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2 / 2）
夏曳看着她的?模样?，叹了?口气，“看来你已经?杀了?不少人，还?不够吗？”洪思霏一脸怨毒，抬起手慢慢朝她走来。
“我记得之前给你发过?信息，说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了?吧？”夏曳边说边起身，顺手抄起那块阴玄石，用前世学过?的?特殊手法为其注入一点灵力后将它丢到一旁。
阴玄石上?能?够吸引鬼魂的?特殊波动荡漾开来，瞬间吸引了?洪思霏及其身后黑色鬼影的?注意力，它们面露兴奋贪婪之色，猛地朝阴玄石扑去。
夏曳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她几乎跟两鬼同时?动了?起来，扑到它们身边，将仅有的?灵力全部注入右手，探手去抢黑色影子抱在怀里的?镜子！
别?人看不见洪思霏身后跟着的?鬼影，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也知道?这鬼影正是?那位“同桌”，它的?实力极为强大，至少也是?凶怨级别?，唯一的?弱点就是?总不离身的?镜子！
洪思霏抢先一步拿到了?阴玄石，同桌鬼则是?瞬间反应过?来，一脸凶厉地朝夏曳扑去。
然而那一直以?来只有它能?操控的?镜子，竟划过?一道?亮光，照出了?它的?模样?！
同桌鬼大吃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镜子吸进去了?。
夏曳立刻将镜面反过?来盖到地上?，抓起桌上?一把小刀，冲到正咬着阴玄石一脸狰狞的?洪思霏身边，朝她身上?捅去。
凄厉的?尖叫声响起，洪思霏混乱而疯狂的?眼神变得清明了?一些，它低下头，似乎不敢相信夏曳仅凭着一把普通的?小刀就能?伤到自己。
“呃……”洪思霏的?喉咙间发出一点意味不明的?声响，接着从被刀捅入的?地方开始，整个?鬼魂化做黑烟消散开来。
一股隐蔽的?力量没入夏曳体内，让她有种打饱嗝的?冲动。
“砰砰砰！”
“姐，姐！？你没事吧？”
门外传来苏景雨的?声音，不一会儿，舅舅和舅妈也来了?，原来他们被刚才的?尖叫声惊醒，非常担心夏曳的?情况。
夏曳赶紧把门打开，找了?个?做噩梦的?借口，好不容易才将他们又劝回去睡了?。
关上?门，她来到被盖在地上?的?镜子旁边蹲下，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只见掌心中缠绕着丝丝黑气，冰冷异常，这是?她刚才接触到镜子后染上?的?。
以?她如今的?实力，还?没办法用灵力完全驱逐手上?的?鬼气，不过?好在这具身体刚刚吸收了?一只鬼魂的?力量。
将丹田处的?魂力调动出来，果然很快就把手掌沾染的?鬼气驱散了?。
接着她将更多的?魂力覆在手掌上?，伸手去拿镜子，将镜子翻转过?来，就见一张惨白的?少女脸庞，正贴在镜子里怨毒地盯着她。
夏曳微微一笑，“同桌，我们又见面了?。”
镜子里的?少女愣了?下，突然想起什么般，整个?人向后退去，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它的?大半身体，接着是?全身，它似乎一口气退到了?镜子里的?空间所能?容纳的?边界处。
“你……你是?？”少女站在远处，有些迟疑地问，很显然，她并不认得夏曳如今的?模样?。
夏曳没有回答她的?话?，反问道?：“你们那位会长还?好吗？他的?头没事吧？”
她这话?一出，镜中少女立刻明白了?她的?身份，脸上?露出惊惧的?神色，然而镜子里的?空界很小，她也无法离开夏曳视线范围，只好慌慌张张地背过?身去。
没办法，夏曳在学校里暴打会长的?情形，实在是?太令人，不对，是?令鬼印象深刻了?。
更让他们这些学园里的?鬼惊异的?是?，会长明明并非没有还?手之力，却还?是?眼睁睁看着这个?人类离开了?，并且还?自言自语说出了?那番话?——
当时?她离会长很近，明明白白听见了?那番话?，差点没惊得魂都飞了?！
早知道?好不容易跟着新人出来一趟居然会碰上?这个?连会长都拿她没有办法的?煞星，自己就不该贪图外面的?世界和新人贡献的?那点新鲜灵魂跑出来的?！
大概是?知道?自己躲在镜子里夏曳再强也没办法对它怎么样?，镜中少女背过?身去一动不动，不管夏曳怎么叫都不肯转过?来，从镜子外看去就像是?个?静止画面。
见此情形，想从它嘴里套出那座学园以?及迷雾中一些秘密的?想法也只得暂且做罢，夏曳找来白纸和透明胶布，把镜面封起来，免得对方趁她睡觉的?时?候跑出来。
接着回到床上?继续打坐修炼。
说起来，这具身体的?体质虽然比不上?她前世那么妖孽，但在这个?世界应该也算是?天才一流了?，更何况她还?能?吸收被自己杀死的?鬼魂的?魂力为已用，这便让她有了?一些隐蔽的?自保手段。
通过?她自身带来的?修炼方法，这具身体的?修炼进度其实并不慢，短短几天就已经?进阶到先天境，虽然这个?境界还?不能?算正儿八经?的?修炼者，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多少普通的?练武人一辈子就卡在这先天界的?门槛上?，用尽全力也冲不过?来。
靠着萧迟予从那把黑鳞剑上?反馈回来的?精纯灵力，她迅速冲上?了?“开窍境”，接下来她要全力冲击这个?境界，去往下一阶段，好能?够摆脱这一境界带来的?被动影响。
天亮后，她将镜子塞到包里，跟在楼下忙碌的?夫妻俩打了?个?招呼就快步出门了?。
“姐，你到哪？我也想去！”苏景雨问道?。
“你做完作业后好好扎马步，今天要扎够一小时?，我回来检查！”夏曳丢下一句就离开了?。
没多久便来到丧葬街那条小巷里的?小超市中，铁闸门半拉上?去，夏曳敲了?敲门，听到里头传来声音，便矮身钻进去。
“今天怎么这么早？”戴老板穿了?个?背心加大裤杈，卧在躺椅上?雕刻新的?东西，见她进来也不起身，随口问了?一句。
“黄符纸用完了?，我再来拿一些。”夏曳说着径直走到角落的?货物架前，搬过?凳子开始拿符纸。
原来她答应配合萧迟予“治疗”黑鳞剑的?条件之一，就是?她在这家店里买画符的?所有工具都能?打1折，并且萧迟予答应免费提供她原价二十万元的?用量。
看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轻描淡写，显然并不将二十万块放在眼里，甚至还?觉得这样?并不足以?付清她帮忙的?报酬，夏曳也没跟他客气，正好她最近灵符消耗速度太快，正好趁机补上?一批。
见她几乎将架子上?的?黄符子一扫而空，老板不由得叹了?口气，嘴里嘟囔道?：“认识你们这些小鬼真是?亏死了?！”
见夏曳跟他告辞一声就要走，他又懒洋洋地开口道?：“桌上?还?有半瓶朱墨，你要不嫌弃就拿去用吧，对了?，还?有那只狐诡雕像和一本心法，嗯，心法要是?看得懂就练，看不懂就……来找我好了?。”
夏曳朝收银台上?看去，果然见到老板所说的?几样?东西，便将它们全都扫进包里，道?：“谢谢老板，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顺便帮我把门开了?。”老板坐起身，见夏曳将卷门顶上?去便匆匆离开，“嘿”的?一声道?：“火急火燎的?，也不知道?在瞎忙些什么……我可是?给了?你一场造化，接下来就看你这丫头够不够争气了?。”
……
夏曳背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回到家，快到店门口时?又感觉到了?那股被窥探的?感觉，不过?这次她没有回头搜寻，只当作不知道?走进房里。
放下东西后她拿起老板给的?那本心法看了?一下，这心法名为《紫府立灵诀》，做为引导先天步入炼气的?法诀，还?算不错，可惜自己有更好也更合适的?心法，这本用不上?，不过?老板的?心意她心领了?。
将心法收好，她拿出笔墨纸砚，开始画符。
体内有了?点灵力的?辅助，她再画起先前那些入门级别?的?灵符时?，已经?是?如鱼得水，百分百成功了?。
不过?她的?目标不仅于此，明天就要和舅妈去参加那个?密室逃脱了?，她这两天有空在网上?搜了?下，发现这个?密室逃脱似乎有些古怪，具体哪里古怪也说不上?来，为了?以?防万一，她最好还?是?准备一些初级灵符比较好。
以?她的?符咒水准，假如现在已经?是?炼气期，哪怕只是?炼气一阶，初级灵符的?成功率她也敢保证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然而她现在不过?是?先天境，想画初级灵符还?是?有些勉强，不过?没关系，大不了?多失败几次罢了?。
话?不多说，她拿出黄纸等工具，凝神静气，将自己身心状态调整到最佳，接着开始动笔。
和她预想中的?一样?，画符的?过?程有些艰难，体内灵气不足是?一个?原因，虽然她可以?用储存的?魂力去补充，但这样?一来消耗太快了?。
这些魂力的?作用极大，因为它们可以?慢慢使用，也可以?一次性?释放出来，形成强大的?能?量，造成出其不意的?效果，所以?她更想将魂力留起来到关键时?刻使用。比如昨晚对上?那镜子鬼的?时?候，有了?魂力在身，她就不怕被鬼气污染了?。
舍不得动用魂力，夏曳只好画一张休息一次，就这样?，一个?早上?下来，她勉强成功一张，毁了?二十多张黄符纸。
快十二点的?时?候，电话?铃响了?，拿起一看，原来是?萧迟予打来的?。
“夏同学，”他清冷中略带磁性?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到你家楼下了?。”
原来两人约好中午找个?安静的?地方，继续将黑鳞剑的?事情解决掉。
“稍等，我就来。”夏曳说完将桌上?的?东西迅速收拾好，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楼下舅妈热情的?招呼声。
跑下楼，只见萧迟予站在店里，似乎是?被舅妈“请”进来的?，向来清冷沉稳的?他罕见地露出一点窘迫的?神色，似乎对舅妈的?热情有些招架不住。
还?好夏曳及时?出现化解了?他的?尴尬。
“舅妈，这是?我隔壁班的?同学，我们有点班里的?事情要谈，其他同学还?在等我们呢，我们先走啦！”
夏曳说完给萧迟予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快步离开。
来到街上?后，萧迟予似乎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看得夏曳暗暗好笑。
经?过?了?刚才的?事情，少年往日的?清冷气质似乎消散了?几分，变得更为平易近人起来。
他看向夏曳，温和地说道?：“夏同学，你想去戴师那里，还?是?就在附近找个?有包厢的?地方？”
“就在附近吧，前边正好有个?环境不错的?茶馆。”夏曳说道?，她还?想快点办完事，回去继续画符。
“好。”萧迟予没什么意见，跟着她朝茶馆走去。
进入茶馆后，早已经?有人提前替他们办好一切，两人进入一间包厢中，只见环境优雅，低调奢华，茶水糕点早已经?备好了?。
萧迟予朝她比了?个?请坐的?手势，自己也坐到另一边，开始动作熟练地沏茶。
夏曳坐倒一边，看着他的?动作，不由得想起自己前世洞府中那位茶艺出色的?弟子，喝了?对方亲手沏泡的?茶，其他茶水便如劣质饮水，再也无法入口了?。
思绪飘忽间，只听萧迟予说道?：“来，喝茶吧。”
她端起茶杯轻轻一吹，品了?一口，眼神亮起，赞道?：“好茶。”
萧迟予见她不像客套的?称赞，微微一笑，也拿杯喝了?起来。
如果此时?有外人在，看到这副景象肯定会暗暗诧异：两名不满十八岁的?少男少女，一人俊美非凡，一人清丽无双，明明年龄都不大，却自有一股沉静稳重?的?气质，然而这股不符合年龄的?气质摆在这副场景中，却又并不违和。
品完茶，尝了?些小点心，接下来便即将办正事了?。
有了?昨天的?经?验，两人也算轻车熟路，萧迟予起身坐到夏曳身边，将黑鳞剑拿出来摆到面前，说了?声“得罪”，便伸去握夏曳的?手。
她的?手没有昨天那么冰凉，也许是?刚喝了?茶的?原因，有点温暖，好像一团柔软的?棉花——萧迟予连忙收敛心神，开始运转体内灵力，以?神念沟通黑鳞剑。
然而也不知道?是?屋内的?空调开得太高，还?是?其他原因，萧迟予的?掌心开始很烫，耳垂也似乎有些泛红，不过?随着时?间流逝，他的?脸上?又渐渐恢复了?清冷的?神色。
这次的?灵气传导用了?近一个?小时?，最后萧迟予的?额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快结束的?时?候他扭头看了?夏曳一眼，只见女孩的?脸红扑扑的?，显然体内也正受着灵气激荡所带来的?影响。
最终，黑鳞剑身上?因为夏曳的?靠近而不断产生的?反应消失了?，它终于不再向他传递“想被她拿在手里”的?意念。
萧迟予松开夏曳的?手，轻且长地吁了?口气，扭头对夏曳道?，“已经?结束了?，谢谢。”
夏曳起身活动有些僵硬的?身体，一边感应着体内充盈的?灵力，一边笑道?：“不客气，应该的?。”太好了?，有了?这些灵力加持，下午她应该能?多画成功几张。
看着她灿烂的?笑容，萧迟予顿了?一秒，接着垂下眼帘，将黑鳞剑收起，又拿出一块玉佩递给她，“这个?你拿着。”
“这是?什么？”夏曳奇道?，接过?玉佩打量几眼，只见上?头正面刻了?个?萧字，背面则刻了?一把小剑，虽然简单，却一眼能?看出正是?黑鳞剑的?形状。
“这是?我的?信物，”萧迟予道?，“我即将去往九天界，你平时?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拿着它去天师协会找韩宝愈天师，他会帮忙的?。”
“好，我知道?了?。”夏曳令了?他的?好意，将玉佩收起。
“夏同学，其实我昨天就想问你，”萧迟予开门见山道?，“你愿意修炼法术，成为天师吗？”
他和戴老板一样?，都能?看出夏曳身上?的?气息变化，并且从戴老板的?脸色猜测出她很有可能?是?个?修炼的?好苗子，不一定是?绝顶天才，但资质肯定不可多得。
要不是?他知道?戴老板曾经?发过?誓不再收徒，他肯定会恳求戴老板收下夏同学，但现在只能?是?让她另寻名师了?。
他自己做为萧家人，又是?未来继承者，不管是?资质还?是?资源都不用发愁，但夏同学就不一样?了?。如果任她到了?十八岁再去检测魂力，就算再出色大概率也就是?拜入一个?较强的?天师手下，还?不一定得到全力栽培。
毕竟顶级资源是?有限的?，而各大世家这些年来出现的?天才并不少，即使夏同学的?天赋再厉害也只是?个?外人，他们不可能?在她身上?倾注所有的?赌注。
如果想让她有个?更为光明的?前途，一个?在天师协会里地位较高，并且有能?力获得较多资源的?师父是?必不可少的?。
不过?话?说回来，再怎么好的?修炼条件，也都需要夏同学的?配合，若是?她根本对修炼没兴趣，更不愿意当天师，那一切都是?白搭，所以?他今天才会直白地问清楚。
两人毕竟是?同学，她还?救过?他，并且帮忙把他本命法宝黑鳞剑的?事情解决了?，这个?人情很大，不是?一点钱财或身外之物能?还?清的?。
如果她并不明白其中的?一些关窍，那就由他来解释清楚。
夏曳想了?想，问道?：“修炼就一定要加入天师协会成为天师吗？”
“不一定的?，”萧迟予道?，“这世界上?还?有很多的?‘游散天师’，他们并不需要听众协会的?命令，只要不为非作歹，平时?想干什么都没人会管他们，只不过?他们的?修炼资源就比不上?正式天师了?。”
夏曳道?：“上?次监察部的?人想来把我带走，你说他们的?权限只针对修炼者，如果当时?我已经?是?修炼者，是?不是?他们要将我带走你也没办法阻拦？”
萧迟予道?：“理论上?是?这样?，不过?学校会派老师跟着，我也不会让你出事的?。”
他语气很平淡，听起来好像只是?在陈述事实，但却透露出他强大的?信心：即使监察部的?人硬将她带走，他也能?保她无事。
夏曳点点头，看来不管是?在哪个?世界，权力的?本质都是?一样?的?。
“我想修炼，至于成为天师这件事，我想再考虑考虑。”她说道?。
“好。”萧迟予说道?，“我听戴师说你今早去过?他那里了?，他还?将一本心法交给了?你。”
“对。”
“那是?一本入门级别?的?修炼心法，如果看不懂可以?去找戴师，又或者发邮件问我。”
“你在九天界也可以?收到邮件？”夏曳好奇道?。
“可以?的?，只要不是?一些特殊场地，一到六层都可以?接收邮件，当然，电话?和上?网不行。”萧迟予回答道?。
“好，有问题我会向你们请教的?。”
两人边说边走出茶馆，夏曳看了?眼不远处的?公交站台，转身朝他挥挥手，“那就祝你九天界之行顺利，注意安全。”
“我会的?，谢谢。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就两站路，我坐公交好了?，再见！”
“再见。”萧迟予也朝她挥挥手，目送她上?了?公交车，车子驶离，这才朝等在路边的?一辆低调而名贵的?私家车走去。
“少爷。”司机说道?，“监察部那边的?事情已经?打听清楚了?，那天驱邪司的?人确实接到有人举报，说实验一中有学生中邪，厉鬼附体，所以?他们才派人过?去准备拿人的?。”
萧迟予点点头，“知道?背后是?谁指使的?吗？”
“是?蓝家的?那位大少爷，蓝英致。”
原来是?他。
司机又道?：“纸神教的?事情也查清楚了?，最近确实有他们的?人在市里活动的?身影，我们已经?盯上?他们了?，为了?不打草惊蛇，搞清楚他们的?目的?，暂时?没将人逮捕。”
萧迟予道?：“别?让他们有机会出手。”
“是?。”
电话?响了?，萧迟予接通放到耳边，“是?我，什么事？”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脸色变得微微凝重?起来，“来无影去无踪的?凶怨？死的?全是?一班和二班的?吗？好，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后，他靠在椅背上?微微思考了?一下，对司机道?：“去戴师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