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1 / 2）

自那日后，霍秋便没有再关注厉庭琛，于她而言，除了不得不做的任务以外，其余人在无法给她带来价值的情况下，在她眼里都属于可有可无的存在，尤其是像厉庭琛这种只能看不能吃的，若是还惦记着，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不过厉庭琛的坚持原则，确实让霍秋觉得受了内伤，于是她迅速找上了闵舟来抚平自己的创伤。

毕竟说到底，用人类的身体与人类过夜，那纯属于霍秋的个人爱好，除了艳鬼以外，其它恶鬼都并不注重这些，它们更喜欢人身上的生气情绪之类的，这才是它们的食粮。

霍秋其实也是如此。

对无心鬼来说，最好的食材便是心，其次则是人身上的精气和对她所产生的情绪，这些食粮霍秋其实并不缺少，终归她在冥界的那些年岁不是白混的，现在还有恶鬼对她抱有某些强烈的情绪，源源不断，所以霍秋并没有饿肚子的时候。

但做鬼也要未雨绸缪，这些人类看不见的东西也是可以储存起来的，虽然跟现吃口感略有所差别，但也不会变质，贪婪的恶鬼，是永远都不会嫌弃这些食粮多了。

虽说有系统的监督和人类社会的规则限制了霍秋的发挥，但提取一些人类的情绪食用还是可以的，所以闵舟的存在，对霍秋来说并不是毫无价值，至于他青涩的技术，不跟他过夜不就行了。

霍秋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道德的，恶鬼的三观，一向都跟人不同，对霍秋来说，只要不骗走对方最重要的东西，那别的都不算什么大事，连系统都不会管她。

而闵舟最在意的，是钱，并不是感情，在他的观念里，这一辈子可以谈很多恋爱，但他又能挣几个钱？

因此，霍秋并不会为此感到愧疚，在恶鬼的观念里，只有骗走他们最重要的东西，才算得上是不死不休，就是轮回百万次，也有资格向他们报仇，但次要的，哪怕是第二重要，他们也不会在意。

恶鬼是由执念、怨念等诸多因素影响而成的鬼，所以他们的思想都多多少少跟普通鬼有些不一样，他们最在乎的也就是自己的执念，所以如果有鬼或人以此来骗他们，他们必然不死不休，但执念以外的事，他们则一点都不会在意。

这种恶鬼间默认的潜规则，他们通常也会直接照搬到跟人、神、妖魔中，于是因此所造成的误会也有不少，不过尽管如此，如果别人不知道这条隐形规则，不问起的话他们也不会去解释。

毕竟在他们眼里这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闵舟自然不清楚霍秋在面对自己时一直都是鬼话连篇，反而觉得他们的关系在一步步变亲密，不是那次醉酒她报复性的亲密，而是一种心在彼此靠近的亲密。

恶鬼在不发疯、鬼话没被揭穿时，会比绝大多数人更会维持人际关系，他们虽然习惯以恐惧为食，但这不代表他们就会偏科了，在其它情绪的处理上，他们依旧游刃有余，不然也不可能巧妙的把握一个人的绝望程度，在对方一切情绪都飙升至最高时再去摘取果实。

因此，闵舟事后虽然为那天的事而感到些许懊恼，还有些不敢确定未来的迟疑，但与霍秋接触久了，原本动摇的心，却反而坚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