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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太好了,都沾血了,他还回去做什么,况且又不是他给的钱。商从安又羡慕的看了眼钗,羡慕那人有父母健全的疼爱,羡慕她可?以活的那么无忧无虑,羡慕她可?以想发火就发火,现在连根钗都有人给她送回去。
季琛垂眸,抿了下唇,淡淡道:“走?。”
商从安也不问去哪,就这么跟着走?,哭过之后,心头那点委屈嫉愤消失的一干二净,剩下就是后悔,她没事无缘无故欺负一小?姑娘做什么?
“我其实?……”
商从安后头垂着脑袋,想解释什么,解释自己平常没这么混账,结果向来口齿伶俐的自己,此时此刻发现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
十多年了,她早就忘了“解释”时,该怎么组织语言了。
话说?,她干嘛想着向他解释,让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么过分的一人,不好吗?从此在书院,他再也不会来管她。
季琛停下脚步,微微回头:“到了。”
“嗯?”商从安扭头,华贵,象征权贵才有资格踏入的珍宝阁安静待在一旁,一切除了客人就跟刚刚一模一样,刚刚目睹一切的伙计此刻正?跟看瘟神一样的看着她。
季琛带着她走?进,淡淡道:“挑吧。”
珍宝阁内,琳琅满目的金银玉器,款式新颖,向来被各路贵人所喜爱,当然价格昂贵。
“那个,我没钱了。”
她全部的钱都用来买那支金钗了。
季琛递了个眼神给伙计,淡然着:“我付。”
商从安:“哦。”
虽然搞不懂季总监院干嘛带她来买东西,还一副随便挑的模样,但她不好意?思要太贵的,挑了支最简朴的。
季琛淡淡抬眸:“刚刚那只白玉簪一块买了。”
商从安双眸微睁,惊了下:“那个,监院,你钱够吗?”
书院给他的钱应该不多吧?
季琛淡淡瞥了她一眼,似是不悦这个怀疑他没钱:“以前赏赐的钱还剩着。”
“还有……”季琛眼眸微沉,黑幽幽的,走?到她身前,一手伸出,伙计眼观鼻,鼻观心,立马递上那根白玉簪。
商从安心头直跳,眼神不禁闪躲,这回真该训斥她了。
“下次跟人对上的时候,直接报我名字。”
“啊?”商从安呆呆的,怀疑自己听错。
季琛揽过人,抬手解着商从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乱掉的束发,乌丝披散而?下,商从安趴在他怀里,鼻尖充盈着那点淡淡墨香,修长手指穿过她头发,温润,轻柔。
“我虽不在朝堂为官,可?相?府大公子的身份还有青山书院监院的身份还是可?用的。”
“除了皇上,遇上其他人,你不必委屈求全。”
季琛给她重新束好发,在从伙计手里接过簪子,将那根白玉簪插上。
“书院的人,没有让外人欺负的道理。”
“不是,监院,这回真的是我……”
欺负她了。
声音越来越弱,商从安勾着季琛的衣服,一下一下的,头磕在季琛胸膛,不敢抬起。
季琛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她,商从安忽然觉得这个聪慧大公子,好像猜到了所有。
她又哽咽了下,拽着他的衣领,眼泪又不争气的涌了出来,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趴在他怀里哭的稀里哗啦:“我知道不关她的事,可?就是忍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她太清楚被迁怒的滋味,可?真轮到她自己,她原来也是会干这种事的人。
季琛一言不语,任着怀里的人哭着,良久,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抬起那张哭的脏兮兮的脸,抬起袖子一点一点擦着,道:“该回去吃饭了。”
他瞥了眼一旁目瞪口呆的伙计,拉着人就走?,顺便道:“回头去相?府要钱。”
季琛牵着分外乖巧的商从安回府,门口,季丞相?刚回来,看到自家儿子走?前面,后头牵着一个好像在闹别扭,垂着头的商从安,心头又酸了下。
他的儿啊。
“对了,秦兰呢?”
季琛双眸微睁,袖中?的手忽的紧缩了下。
商从安哭够了,呆呆的看向季丞相?,秦兰是谁?
外面街上,买完一堆东西的季夫人,闺名秦兰,吩咐他们?送到相?府后,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欣慰了下,那两孩子应该处的差不多了,该叫他们?回家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