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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是简默的经纪人,路光荣。
说是经纪人,其实也是简默经纪公司的老板,早些年他一手捧出三个顶级大花,扬名娱乐圈,后来他开?了个娱乐公司自己当老板,退居幕后不再带人,直到签下简默,他才?重新出山。
简默却一点儿不觉得荣幸,他不?喜欢路光荣。他在他身上嗅到了同?类人的味道,阴险,不?折手段,除了对自己在乎的人,其余人都是蝼蚁。
可偏偏。
他穿过来时,书中的简默和路光荣签了二十年的合同?,违约金上亿。以他现在的财产,零头都不够。
简默面无表情上车。
路光荣习惯了他的态度,也不?生气,吩咐司机开车,然后回头笑笑说:“这次给你接的剧本的团队不?错,导演也是业内口碑收视率兼而有之的张导,你可要好好表现。”
简默没说话。
他之前只是爱豆歌手,前段时间路光荣说要捧他成为影帝,就马上给?他接部古装戏磨一磨演技。
演就演吧。毕竟对他来说,演戏是家常便饭,比起唱唱跳跳简单太多。
然而他没想到,他第一次演戏,会是演自己。
饭桌上,酒过三巡,张导大着舌头问他:“小简啊,你对齐宣帝了解多少啊?”
齐宣帝,就是祁默死后的封号。
简默差点就笑了,他凝重摇头:“还真,不?太了解。”
“我和你说啊,这齐宣帝可太精彩了,从一个贱婢之子……”张导打开?话匣子,说了差不多?一小时,他口干着端起茶喝口润润喉咙,继续说,“我觉得你特别合适演他青年时期,就是他的皇祖母,实在不好找。实不?相瞒,虽然这个商太后在历史上是个大毒后,但我是她的忠实粉丝。她撑住了大齐三朝,还挑中齐宣帝这个明君继承人,说明她具有相当的政治眼光和智慧,而且她还是史上最年轻的太皇太后,28岁突然逝世也没有留下子言片语的史料,死因成谜,这样一个具有神秘色彩的政治女性,如果拍好,这部剧一定叫好叫座,顺便能为她平反。”
提到商陆,简默立马有了精神,再听到张导各种夸商陆,他态度总算热络一点点:“我认同您的想法。”
“是吧。”张导哈哈大笑,“可惜啊,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女演员,试镜了几个20岁左右的女演员,够漂亮的,演技不?够,够演技的,不?够漂亮,漂亮又有演技的,不?愿意演配角。”他叹气,“实在难呐。”
简默沉默半晌,突然说:“海选如何?”
“海选?”张导一愣,“一个女配海选,会不?会夸张……”
“您不是说您是她的忠实粉?为偶像海选到一个合适的演员,丝毫不夸张。”简默循循善诱。
在张导说想为商陆平反时,他就动了让商陆本人来演的想法。他没选好继承人,连累商陆在乎的大齐灭亡,也害得她的名声被后世抹黑,现在这是一个绝佳弥补他过错的机会,纵然不能改变历史,他也希望后人能了解真正的商陆,撑住大齐一片天的传奇太皇太后。
“你说得很?有道理。”张导一拍大腿,“这事?就这么定了!全国海选!我还就不信了,找不到我心目中的商太后!”
《大齐风云》海选的消息第二天悄悄上了热搜,在顶级流量简默的转发下,更是在两小时内冲上热搜第一。
试想,谁不?想演简默亦师亦母的太皇太后呢。
而这一切,商陆全不知情,她接受了徐京的委托,帮忙劝说苏美荷跟他出国见父母。
那天徐京和苏美荷解释五小时后,苏美荷终于松口,同?意和他交往试试看。徐京的父母早年移民国外,听说那从来不谈恋爱的儿子终于谈了女朋友,那是高兴得差点马上从大洋彼岸飞回来见媳妇和孙女。
徐京一早把苏美荷的情况告诉老两口,没有丝毫隐瞒。开?始徐老先生有些小介意,倒不?是徐京找了有孩子的女人,是苏美荷被人包养过……
“那也不?是人家孩子自愿啊,你没听你儿子说,是不要脸的臭男人先哄骗她,她被迫小三!”徐老太太拧着徐老先的耳朵,“儿啊,你告诉她,妈不?嫌弃她,她来给妈当儿媳妇,妈疼她!”
“是是是,我就随口一说,老婆你轻点轻点。”徐老先生是个妻管严,耙耳朵,徐老太太开?口,他立马没有意见。
徐京开的是免提,苏美荷听见,眼眶红得不?得了。
她有羞耻心,徐家父母善良,不?介意她的过去,她却不能马上放下。因此徐京提出带她出国见父母一面时,她拒绝了。
她实在是,没脸去。
徐京劝了一天无效,只好去搬救兵——商陆。
商陆来了,第一句话就是:“徐老太太心脏不好,徐老先生高血压,糖尿病。你要是不去,那就等他们飞二十几个小时过来吧,”
苏美荷:“……”
当晚,苏美荷乖乖收拾行李,跟着徐京奔赴机场,生怕晚一秒,老两口已经风风火火冲向机场回国来看她。
商陆真是……太聪明了!
这个聪明伶俐,冰雪聪明的孙女儿,他爸妈绝对会喜欢得不?得了,捧在手心里疼!以后那个冷清的房子,终于要变成热闹的家了。
飞机起飞瞬间,徐京满足揽住苏美荷,欣慰着想。
祁湛又失眠了。
闹钟响第二遍的时候,他关掉闹钟,爬起来去洗漱。他挤好牙膏在电动刷牙上,塞在嘴里一抬头,就郁闷了。
镜子里,他眼下挂着两个硕大的青紫黑眼圈,眼里也满布血丝,嘴巴周围也有圈青色的胡茬,看起来,别提多狼狈了。
自那天商陆亲他后,他就持续性失眠。
因为他只要一闭眼,眼前就不断闪过商陆闭着眼凑近的模样,微颤的眼睫,带着淡淡梅花气息的吻,像是冬天落在脸上的雪花,轻轻的,酥酥的。
“吻……”
祁湛大拇指落在唇角,明明过去五天,他仍然能感觉到上面留有的温度,属于商陆的温度。
她那天究竟是……
嗡嗡嗡。
手机在台上震动,祁湛拿起一看,是祁止水的电话,他直接掐断,按下电动牙刷刷牙。
另一边,祁止水停着电话里的忙音,笑嘻嘻挂断电话,她将手机丢到床上,抱起粉红色的大布娃娃,哼着她自己编的歌在房间里愉悦转圈圈。
“亲爱的哥哥呀,是你自己不?接电话的哦,如果出事,千万不?要怪我没有给?你打电话呀。我们可恶的爸爸呀,我真的拦不住他呀,他为了生病的妈妈,一定要去找你的小心肝啦,啦啦啦。”
楼下,祁昀的车开了出去。
祁昀铁青着脸,吼着手机对面的助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分钟之内,发?商家那个丫头的地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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