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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记得的。”君瑾瑜点了点头。
见状,长孙婧宸又继续说道:“臣妾原本想亲自去苏州一趟,将殿下带回来的。可又怕陛下知道之后想跟着臣妾,便打算明日趁陛下早朝时,给陛下留书一封,便悄悄离开的。”
是啊,皇后武功那么高强,皇兄就算失忆了不愿意回来,皇后也当是有办法带他回来,再为他慢慢医治的。皇后不想带朕去,应当是怕朕给她添麻烦吧,毕竟……朕什么也?不会的。
想着,君瑾瑜瘪了瘪嘴:“那皇后……”
“现下看来,如果将陛下独自一人留在皇城里,臣妾还要更加不放心些。臣妾的师父与师母便在苏州,陛下可与臣妾同行,便当是微服私访,体恤民情了。”长孙婧宸笑着应道。
闻言,君瑾瑜心?下一惊。她长这么大,还没离开过京城,更别说去远在江南之地的苏州了。从小到大,她也只能在书本中领略过苏州“明月茫茫,夜来应照南桥路”“绿杨白鹭俱自得,近水远山皆有情”的美景。
说起来,她在早些年,也?跟长孙莨提起过自己想去那般美好的地方看看。
那时长孙莨总会说她还小,时间还早,等以后长大了些再去也不迟。
如今,真的有机会可以去了吗?
君瑾瑜一想起长孙莨,心?里便又开始有些不是滋味。虽然对此她心?里还是有些隐隐的期待,但她知道,一切还是得以国家为重,以民为重的。父皇和母后交给她的江山,她不能将之当成儿戏。
惊讶之余,她又有些隐隐担忧地问道:“朕……朕和皇后一起去苏州?那……那这皇城之内、朝堂之上该如何处理?”
“陛下可信得过臣妾,信得过长孙家?”长孙婧宸不答反问道。
闻言,君瑾瑜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信的,朕如今,最?信任皇后了。”
即使已经知道自己并非长孙莨所出,即使已经知道自己与长孙家并非长孙家血缘之亲,君瑾瑜依旧是打心?底里信任长孙家的。这么多年来,长孙旭文和长孙煜对君家的忠心?君瑾瑜都看在了眼里,这几个月来,长孙婧宸对自己的好君瑾瑜也?记在了心?里。若连皇后和长孙家都不信,那这世?上还有什么人值得她信赖的呢?
虽然长孙婧宸知道君瑾瑜对自己的喜爱也好、信任也?好,都只是出于一种?依赖罢了。但能亲耳听到君瑾瑜说她是她最?信任的人,长孙婧宸心?里也?是很开心?、很满足了,尤其还是在君瑾瑜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
其实长孙婧宸也?不能确定君瑾瑜究竟是不是顾绒所出,此番想她带君瑾瑜出宫去,一是确实不放心她独自一人在这深宫大院中,二便是想让她自己将身份弄清楚。
听到君瑾瑜的话,长孙婧宸便伸手握住了君瑾瑜的手,郑重其事地对她说道:“如果陛下信得过臣妾,那陛下便可让臣妾的父亲和兄长监国。虽然臣妾的兄长如今只是一个丞相长史,但谋略与智慧却远超常人,也?远在臣妾之上。他?和父亲二人,足以将这朝堂之事?都处理好的。且如今马元康虽然有很大的权力,但就从今日她让那个张花来离间陛下和长孙家来看,他?暂时还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闻言,君瑾瑜蹙了蹙眉,又不放心地问道:“可是皇后……马元康如果得知朕和皇后二人离宫,会不会像之前刺杀皇兄那般,派人来刺杀我二人?皇后武功那么高强,若是独自一人去的话,朕自是不担心?的。但如果朕和皇后一起去,朕便会成了皇后的累赘,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拖累了皇后……”
“陛下怎么可能是臣妾的累赘呢,臣妾将陛下捧在手心?里护着都还来不及。”说着,长孙婧宸又将握着君瑾瑜的手紧了紧,“对于陛下所担忧之事?,陛下只要称病即可。等马元康反应过来时,你我二人都应到了苏州,他?也?怕是很难再追上我们了。而到了苏州见到臣妾的师父后,臣妾便可请她一路保护陛下和臣妾。马元康培养的那些杀手,是抵不过臣妾的师父的。”
闻言,君瑾瑜抿了抿嘴,又暗自思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要赶着去苏州,那便是越早启程越好的。由是这件事定下来后,长孙婧宸便给长孙旭文穿了一封信,而后和君瑾瑜一起连夜收拾了需要带的东西。此次不是出去游山玩水的,需要带的东西自是不多的,无非就是一些值钱的金银首饰和一些银子。
民间的消费虽不比皇宫那么铺张浪费,但毕竟不知道会在苏州逗留多久、又会不会遇上一些非常需要银子的地方,所以二人还是在预算之外多带了一些金叶子。
二人收拾好后不一会儿,长孙煜便带着长孙婧宸要的两套便服进宫求见了。
长孙婧宸接过长孙煜包的严严实实的包袱,轻道了声:“多谢兄长了。”
长孙煜虽是长孙婧宸同父同母的亲兄长,但二人从小到大接触不多,如今长孙婧宸又成了皇后,他?自是不会也?不能和长孙婧宸有多亲近的。但毕竟都是同一个人身上掉下来的肉,看着眼前这个妹妹,长孙煜也?不禁多出了一些关心。
半饷,长孙煜叹了口气,嘱咐道:“出宫去不比在皇宫大内,皇上和皇后要多注意安全才是。臣定会全力打?理好朝中之事?,在这里等着皇上和皇后的好消息。”
长孙煜见长孙婧宸点了点头应下,又和她随意寒暄了几句,便找了个理由退下了。
待长孙煜走后,君瑾瑜和长孙婧宸各自梳洗了一番,便也歇下了。
次日一早,君瑾瑜便对朝臣称自己昨夜突发有疾,病得卧床不起,让长孙旭文和长孙煜代为处理朝堂之事?。
在此之前,宋乐安以君瑾瑜的名义去传了几个太医去甘泉宫。这些太医出来时时纷纷是黑着个脸的,对外也?称皇上是患了疥疮,怕传染给别人,只留了皇后和萱秋两人在宫内侍疾。
而马元康在得知这个消息时,顿时气得满脸通红。这小兔崽子称疾,定是与昨日之事?脱不了干系的,甚至还可能是因此怒火攻心,才卧床不起的。但为何她又让那臭婆娘侍疾,又让长孙旭文和长孙煜理政?哼,定是那臭婆娘又在吹枕旁风了。事?到如今,也?只好先观察几日,等那臭小子重新上朝之后再想对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