它。
可分明小东西都还没有成型。
手掌摁在腹部,迟宴卷缩着腿在沙发上翻了个身。
他转头看着玻璃窗外。
堕胎药吃进去立刻就会吐出来,那么就只能去医院了。
他最不想的就是去医院堕胎,躺在手术台上,那时一定很多人把他当怪物看。
一个男的怎么怀孕?
迟宴一想到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心口就狠狠揪了一下,他扬起头笑得无声且隐约疯狂。
迟宴没有找本市的医院,他买了当天的高铁票,坐车去临近的市区。
至少这样是在外地,他也相信医院方面应该不至于把他的信息透露出去,到外地做完手术后回来,这样一来他甚至可以自欺欺人地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迟宴在网上搜索医院的电话,打过去询问了一下相关情况。
那边表示最好是早上去,这样一来早上做各种相关检查,只要检查合格,当天下午就可以进行人流手术。
迟宴没有在电话里说是他要做手术,他自己完全说不出口。
提前一天过去,在酒店住一晚,转天直接去医院。
买的车票是晚上的,吃过晚饭过后迟宴多穿了件外套出门。
径直坐车前往车站。
到的时候车子还没开,在候车区寻了个位置坐下。
周围不少旅客也在等车,但迟宴知道他和他们都不大一样。
手下意识就放到了腹部。
幸好发现得早,但凡再晚点,可能这个手术就不好做了。
迟宴靠在椅子上,手机插上耳机,他微微垂下眼听起了歌。
歌声并不大,所以当身后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时,迟宴一瞬间就听到了。
迟宴当时也不知道什么想的,像是隐约里有什么触动,他取下一只耳机,经过头朝身后看。
看到一个年轻女人怀里正抱着一个小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