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2 / 2）
只是，这项训练一般都是针对成年已婚的人士，云天开一个毛头?小?子，哪里能够挺过去。
“胡闹！”历万一听就火了，“你们有没有脑子？他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
更何况……这个孩子，历千山还那么宝贝，这么多年，从未见自己?这个儿子对谁上心过，历万闭了闭眼睛，“赶紧去找！”
这要是让自己?那个一根筋的儿子知道了，又少不了发疯啊，但愿这小?子能挺过去。
这次的的选拔赛于往年不同，不然历万也不会亲自坐镇。
安全司的历任首领都是从二?十岁左右开始培养，一般最终会选拔2-3人，训练期限十年左右，最后从这几?人之中再确定人选。
历万早在五年前就开始寻么下一任的人选了，只是天不遂人意?，他熬到了快五十岁了，这人选还没有定下来。
急地他头?发一头?白发更加扎眼，这一次实在是按捺不住，亲自来了。
当然，红城的选拔赛，只是Z国众多的赛场之一，每个赛场留下1-2人，到时?候还有下一轮的训练和比赛，直到留下“ABC”的几?个人，才会进入到真正的培养期。历万当年只是被定档为“C”的那一个，但是十年的培养期间，他却是后来居上，成了最后留下来的人。
历万打完电话之后，红城国安局的也派人过来了，领头?人正是红山分局的向北。
两人之前打过照面，向北也知道他与历千山的关系，两人算是认识。
“历主任，我带了最新的追踪器。”向北说，“这事……千山知道了吗？”
历万摇摇头?，“先找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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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千山左等右等，眼瞅着天都黑了，一老一小?都还没有人影，小?孩的电话一直都是关机，老头?的电话又总是占线，可把历千山愁坏了。
无奈之下，历千山只好给向北打了电话。
“向大队，那个选拔赛今天的训练还没结束吗？”
因?为之前肖胤就跟向北提过这事，所以每次的训练他也有所关注，一听到赛场出?事，他便自告奋勇过来了。
只是，看到历千山的电话他真是有点?发愁不该怎么说，但是多年的职业素养告诉他，暂时?还不能透露相关消息，“历总啊，你别着急，我帮你问?问?啊。”
“历主任，是千山的电话。”向北说，“这……要不要告诉他？”
算起来历万算是向北的上属领导，这老头?又是历千山的家长，所以，于公于私这个决定权都在他手上。
“瞒着吧，你就告诉他，今天训练组有夜训，让他不用担心，我陪着呢。”
向北那个人，神经比碗口还粗，你让他撒谎，还不如?让他吃枪子。
他话一说完，头?上憋出?一头?汗，“我咋觉得他好像不相信呢？”
历千山自然没有相信，再次拨打老头?的电话，这次却意?外地通了。
“爸，你们出?什么事了？”多年来提心吊胆养成的警觉性，让历千山笃定，这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故。
“……能有什么事，笨小?子比别人都慢，所以被留下来特训了。你先睡，不用等我们。”
历千山还想问?什么，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不对，小?家伙怎么会比别人慢？就算他不用风行术，他的腿脚也是比一般人利索的……如?果他真的比别人都慢了，那一定是出?事了！
还好，上一次去买菜的时?候，小?家伙无意?中告诉了他训练的地点?，那片丛林历千山还曾经去体验过一次攀岩，想到这，历千山抓起外套，走?出?了家门。
历千山赶到的时?候，训练组入口处停着好几?辆车，老头?那辆黑色的轿车就停在最显眼的地方?。
看到历千山赶过来，历万倒是没有多少意?外，反而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丝安慰，虽然儿子性格冷清，但是这警惕性和判断能力却是比常人优秀得多。
不愧是自己?养大的儿子！
“别冲动，他们带了最先进的诱发剂追踪器过去，应该很快会找到……”
“什么？你们给一个孩子用诱发剂？”历千山简直要被崩溃，这孩子才刚刚学会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历千山心中十分后悔，他是猜想过这国安部的训练非同寻常，但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不同寻常的手段，早知道这样，小?孩就是咬破他的嘴唇他也不能答应。
“他还未成年……”历千山的声音有些颤抖。
历万自知理?亏，低声解释：“这都是常规训练手段，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历万话还说完，历千山已经冲进了丛林，他才不管什么训练手段，他只想早点?找到小?孩。
·
云天开在烈火燃烧的痛楚中醒了过来，摸索着靠在洞穴的墙壁上，再次试图运功调息。
不过，他悲哀地发现，运功之后，体内的热浪似乎更要喷薄而出?，喉咙里仿佛有烈火在燃烧……云天开只好放弃，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目养神。
停下动作之后，云天开发现，情况似乎好了一些，他试着放缓自己?的呼吸，头?脑是清明了一些，但是心里的那种感觉却更加清晰了……看着自己?僵硬的身体，他最终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天开隐约听到头?顶仿佛有脚步声，但是他发不出?声音，身上也没有多少气力，看到身边的水壶，他从身上卸下来，拼劲最后的气力，用力拿水壶敲打着墙壁。
声音很有限，脚步声渐行渐远了，云天开绝望地叹了口气。
突然一股浓烈酒味涌入鼻腔，这是哥哥的味道，云天开顿时?感觉自己?像被突然注入力量，浑身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头?顶上传来低低的喊声：“小?天～～”
“哥哥～～我在下面～～”
终于，云天开感觉喉咙的封印仿佛被打开一般，话一出?口，就感觉体内的热浪也一并出?来了，身体轻快不少。
历千山一边走?一边喊，他想到了一个几?乎愚蠢的方?法，想着他家小?孩对他的信息素是熟悉的，或许闻到他的味道能够更快地找到他……果然，没过多久，历千山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
只是，左看右看却看不到人影，“小?天，你在哪？”
“哥哥～”
微弱的声音似乎从地下传来，历千山这才发现，脚下的路上有一层厚厚的枯叶，而不远处似乎有翻动的痕迹。
历千山小?心翼翼的走?进，拨开枯叶，看到了一个狭小?的洞口，于此同时?，他也闻到一股香甜的奶油味，正是云天开的味道。
历千山身上没有任何设备，但是眼下的情形容不得他多想，给老爷子打了电话报告了位置，又给白小?来打了电话，纵身跳下了洞口。
云天开被体内的热浪灼烧得视线有些模糊，他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跳了下来，浓烈的伏特加味道扑鼻而来，身体的热度一点?点?被再次点?燃，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是哥哥来了吗？
“哥哥？”
“乖，我在呢。”
看着眼前小?孩那通红的脸庞和发红的眸子，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历千山抱住小?孩，揉着他的脑袋安慰，“别怕，我们马上就能回去……”
“哥哥，我难受～～”云天开在历千山的胸口蹭了蹭，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贴近他。
云天开感觉烈火中自己?得到了甘霖，抓着历千山的手就塞到了自己?嘴里，酒香入口，甘甜四溢，云天开总算明白过来，那水中怕是被人下了“风花药”，难怪自己?一闭眼想得都是哥哥。
意?识到这一点?，凭着脑海中最后的一丝理?智，云天开艰难地往外推历千山，“哥哥，你离我远一些，我……我自己?待一会。”
“小?天，要是……要是你实在难受，我，我帮帮你吧？”
反正之前两个人也不是没有互相帮助过，历千山看着小?孩这样，自己?也是有些忍受不了，所有的理?智似乎都被冲淡了。
历千山的手没有松开，怀里的小?孩挣扎了一下，历千山还以为是自己?抱得太紧，便松开了一些，谁知道下一秒，云天开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抓起身边的水壶，砰地一声拍到了自己?额头?上。
顿时?血流如?注，云天开晕了过去。
云天开只想着用最原始的办法来避免自己?对历千山的伤害，去忘记了历千山是晕血的……所以，向北带人找到他们的时?候，看到两人昏迷不醒，又看看那个带血的水壶，很是奇怪了半天。
训练组统一配备的武装水壶，精钢制作，灌满水的时?候差不多有三公斤，这个历千山也真是够狠的，竟然拿着个打孩子！
……
白小?来赶过来的时?候，历万已经把云天开和历千山移到了自己?车上，碍于历千山和云天开身份特殊，历万没有送他们去医院，指着白小?来说：“这是我们家家庭医生，就先不去医院了。”
白小?来这个“家庭医生”把自己?的车交给了助理?，上了历万的车，还自告奋勇地充当了一把司机。
历千山只是晕血，回去的路上就已经醒了过来，看看身边的云天开，额头?已经包扎好了，只是依然还在昏迷。
“小?白，他怎么还没醒？”
“……这小?子对自己?够狠的，恐怕是有些脑震荡。”白小?来说，“我看还是先去我的诊所，那里设备比较齐全。”
历千山看看历万，“爸，您先回家休息吧，我陪他就行。”
经过这么一折腾，历万也是疲惫至极，加上看着历千山极力不让自己?参与的样子，也就没有坚持，“也行，前面路口把我放下。”
白小?来在景泰园门口的那个路口停了车，又忙不迭地往自己?诊所驶去。
夜里没有什么车，白小?来开得飞快，半个小?时?后，便来到了东郊的诊所。
根据刚才历万的吩咐，白小?来给云天开注射了1-1号信息素诱发剂的缓解素。
“等着吧，最多十分钟，他应该能醒过来。”
只是，二?十分钟过去了，云天开依然没有清醒。
更加不妙的是，云天开的脸色反而越来越红，四肢颤抖着，表情痛苦……这情形和刚才历千山初见到的时?候好不了多少。
越来越浓烈的甜腻甜味喷薄而出?，历千山有些站立不稳。
“小?白，这是怎么回事？”历千山捂住心脏，“你他妈给他用的是缓解素？我怎么感觉你给他用了诱发剂呢？”
白小?来也察觉到情形不对，赶紧又找了一只手环给历千山扣上。
“不应该啊，我给他用的缓解素，就是专门针对1-1号诱发剂的，目前最有效的……哎呀，不好！”
白小?来突然一拍脑门，大喊一声，恍然大悟，“我怎么忘记了，这孩子的DNA结构与常人不同，他有三条螺旋体……”
“你……这是什么意?思？”历千山看着床上来回翻滚的云天开，更加着急，“难道这缓解素对他不管用？”
“……应该是这样，这孩子体质特殊，这一般的缓解素他吸收不了……”白小?来说完看着历千山，突然笑?了。
历千山怒了，“他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快想办法啊！”
白小?来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别着急，这小?神仙骨骼清奇，虽然这高纯的诱发剂让他痛不欲生，但是他身体器官并无损伤，只是白萝卜变成了紫萝卜，比较难受而已……”
什么萝卜……历千山明白过来白小?来说的什么之后，也红了脸，骂道：“你这个老流氓！”
“……我还真想做这个老流氓呢。”白小?来笑?，“就是怕有人有意?见……”
“那……就让他这么难受着？”历千山迷迷糊糊的，忘记了最基本?的常识，“你快想想办法？怎么能让他舒服些？”
“千山，这还用让我说出?来么？”白小?来忍不住笑?出?声，“你若是愿意?，自己?就可以帮他，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白小?来说完，转身走?出?了房间，还体贴地关上了房门。
历千山：“…………”
事到如?今，历千山也不得不相信，或许某些事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云天开的意?识已经所剩无几?，火海一般的煎熬他只想用力奔走?，但是一阵又一阵的热浪让他几?近崩溃，恍惚中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清爽的怀抱。
随之而来的是满口的酒香。
今日的伏特加格外浓烈，云天开想要更多……凭着直觉抓住了眼前的人，直到嘴里有了腥甜的血腥味，云天开才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哥哥，我……”
历千山大喘了一口气，“……好些没？”
云天开的眼眸已经变得血红，抓着历千山的手些微的颤抖，“我好了……哥哥。”
好个……鬼呢。
历千山叹口气，轻轻地附身上来，“别怕，交给我。”
云天开本?就只是悬了一线的理?智彻底崩溃，任凭历千山带着自己?沉浮……只是当历千山要更进一步的时?候，他倏地清醒了，别扭地捂住自己?，躲到了床脚，“哥哥，我真的好了……”
历千山的声音有些沙哑，“……受得了吗？”
云天开何尝不想……只是他没有忘记白小?来的话，在没有能力给哥哥一个保障的情况下，他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彻底标记他，看着历千山红透的脸，他也只能拼命咽口唾沫，“哥哥，让我再咬一口就可以……”
历千山看着小?孩小?心翼翼的模样，越发觉得心里发烫，刚才已经帮助了那小?孩两次，估摸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只是……他不好意?思说，自己?体内的燥热还没下去呢。
所以，听到小?孩“咬一口”的提议，历千山没有说话，只是抱住了他，鼻尖低着鼻尖，亲了亲他的唇峰。
历千山的回应，让云天开再次乱了呼吸，捧住哥哥的脸，亲了好一会，才算稳住了心神，这才把头?埋在历千山的脖颈，舔舐片刻，轻轻咬了下去。
一夜悱恻，天色渐亮。
云天开醒来的时?候，感觉到浑身酸痛，身体被什么紧紧地箍住，再一看，自己?竟然不着寸缕地躺在历千山怀里……他猛地弹跳起来，昨天的一幕幕在眼前闪现，再看看历千山那满身的红印，云天开的脸又红透了。
历千山被小?孩的大动作吵醒，睁开眼看到眼前小?孩一副吓坏了的样子，不禁笑?道：“就这么光着，不冷啊？”
云天开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穿，慌忙双手捂住了身体，只可惜一双小?胖手覆盖能力有限，依然春光乍现。
历千山想想昨晚白小?来说的白萝卜和紫萝卜越发觉得好笑?，把衣服仍给他，“快穿上，别着凉了。”
白小?来一直到差不多十点?多才过来敲门。
看着云天开一直低着头?藏在历千山后面，忍不住打趣，“小?天，你哥哥辣不辣？”
历千山倒是没有一丝别扭，捶了一下白小?来，“你少贫嘴，快给他检查检查。”
看到历千山生龙活虎的样子，白小?来心里便明白了几?分，撇嘴道：“遵命，你们这一个神仙，一个圣人，我这个凡人还真是开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白小来：两个人都不是人！太能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