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夜观天象不对劲(1 / 2)
霁云来束手无策,于是干脆静静的看着她掉眼泪。
突然,小狐狸道:“那你不要赶我走。”
终于有了一个搭话的机会,霁云来道:“我何时说了要赶你走了?”
小狐狸打着哭嗝,良久,道:“我、是你不要我报恩的。”
霁云来:“……”
小狐狸又道:“我又不占你的床,我睡地板也是可以的。”
霁云来道:“这叫你睡地板了?是我叫你睡床的,不是你占的。”
小狐狸闷声不说话了,泪汪汪瞧着她,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好在霁云来这一日心情都很是不错,若要换在平时,即便不一掌将这小狐狸扇出窗外,恐怕也得自己一跃离开不理人了。
她道:“罢了罢了,别哭了,本上神破例,去给你打壶水来,你洗洗脸再睡。”
说完,霁云来一步跃出窗外,朝着后山平湖而去。
如今夜更深,借着月光朝后山那面湖走去,风萧萧吹在耳旁,似在诉说如今已入了秋。
月色拉长身影,到了湖边,霁云来才发现自己没有盛器,左右看了看,四周一片空旷,乌黑一片,半点能盛水的东西都没有,倒是有一个人。
湖面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叶小舟,兰泽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上面,手中捂着钓鱼竿,随着微风晃荡在湖中央。
霁云来两步一跃,轻飘飘落在舟上,兰泽给她递来一个板凳,笑意盈盈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似取笑,却叫人有种怪异感,仿佛自己一切都被眼前人掌握一般的不适。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霁云来道。
兰泽素来是个挺正经的人,但这个眼神很是不正经。
他笑问道:“苏苏是怎么回事?”
霁云来问道:“什么苏苏?”
兰泽道:“怎么,你还不知道那只小狐狸叫什么?”
霁云来道:“不知道啊。”
顿了顿,又道:“不过你怎么知道?”
兰泽笑了笑,很是满意的点点头,道:“她可是三日前便到雾霁山了,说是来找你的,叫苏遇安,嗯,瞧着倒是乖巧可爱。”
霁云来往小舟上一躺,无力道:“是可爱,不过哭起来也太烦人了,我可不会安慰人。”
兰泽问道:“所以你便出来了?”
霁云来摆手:“那不然呢?”
兰泽又笑了笑,隐隐笑意间,似总怀着几分不怀好意。
他道:“我看那小姑娘挺活泼的,你怎么把她弄哭的?”
霁云来无奈道:“我怎么知道?莫名其妙便哭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又不能像外面那样给她打一顿。”
如是告状一般,霁云来仰头,神情激动,话毕了,倚靠在船头,瘫坐着,呼出了一口气。
顿了顿,霁云来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她忽的想起来,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哭了?”
“哈哈哈哈哈……”兰泽好一顿笑,末了,才道:“我方才途径追月殿,听着了,哎呀,你说说你,如你这般,竟然也能招到这样一朵桃花,果真是三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霁云来虽不懂兰泽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但其中的意味还是听出来几分的。
这不就是看不起她?
她当即站起来道:“我怎么了?我堂堂上神真君,如何不能招啊?”
兰泽笑道:“自然能招,只不过我呀,夜观天象,发现你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你得栽她身上。”
“放屁!”霁云来道:“她一只小狐狸半点修为没有,化形都不完全,能打的过我?”
兰泽笑骂道:“你个呆子,因而我才觉得奇怪,你是如何招惹得她?”
“你骂谁是呆子呢?兰泽,你起来,我们打一架。”
霁云来一脚踏在船底,震跑了快要上钩的鱼,兰泽可惜的“啧”了一声,收回鱼线重新抛了出去,头也不回的道:“不打。”
他顿了顿,又道:“打架罢了,不信咱们打个赌如何,若是你赢了,我便和你打一架,若是我赢了,你得帮我在这吊二十斤鲤鱼,得老老实实吊上来的,不许耍赖,如何?”
霁云来自认那小狐狸即便是后来再怎么厉害,也绝无可能打败自己。
她道:“赌便赌。”
兰泽像是目的达到了,惬意的啊了一声,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清辉下,他抬手理了理被微风吹乱的发丝,肤色被衬得如雪,一身墨绿色的宽松衣袍,颇有魏晋遗士的风采,潇洒随性,悠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