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强做人师（2 / 2）

不过，站在对方角度的话还有会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他?维护对方的意思太过明显，例如直接说“九头蛇当然不该被杀，渺小的人类死了就死了，何须估计他们的感受”，对方也不一定会满意，说不定还会被定性为假话，这就得不偿失了。如果是以前的凛的话肯定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的场合，但在跟随南弘忽悠，咳，劝解了无数妖怪后，凛也?摸到了一些门路。

表面看起来凛估计到的问题挺多，但他?的思考却只在转息之间，很快，凛便在心中回复那妖怪说，“你根本就问错了，这件事中根本不存在该不该杀的问题。”

“哦？”幕后的妖怪不禁顺着问了一声，貌似很期待凛接下来的说法。

“人类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九头蛇又何曾不是在这里生长生活。”凛接着话头说道，“同样都是大地上的生灵，人类也?好妖怪也罢，都有活着的权利。”

“九头蛇吃土石造成洪水泛滥淹死了人类，人类捕猎获取食物的时候，不也?同样没有顾及到被杀死的动物甚至无意中踩死的蚂蚁的感受吗？所以说，人类为了自己生存想杀死九头蛇没错，九头蛇为了活命反击当然也没错。”

“。。。哈哈哈。”那声音一愣，紧接着又疯狂大笑起来。

能过关吗？凛内心忐忑不安地想。

“你说得对，可是啊，那个天道，他?从来只是维护人类的天道啊。”妖怪的声音不甘中又透着悲哀。

这是凛第二次听到“天道”这个词语了，他?正想好好思考其中的含意，突然就感觉眼前一花，下?一刻，卡顿的画面又能动了。

然而能动了也?没有用，几乎立刻，近在咫尺的巨斧恢复了雷霆之势，锋利的斧刃狠狠砍近了蛇身之中。

凛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呐喊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巨大的山洞里，这山洞四面都是石壁，天顶成拱形，刺眼的亮光从头顶上方发出，仔细看去那并不是外界的太阳，而是一个亮着白光的光团。

“你醒了。”之前听过的男声从光团中发出。

凛站起身，戒备地看向光团，“你是谁？是巨石山中的妖怪？”是那只九头蛇吗？

光团缓缓下?落直到与凛的视线平齐，他?这才?完全看清了光团中那只狰狞舞动的妖怪，果然是九头蛇。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凛问道。

“我名相柳，如你所见是一只九头蛇，你通过了我的考验。”九头蛇相柳说道，“丹药、法器、功法什么的这些我虽然我通通都没有，但我这一身妖力都可以给你，我相信站在我的肩膀上，你一定能很快成为这个世界的顶尖强者。”

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把妖力给我？为什么？”赠与妖力只会发生在朋友或者族亲之间，例如守骸山的三族始祖便在死后给后辈留存了妖力，他?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没听说过随便掉进个山洞，经过莫名其妙的考验后就能得到妖力赠送的，有问题，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你问我为什么？”相柳似乎想不通凛为什么不理解，他?说，“因为这是惯例啊，妖怪死后把自己这辈子辛苦积攒下?来的丹药、法器、妖力等等封存起来，等待有缘人通过考验后接受传承。来，快来接受我的妖力吧，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子了。”

“从来没听过这样的惯例，而且你不是能跟我对话吗？还说什么死不死的。”凛明白了，不是事情有蹊跷，是这个妖怪脑袋有包啊。

“唉？没有这样的惯例？不可能，我朋友就是这样告诉我的。”相柳瞪大了九双眼睛，说，“他?说，最好的丹药、法器什么的都要给以后的弟子留着，自己绝对不能用，等死后就建造一个传承洞府，接受传承的弟子以后肯定会成为一方大能，等他?得到了毁天灭地的力量后我这个师父也会沾光，说不定还能把我复活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凛更加无语了，“而且我说了，你既然还能跟我说话就是没死。”

“我受伤太重，身体已经动不了了。“相柳说，“你现在看到的只是我的一抹意识，再过个短短几万年就会彻底消散了。”

凛：。。。几万年还短短？这妖怪果然有病，真是何不食肉糜的典型，看看那些木屐、瓷罐化成的妖怪，他?们活不活得了几百年还不一定，不是照样每天过得乐呵呵的吗？连一反木棉那样的妖怪都知道打工赚妖力活着，这九头蛇倒好，没死呢就躺在洞里等着莫须有的弟子了。

凛不想跟脑残妖怪纠结拜师接受妖力的问题，他?只想知道怎么进到山里的结界中去。

“山中的结界是你布下?的吗？”凛问相柳说，“我来这里是为了进山找人，你能放我进去吗？”

“结界？”相柳先是一愣，然后便关注到了凛后面的话，“你要找人啊，我可以帮你找，整座山都是我的身体，什么也?瞒不过我的感知，你等等。”

说着他?就要闭上眼睛感受身体上的状况，然而还不等他?感知更远的地方便在山洞正下方发现了异样。

“下?面就有人。”相柳惊喜地叫了一声，连征询凛的过程都没有便直接发力。

“咔吧、咔吧。”山洞地面骤然断裂成无数碎块，毫无准备的凛便这样跟着土石一起向地下坠去。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闭个关就千万年的洪荒系妖怪来说几万年确实挺短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