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玉兰(1 / 2)
岁初晓当着孟梁观的面关上门,转身又跑回?了洗手间。
男人碰了一鼻子灰,之前想好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他看了看那扇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手里的那碗粥,低咒着用勺子把那两根惹祸的小东西压进碗底,再要敲门,想了想,还是算了。
楼下厨房里,梁丽华正跟秦姨在忙中午的饭。
一看见孟梁观下来,她拿着一把青菜就出来了,“怎么没有吃?”
孟梁观把粥碗往桌子上一放,闷声道:“她一看见虫草就想吐。”
小的时候每次都是悄悄挑给他的。
梁女士还以为她多爱吃。
“想吐?”
梁丽华摘着菜的手顿了一下,不由就跟秦姨对视了一眼。
然后,她看了一眼楼上,压低声音问孟梁观:“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孟梁观很笃定:“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梁丽华把孟梁观按在椅子上,自己也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给她身高一米八五的儿子上生理卫生课,“这件事,只要你们两个有接触,就是有可能的。”
“妈,都说了不可能。”
孟梁观起身要走,梁丽华一把拉住,把一盘岁初晓喜欢的奶油草莓递给他,“这是她最爱吃的,你送上去。另外再问问,她是不是喜欢吃清爽的,酸甜的?”
孟梁观不想再去,“我公司还有事?。”
错的明明是她,那天还那样不给他面子。
他刚才都想道歉了,她竟然直接喂他吃闭门羹。
继续冷她几天再说吧。
孟梁观拿了车钥匙就要走,梁丽华硬把果盘塞进他的手里,“让你去你就去!快着点!”
孟梁观在孟寻海面前是针锋相对的“逆子”,在梁丽华面前是真没有脾气。
老妈下令,他没有办法,只好端了那盘草莓再上去。
卧室门口,男人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这几天以来淤塞在心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抬起手刚要敲门,房门却被打?开了。
岁初晓拖着行李箱站在那里,跟他打?了个照面。
她冲他一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拖着箱子就要走。
孟梁观看了看手里端着的水果,又看了看那把纤瘦的背影,终于没忍住,把人一拉,直接带进了房间里。
随着房门嘭地一声关闭,岁初晓被按在了门口的墙壁上。
男人火气大,手劲儿也大。
岁初晓被他按在那里,感觉肩膀都要被捏碎了。
她不想惊扰了楼下的梁丽华,小声挣扎,“你干嘛呀?都弄疼我了……”
女孩声音好听,平时的时候如同潺潺溪水,高兴起来语速加快,就像风过檐铃,欢爱的时候则成了江南烟雨,柔软得可以扯出丝……
而此时,她声音里带点嗔怒,恰如清澈的湖心被投入了一枚有点棱角的卵石。
那枚卵石透过湖水,直接砸在了孟梁观的心上。
听着她的嗔怒,再看着她仿佛又瘦了一圈的小脸,在孟梁观的心里叫嚣憋燥了三天的火气,突然就熄灭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看着她说:“你还生气?那天在溪山那样不给我面子。”
岁初晓把他的手推开,别过脸去,看着房门后面那只亮晶晶的门把手,说:“以后不会再那样了……”
这软软的一句,像是她的小手抚过他的的心头,所有的褶皱瞬间被熨烫平整。
女人服软了!
这才对,这才是她正常的样子。
孟梁观心头一软,伸手把人拥进怀中,刚要夸她懂事?,没想到她伏在他的怀中,幽幽地又来了一句,“咱们都各自好好过吧。”
孟梁观握住岁初晓的肩膀再次把她推离,“你再敢说一遍?”
岁初晓抬头望着他,以前,男人这样深沉而着急的眸光是她最受不了的,可是,此时她却不想让自己心底的脆弱再在他的面前流露分毫。
她忍住鼻子里直往上涌的酸涩,说:“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请你不要迟到。”
还是要离婚!
孟梁观把就要走的岁初晓再往墙上一按,咬牙道:“杨灿的事?是我不对,在秋园小筑也是我冷落了你,可是,你私会林明旭就对了吗?”